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大喜,沒想到蘇然竟然這么快就沒事了。
只有葉三九在看到蘇然的時候,說不出什么感覺,只是不言不動,不悲不喜。
蘇然看向葉三九。
“蕭大哥在里面等你,去和他道個別吧,不然他真的會不辭而別!
葉三九默默點(diǎn)頭,走了進(jìn)去。
路過蘇然身邊時,動了動嘴,但是卻什么都沒有說出。
蘇然看向孟也和朔風(fēng)。
“你們兩個是不是又不老實(shí)了。”
看到蘇然沒事,朔風(fēng)首先放松下來,臉上綻放開笑容,像花一樣,也恢復(fù)了平常的姿態(tài)。
“說什么呢,我們像是那種人嗎,我們只是看到外面風(fēng)和麗日的,想要出去曬一下日光浴。”
“你是蛇,曬什么日光浴!
“說不定他是想變成蛇干呢。”
“對,蛇干更好,撒點(diǎn)孜然和辣椒,隔壁的小孩都饞哭了。”
“哈哈哈!
輕松的氣氛,一掃幾人之前的陰霾,讓他們倍感放松。
似乎只要看到蘇然沒事,一切就都不會有事。
葉菲雪看到蘇然沒事,溫柔笑著,但是心中還是有幾分擔(dān)憂的,畢竟她剛才親眼見過了那毒素是多么的可怕。
就算是蘇然,想要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沒事,也是不可能的。
但是,葉菲雪并沒有說。
她知道,蘇然肯定也不希望她說的。
孟也上下看了看蘇然,“真沒事了?”
蘇然笑笑,活動了一下手腕。
“身體倍棒,吃嘛嘛香,而且一只手打你十個不成問題!
孟也笑笑,“好,那我們什么時候去收拾刑揚(yáng)那個雜碎!
“這次刑揚(yáng)受創(chuàng)嚴(yán)重,而且現(xiàn)在他的目標(biāo)除了我,更恨的便是徐宴如了,所以,不急,不急。”
蘇然搬來椅子,不行了,老了,站不動了。
“難道你是想看狗咬狗!
“我們都是有文化的高雅之人,能不能文雅一點(diǎn),這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后!
“還不是一樣的意思!
蘇然拍著肚子,“餓了,餓了,吃飯要緊,葉菲雪,我要吃肉!
“有蔬菜就不錯了,還想要肉,你有錢嗎?”
呃。
好吧,其實(shí)蔬菜也行,綠色食品對身體好。
明亮的房間中,蕭鴻山看上去不錯。
想不到這里竟然有如此強(qiáng)的能力,能夠讓那樣重傷的蕭鴻山短時間內(nèi)就愈合如初。
葉三九看向蕭鴻山,卻是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。
蕭鴻山看向葉三九,微微一笑,眼中沒有半點(diǎn)責(zé)怪,還是如之前的那般溫柔和愛憐。
“三九,不用懷疑,也不用彷徨,更加不能迷茫,你可是我蕭鴻山的女兒!
蕭鴻山先開口了,讓有些心慌的葉三九勉強(qiáng)鎮(zhèn)定了幾分。
“師,父親,那個刑揚(yáng)說的都是真的嗎?”
蕭鴻山眼神輕動,他知道,要讓葉三九擺脫出來,還需要時間。
而這段時間,將是葉三九獨(dú)自前行的時間。
“半真半假,事情的真相需要你自己去判斷。”
葉三九微微點(diǎn)頭,沉默不言。
這個樣子,可是一點(diǎn)都不像是葉三九。
之前的葉三九活潑開朗,有些微微的暴躁,動不動就要和別人比拳頭,不將對方揍成豬頭是不肯罷休的。
心中的一切,都寫在臉上,明亮的眼中有著常人不可有的堅毅。
但是,現(xiàn)在的葉三九,內(nèi)心空無一物,眼中迷茫,看不到前面的路在哪里,該怎么走。
而且,更加找不到任何可以依靠的東西,或者人。
即使面前的人,就是自己的父親。
但是,葉三九卻感覺她和蕭鴻山的距離是那樣的遙遠(yuǎn),遙遠(yuǎn)的超出她的想象。
如同天塹,將葉三九和蕭鴻山分割在兩個世界。
蕭鴻山看到葉三九的樣子,心中是悲痛的,他不想看到葉三九如此模樣。
若是可能,是真的想讓葉三九永遠(yuǎn)開心快樂。
但是,蕭鴻山知道不可能。
作為他和魔女的女兒,從葉三九出生的那一刻,似乎一切便注定了。
葉三九將一生不凡,也有可能,一生悲苦。
“三九,作為父親,我是不稱職的,作為師父,更加是不稱職的!
