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念拿著杜莎莎的照片,靠在椅背上閉眼。
唉,輕嘆一聲。
想到自己之前在蘇然面前信誓旦旦和放肆的樣子,安念就覺得自己就像個滑稽的小丑。
可笑,愚蠢,簡直是丑陋不堪。
這已經(jīng)不是臉上無光了。
這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臉。
一個看上去很陽光的青年走了進來,眼睛很美,似乎有著光彩,讓人看之一眼就會著迷。
“安姐,你找我!
“對,”安念轉(zhuǎn)身過來,笑容還算是柔美。
“小陸,上次關(guān)于杜莎莎的消息是你主要負責的吧!
“是,難道有什么問題嗎?”
“沒有,做的很好,細致,認真,負責,我很喜歡,客人也很喜歡!
安念笑著,眼中有著夸獎。
“因此,還有另外一件事需要我親自去辦一下,但是我缺人手,所以,我想你和我一起去!
安念說的十分自然。
“就我們兩人?”
“是!
看到小陸臉上充滿疑慮,似乎不情愿的樣子。
“怎么,怕我吃了你!
安念開著玩笑。
“不是,能和安姐出差是我的榮幸,只是太突然了,我需要時間準備一下。”
“沒問題,我又沒有說現(xiàn)在就走,你需要多久!
“半天。”
安念想了一下,隨后點頭,“可以!
小陸離開后,安念臉上的笑容隨即消失。
半天,足夠了。
葉菲雪心中久久無法平靜,杜莎莎讓她一直發(fā)熱的頭腦冷靜了下來。
或許,蘇然說的對,她的確是太過關(guān)注高人的一舉一動了,所以才忽略了周圍的一切。
所以,才會出現(xiàn)這樣的事情,才會犯了這么低級的錯誤。
若不是蘇然,可能她永遠都不會醒悟,原來自己現(xiàn)在變成了這樣。
而且,也不會知道,身為門主的她,竟然會被自己的人監(jiān)視了。
開車,并非去了藥王谷的據(jù)點,而是回了已經(jīng)很久都沒有回過的家。
或者說,也不算是一個家,而是她買的一個房子。
畢竟,家的定義,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座空房子。
房子時常有人來打掃,所以,并沒有想象中的灰塵滿地。
冰箱中有著新鮮的食物,顯然時常有人來更換。
自己的臥室,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塵不染。
客廳中,桌上放的水果都是新鮮的。
就連衛(wèi)生間的所有東西都是最近日期未開封的。
只是,葉菲雪靠在沙發(fā)上露出自嘲,“還真是夠徹底的。”
只是一間無人住的空房子罷了,至于如此嗎。
葉菲雪閉目。
“我知道你們聽得見,我也知道我現(xiàn)在的一舉一動都在你們的監(jiān)視下,我只想說,你們做了一件真正的錯事!
“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!
房中空無一人,也沒有半點聲音。
葉菲雪就好像是自言自語。
“我連赤眉烏綿蛇都敢去斬殺,就憑你們也想監(jiān)視我!
說著,一掌將桌上水果盆中的小刀拍碎,刀柄之中是一個微型的監(jiān)視器。
葉菲雪這次是真的生氣了,這房中的每一個角落。
就算是最隱私的衛(wèi)生間,也被裝上了監(jiān)視器。
如此,那就別怪我葉菲雪冷血了。
一拳轟碎冰箱,拿出一個監(jiān)視器,葉菲雪對著小小的鏡頭笑了笑。
“你們所有人,都得死!”
一棟高層建筑中,外表看上去并無什么特別的信息技術(shù)公司。
此時,所有人都是一陣沉默。
巨大的墻面屏幕上,葉菲雪的臉看上去十分恐怖。
幾十塊的屏幕,記錄著葉菲雪的所有一舉一動。
聽著葉菲雪的話,這里的負責人嘆氣閉目。
“完了!
一片絕望。
“主管,她不可能找到我們的,我切斷了所有聯(lián)系,抹去了所有痕跡。”
負責人癱坐在椅子上,根本不聽這樣的話。
“葉菲雪說的沒錯,她連烏環(huán)都敢去斬殺,還有什么做不到的,抹去痕跡,你信不信現(xiàn)在出門,就會被立刻殺死!
負責人的話,說的好像有點過了,也有點危言聳聽了。
“主管,你說的也太過了吧!
一個人看著大屏幕,上面葉菲雪悠閑地在那里吃了水果。
“她都沒動一下,沒說一句話,難道就能找到我們!
他明顯的不相信。
至于那威脅的話,既然找不到,又怎么讓他們死呢。
很多人也是這樣認為,他們干這一行的,受到的威脅話語多了,什么狠話沒聽過。
但是,他們什么時候怕過。
“就是,就算是葉菲雪能夠找到我們,從她那里飛過來也需要幾分鐘的時間,更何況她現(xiàn)在還沒有動!
如果這樣都能被殺掉的話,那他甘愿去死。
只是這次,他的話語才落,一柄飛刀就已經(jīng)刺穿了他的大動脈。
鮮血飛濺,倒在地上,驚恐的雙眼,掙扎了兩下,便徹底身死。
所有人驚恐看去。
不知何時,麗麗已經(jīng)站在了門口,對他們微微一笑。
“門主說了,都得死,一個不留!
手中奪命飛刀每一次射出,皆是一人倒地身死。
一片驚恐聲,慘叫聲。
只是短短幾分鐘時間,所有人全部身死。
麗麗不想聽他們的任何話,也不會去聽。
很多人在高喊自己是為誰工作,甚至有人喊著他們也是藥王谷之人。
但是,麗麗一句都沒聽到。
全程帶著耳機,開著最大音量,眼中只有必死的目標和嗜血的飛刀。
在音樂中翩翩起舞,如跳舞的毒蝴蝶。
麗麗離開,對門外的人點頭。
“手腳干凈點,三個小時內(nèi)不留痕跡的消除這樣的一切!
“是。”
麗麗走出很遠,才撥通了葉菲雪的電話。
葉菲雪不動,聽著鈴聲響了七聲掛斷,微微一笑。
接下來便是田逢吉了。
蘇然回來時,杜莎莎已經(jīng)醒來。
還算平靜,對陌生的環(huán)境也并沒有多大的抵觸。
李流云的平靜和微笑,讓杜莎莎也平靜了許多,也許心中的陰影需要很久才可消除。
又或者說,這一生都無法消除。
但是,起碼,這一刻,杜莎莎是平靜的。
看到蘇然回來,杜莎莎對其微微一笑,“謝謝!
“談不上謝,我也只是需要你幫忙,才救你出來,所以,我們之間并無什么恩惠,只是簡單直接的交易罷了!
李流云看了一眼蘇然,她沒想到蘇然會說這樣的話。
杜莎莎也是看著蘇然,眼中情感復雜,對蘇然的話,片刻后,才微微點頭,“我明白!
“休息一下,若是你覺得準備好了,我便需要你幫忙。”
杜莎莎猶豫了一下,又是微微點了點頭。
“趁我還記得清楚,你想問什么就問吧!
蘇然看向杜莎莎,看其緊張的神色和眼中的猶豫,身體還有微不可查的顫抖。
為其倒了一杯茶。
“我想知道,你和溫酒的關(guān)系!
杜莎莎喝了一口茶,看著手里的茶杯,放松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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