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點頭,端酒,甚是優(yōu)雅,細(xì)細(xì)聞之,清香醉人。
不由驚嘆,“好酒如佳人,百年亦愿等!
一飲而盡,“清香如花,入喉如蜜,唇齒留香,身心如春。”
柳夏無奈,“我說,咱們能不這樣說話嗎,我覺得我跟不上你的腦回路!
青年笑笑,拱手,“在下安慕,今日能得此美酒實屬三生有幸!
安慕?我是不是應(yīng)該稱呼你酸奶。
“酸奶先生,你不用三生有幸了,我去給你準(zhǔn)備一些下酒菜,可好?”
“甚好!
柳夏苦笑,算了,腦子不好使,或許吃了我的小菜就好了。
安慕,不得不說是一個讓人一眼就會被吸引的人,外表也是吸引女孩子的類型,干凈,清秀,眉宇之間還有淡淡的柔媚之氣。
但是柳夏看著安慕,卻是沒有半點心動。
其實吧,她喜歡的是那種比較沉穩(wěn)的類型。
比如,第一天包場的那個男人。
美酒在前,安慕?jīng)]有再說那些奇怪的話,旁邊的小菜是真的一點都沒碰,就是一杯杯的喝酒。
我去,就連一杯白開水都不需要啊。
你這樣的速度,是想今天黑夜賴在這里嗎。
不過,柳夏擔(dān)心的事情還是多余了,安慕很快就喝完了一斤,是一點事都沒有。
長長出了一口氣,“老板娘,好酒,甚是痛快,好久都沒有喝的這么開心了!
“你高興就好!
看來是醉了,終于會好好的說話了。
“老板娘,你說這酒,到底為何物?”
嗯?你這是喝醉了,開始打算和老娘談?wù)勅松,說說理想了。
柳夏干脆坐在了安慕對面,“酒,為入喉之物,但酒氣卻可入腦,如何,妙否?”
誰還沒上過幾天學(xué),還不會說兩句看上去顯得有文化的句子。
安慕搖頭,“否也,否也,酒為甘甜之物,卻讓人行糊涂之事,何來妙之說。”
好像,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。
“老板娘,再問,這吃酒,是為清醒,還是糊涂?”
柳夏看向安慕,你信不信再問我這樣的問題,老娘挖坑將你種在我店門口當(dāng)吉祥物。
安慕只顧回答,“酒,至清,至凈,如鏡,如山,如川,如林,如我,如你!
柳夏看向安慕,“如此,喝酒,即為清醒了!
安慕再次搖頭,“非也,非也,酒,可用之禍患,殺人,行兇,如何為清呢!
柳夏真的無語了,“酒者,為道,非念則由心生,與酒何干!
“哦?詳說!
“心有邪念,無酒亦亂,心無非念,則有酒亦不亂,禍亂起于心,而不在酒也,故,酒者,心也。”
安慕輕笑,“看來老板娘乃是大智慧之人,敬你一杯。”
柳夏不想喝酒,她雖然開了酒館,但卻是不喜歡喝酒,就像她說的那樣,真是腦袋抽風(fēng)了,才來開酒館。
但是,看安慕的樣子,似乎她不喝,這家伙就打算在這里過夜了。
你一個人霸占我的店,柳夏看著那光亮的燈泡,那是一張張的錢在燃燒啊。
喝一杯,趕走這個家伙。
“老板娘,你再說,這喝酒是為何故?”
柳夏已經(jīng)開始考慮門口的哪個位置合適,不能讓這家伙當(dāng)什么吉祥物了,還是直接埋了吧。
眼不見心不煩。
“少煩惱,少心事,吃的好,睡的香!
這是柳夏的回答,簡單,但是中聽的很。
安慕點頭,“果然,我還是輸給了老板娘的境界,在下佩服!
起身,付錢,“多加叨擾,安慕告辭!