蕭鴻山走到葉三九面前,看著葉三九黯然的臉,迷茫的眼。
“所以,這是作為父親和師父,最后能給你的了!
一指點(diǎn)在了葉三九的眉心之上,一道紅光進(jìn)入了葉三九的腦中。
松手之時,葉三九的眉心處,閃過一道淡淡紅光,如血光,如天眼。
葉三九昏了過去,最后看到的,便是蕭鴻山淡淡的笑。
有些悲苦。
蕭鴻山在葉三九的身邊站了良久,才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沒有和任何人告別,就算是蘇然都沒有。
臥龍湖邊。
最好的位置,當(dāng)初是高人最喜歡釣魚的地方。
只不過此時換成了蘇然。
蘇然可沒有釣魚,只是躺在搖椅上,身邊放著茶水,優(yōu)哉游哉。
曾經(jīng)的湖心中央是有一塊石頭的,紅鯉的故事似乎對高人都觸動很多。
只不過當(dāng)初在修建這個養(yǎng)生小鎮(zhèn)的時候,被拆掉了。
然而,葉菲雪在接手之后,竟然有在湖心中央搬來了一塊形同石劍的大石。
此時,看上去,不得不說,還真有幾番不一樣的景致。
蕭鴻山離開時,蘇然睜開了眼,輕嘆一聲。
“還真是不告而別,不知道還有沒有再相見的可能了。”
身后的朱門輕啟,葉菲雪走了過來。
看著蘇然優(yōu)哉游哉的樣子,輕笑如花,“身上的傷如何了?”
蘇然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,“若你不對任何人說,我的傷便是好的!
果然。
葉菲雪就知道,蘇然雖然看上去隨意懶散,但其實(shí)比任何人都要要強(qiáng)。
即使是毒素纏身,即使是有可能下一刻就身死此地。
但是,蘇然從來不愿讓身邊的人看到他虛弱的樣子。
又或許是他,不能倒下。
“那毒素已經(jīng)入骨,你打算怎么辦?”
蘇然看上去并不在乎,即使是現(xiàn)在箭傷的位置,還隱隱作痛。
毒素就好像幾萬把微小的刀,在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的腐蝕著蘇然的血肉和骨頭。
“能怎么辦,涼拌唄!
葉菲雪搖頭,看向湖面,冰冷的天,湖面有一半已經(jīng)結(jié)冰。
“你心可真大!
蘇然笑笑,依然舒服的晃動搖椅。
“是不是我在這里很煩?”
葉菲雪看著蘇然。
蘇然看了一眼葉菲雪,“主要吧,你穿的太厚了,什么都看不到!
葉菲雪的俏臉一紅,嘿嘿一笑。
“若是你想看,我們?nèi)バ『谖莅!?br />
蘇然猶豫了一下,“那算了,我怕我英年早逝!
“哼!
葉菲雪輕哼一聲,伸展了一下懶腰,露出雪白的肚皮。
蘇然看了一眼,現(xiàn)在的女人,不知道現(xiàn)在是什么天氣啊,不知道現(xiàn)在的溫度是零下啊。
真是的,一點(diǎn)都不懂得保護(hù)自己的身體。
雖然看上去的確挺好看的。
葉菲雪看了一眼蘇然,笑了笑,故意指了指蘇然胸口處的傷。
“下次再來,我希望你帶來的是好消息和美酒,而不是看到你是被抬進(jìn)來的!
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出了朱門,葉菲雪的臉色當(dāng)即一沉,再無剛才面對蘇然時的那份溫柔和歡笑。
麗麗已經(jīng)在外面等候多時了。
“麗麗,發(fā)動我們能發(fā)動的所有力量,就從藥王谷查起,我要最快的時間知道蘇然中的毒到底是什么!
“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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