草白書店。
蔣萱大將軍暫時離開,這里完全由蒲英一人掌管。
蒲英坐在蔣萱的位置上,舒服的將腳放在桌子上,抽著雪茄,喝著紅酒。
好不逍遙自在。
等了多少年,在蔣萱手下當孫子當了多少年了,今日終于如愿,坐在了這個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位置。
如何不讓蒲英興奮得意。
吐出一口煙霧,“人生啊,還真是處處充滿驚喜。”
“對啊,驚喜無處不在!
一句話嚇得蒲英差點從轉(zhuǎn)椅上掉下來,驚恐的喊道:“誰?!”
蒲英是確定這個房間內(nèi)只有他一個人的,而且進門的時候再三確定也是將門反鎖的。
只有這樣,他才敢在這里如此大膽的抽煙喝酒。
但是,現(xiàn)在這個無人的房間,卻是有人說話。
如此驚嚇,怎么能不嚇到蒲英。
蘇然站在書架前,看著上面一排排的書,似乎在尋找什么。
“看起來,驚喜沒有,驚嚇倒是不少!
蒲英看到蘇然突然如鬼一般的出現(xiàn)在這里,沒錯,這就是驚嚇。
而且,是充滿驚恐的驚嚇。
“蘇,蘇,蘇然?!”
蘇然的出現(xiàn),嚇得蒲英都結(jié)巴了。
蘇然依然是看都不看蒲英一眼,自顧自的在那里找書。
“說清楚了,是蘇然,不是蘇蘇蘇然!
蒲英趕緊滅了手里的雪茄,將紅酒放在了桌底,臉上是說不出的驚恐和尷尬。
蘇然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
他是怎么進來的,為何草白書店那么強的防御,竟然一點警報都沒有?
“看起來,蔣萱不在,你倒是悠閑自在的很。”
蘇然看向蒲英,他對這個人是一點好感都沒有。
“還真的是應了那句話,山中無老虎,猴子稱大王。”
蒲英看向蘇然,蘇然的突然出現(xiàn)的確讓他措手不及,受了驚嚇。
但是,那驚嚇之后,蒲英鎮(zhèn)定下來后,眼中反而有了戾氣。
這個蘇然,在最不該出現(xiàn)的時間出現(xiàn)在了最不該出現(xiàn)的地方。
真是讓人憎惡。
而現(xiàn)在,竟然還嘲諷他是滑稽的猴子。
蒲英眼中戾氣不散,“蘇然,你是如何進來的?”
“怎么,我來去什么地方,還需要向你這只猴子匯報一下!
蘇然的話可是一點都不客氣,而且對這個蒲英也不需要客氣。
“蘇然,我看在我們皆是下面之人的份上,我才對你禮敬有加,你如此擅闖草白書店,可是重罪!
蒲英的話開始冷了下來。
草白書店,的確是任何人不得擅闖的地方,這里的人,甚至有先斬后奏的權(quán)利。
但是,蘇然不在乎。
“禮敬有加?呵呵,”
蘇然真的是大大的嘲笑,看著蒲英的眼神真的就是將他當成了一只猴子。
“你將草白書店的刀斧手都安排在門口,這叫禮敬有加?”
“你是欺負我沒上過學,不知道這四個字什么意思嗎!
即使是知道此時在門外,已經(jīng)有刀斧手埋伏,只要蒲英一聲令下就會沖進來砍瓜切菜。
但是,蘇然根本無視。
不要說外面的上百刀斧手,就算是上百個將軍。
勞資也不懼!
蒲英聽到蘇然的話,心中一沉,生出不安,有了慌亂。
這蘇然,的確是不好惹的。
蒲英深深呼吸,知道硬碰硬的話,說不定今日就交代在這里了。
蘇然要殺他,除非是老頭子出面保他才可以。
但是,那是妄想,老頭子可不會為了他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,而在蘇然面前保他。
“蘇然,是在下魯莽是,只是因為您突然出現(xiàn),我受了驚嚇才會如此,還請?zhí)K然您大人不記小人過!
這變臉夠快的。
剛才是眼中戾氣,恨不得將蘇然碎尸萬段呢。
這轉(zhuǎn)眼,就又是在下,又是您了,還大人不計小人過,你的骨氣呢,你的節(jié)操呢。
蘇然不屑的冷哼了一聲。
將蒲英身邊的轉(zhuǎn)椅拿來,自己躺了上去。
“這東西真的是舒服的很,的確是比我那里的搖椅舒服多了,怪不得你這么喜歡這個位置!
“你說,你是單純的喜歡這把椅子呢,還是喜歡這個位置呢。”
蒲英乖乖的站立一旁,在沒有搞明白蘇然來此的真正目的前,他還不想激怒蘇然,來一個魚死網(wǎng)破。
不到迫不得已,誰愿意死啊。
“我只是單純的覺得這把椅子舒服點罷了!
就算是我想要這個位置,也是不能告訴你啊。
“所以,你其實并沒有歹心,也只是單純的想要蔣萱的東西了!
“是!
嗯?
這句話好像哪里不對。
蒲英立刻醒悟,一不小心便被蘇然套路了進去。
“不是,我并不是想要蔣萱大將軍的任何東西。”
“哦,既然不是想要東西,那就是想要蔣萱大將軍的位置了!
“更加不是!
蒲英想都不想就回答,決不能被蘇然再套路了。
“不是想要她的東西,也不是想要她的位置,”
蘇然看向蒲英,“這就奇怪了,那蔣萱還有什么東西是被你惦記著呢,難道,是她的命?”
蒲英神情一變,“沒有,沒有,我不敢!
蘇然淺淺的笑著,看在蒲英的眼中讓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。
“不敢?但是,我看剛才你那個樣子,似乎料定了蔣萱是不會再回來了!
蘇然舒服的轉(zhuǎn)了一圈,“你告訴我,為何你就那么肯定蔣萱不會再回來了?”
“是覺得她必死無疑,還是知道她已經(jīng)出事了?”
蘇然一連的問話,讓蒲英一時難以招架。
尤其是蘇然的眼睛,更是讓蒲英覺得心慌不已,就好像蘇然已經(jīng)看穿了他心中所想。
即使不用讀心,也已經(jīng)知道了他的全部秘密。
“您說笑了,我怎么可能知道呢!
蘇然起身。
“我沒心情和時間,和你在這里說廢話,你說,是我自己動手,將你變成白癡,還是你自己說出來,然后,我給你一天的逃走時間!
如此說,蒲英真的怕了。
這個蘇然雖然是一個誰也不去招惹的主,但是卻也是一個誰也招惹不起的人物。
他說會將自己變成白癡,就一定敢動手。
才不管蒲英到底是不是老頭子派在這里的人,或者還是誰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