雙倍的酒錢,柳夏看著安慕離開。
看來這多讀書還是有好處的,不然今天還鎮(zhèn)不住這個家伙,要是被這個神經(jīng)兮兮的家伙壓住了,以后還怎么在這片混啊。
安慕看著柳氏小酒館關(guān)了門,笑了一下,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上下雜貨鋪。
蘇然的怠懶再一次得到了周圍人的肯定,對這個看心情開門,日落便關(guān)門的上下雜貨鋪,他們的結(jié)論是。
房租肯定很便宜吧。
當(dāng)然,他們猜的沒錯,蘇然是不用掏房租的,這個房子都是他的。
除了沒工資,沒假期,沒五險一金,沒年假,沒周末,沒女朋友,這些難受點外。
其他的還是可以的,比如,WIFI信號就真的很好。
蘇然哼哼唧唧,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哼什么,據(jù)說以前在南方驅(qū)趕蟑螂可厲害了,到了北方之后,發(fā)現(xiàn)沒蟑螂了,這個哼哼唧唧,成為噪音危害了。
二爺走了進來,看到蘇然,臉色不悅,“蘇然,你看上去很悠閑啊。”
蘇然看了一眼,“哦?真是稀客啊,常年不見的二爺,竟然有時間來我的店里,快,請坐。”
二爺還是不高興,“你的小板凳呢,怎么換成這軟不溜秋的東西了,一點都不舒服!
“二爺,一看你就是不會享福的人,這是沙發(fā),真皮的,老貴了!
“這可不算是正常消耗,我不會給你報銷的!
“二爺,你這明顯是在欺負(fù)老實人啊!
二爺調(diào)整了一下坐姿,不得不說,唉,還真的比小板凳舒服。
“我還想問你,你來北方來做什么?”
“換一個環(huán)境,換換心情,順便領(lǐng)略一下北國風(fēng)光!
看到蘇然不愿多說,二爺也就沒有多問,“這次來,給你帶了幾斤好酒,算是我這么多年沒來這里看你,補的禮物了。”
“那我就多謝了。”
“那我就走了,幾個老小子竟然搬家都不告訴我,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們!
二爺看了一眼蘇然,看了一眼上下雜貨鋪的招牌。
連二爺都回來了,看來是真的有事要發(fā)生了。
躺在搖椅上,管他呢,再大的事情有幾個老頭子頂著,他操什么心。
天塌了,也是先砸個高的。
“你好,請問老板在嗎?”
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。
“在,我就是,你……”
蘇然看著眼前的人,怎么都不會相信,“怎么會是你!”
安慕看著蘇然,帶著疑惑,“那個,老板是不是認(rèn)錯人了,我們好像不認(rèn)識吧!
蘇然還是看了一眼,隨即一笑,“是,抱歉,我認(rèn)錯人了,只是因為太像了。”
“呵呵,沒關(guān)系,誰叫我長了一張誰都能匹配上的臉呢。”
安慕笑著,走進店里,看著這個簡單的雜貨鋪,“現(xiàn)在像這樣簡單的店鋪,真的不多了。”
“你就直接說我的東西少就可以了,你不是第一個如此含蓄表達的人!
蘇然還是看著安慕,真應(yīng)該讓二爺多留片刻,好好看一看的。
安慕看著那些寫著低價出售的洋酒,“老板,這些都是真貨,你卻標(biāo)這么低的價錢,很虧的。”
“唉,生意不景氣,也是沒辦法的事。”
“每個老板都這樣說,其實一個個年底的時候,都是小樓小車都買了,我可不信你們口中的生意不景氣!
安慕看著那些洋酒,的確是好東西啊。
“那是別人,你看看我這寒酸樣,就知道我的話并非虛言了!
蘇然看著安慕,“若是你喜歡,我可以再便宜點賣給你,就當(dāng)是欣賞一個識貨的人了。”
“好,那我就占老板的便宜,這些,我全都要了。”
看來是個土豪,不錯,一個月的生活費有著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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