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月終于等到吳賢生,可是,回來的吳賢生卻是不對勁。
失魂落魄,回來花店也沒有往日的親切問候,手里拿著離殤花,看到思月,不言不動。
“老公,你不要嚇我,怎么了?”思月真的被吳賢生的樣子嚇到了。
吳賢生還是不說話,坐在地上,就是看著手機(jī)里的相片,一張張的重復(fù)不斷地看。
像中了魔怔一樣。
思月看著吳賢生,柔聲細(xì)語,“老公,你不要嚇我!
片刻后,吳賢生才長長出了一口氣,那個樣子就好像過了千萬年,雙眼空洞無神。
看向思月,“思月,我好像,犯了一個很大很大的錯誤。”
翌日。
段玉走在路上,即使是經(jīng)歷了一夜,腦中還是蘇然的話語和眼神,就像夢靨一般,揮之不去。
她不是傻子,也不可能自欺欺人。
蘇然真的已經(jīng)什么都知道了,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,鬼才知道呢。
很容易就找到了王超。
王超看到段玉,習(xí)慣的冷笑,“段玉,怎么回來了,不是在蘇然那里躲得好好的,怎么,是想我了嗎!
段玉不言不動,旁邊的王超好像不存在一樣,是真的當(dāng)成了空氣。
王超看到段玉竟然敢如此無視他,怒火中燒,笑的很難看,手指滑過段玉的臉。
“如何,作妖的感覺好吧,要不要我將你再變成那丑陋的人類面貌!
王超以為他抓住了段玉的軟肋,是可以輕易控制段玉的。
可是,就是這一句話卻是惹惱了段玉。
段玉猛地看向王超,伸手直接掰斷了王超的手指,“你真的以為,我會受你這個小小轉(zhuǎn)妖師的控制。”
王超吃痛,吐出一口煙霧。
這是劇毒,?硕斡,可以將段玉在瞬間融化成泥。
但是,段玉根本就不在乎,揮手間驅(qū)散毒霧,將王超的整條手臂扭斷,“你真的以為你那些伎倆能夠?qū)Ω读宋,別開玩笑了!
一腳將王超的雙腿踢斷。
“還真以為這個城市是你的地盤,這個城市的小妖都受你控制!
王超手腳盡斷,就像是爛泥一樣,在地上驚恐的看著段玉。
他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,之前的自己多么可笑,段玉藏的太深了,她的能力能夠隨隨便便將他無聲無息的除掉。
可是,這么多年,段玉卻是演得太好了,就是一只被他控制的小妖,每天在驚恐之中生活。
而他竟然還自以為是這個城市的掌控者。
“原來一直是你,”王超喊著,“我早就聽說,在這個城市有一個最強(qiáng)大的妖,掌管著所有小妖,我以為我在幾年前除掉了,沒想到,會是你!
段玉笑了,“轉(zhuǎn)妖師在我的眼里不過是卑劣的存在,本來還想利用你作為掩飾瞞過蘇然,沒想到蘇然那么聰明,既然他已經(jīng)知道一切,那就沒有留下你的必要了!
王超眼中盡是恐懼,可是無情的大火還是淹沒了他,連一聲慘叫都沒有。
段玉看著慢慢燒成灰的王超,笑了。
“誰!”
段玉揮手,勁氣穿墻而過,將外面的人打傷。
“是你這只小妖,看在你和蘇然的關(guān)系上,就讓你多掙扎片刻吧。”
吳賢生開車飛快,胸口的血已經(jīng)染紅了衣服。
他想將他看到的告訴蘇然,有個女人將要對他不利。
本來只是想去找大鵬,發(fā)現(xiàn)大鵬失蹤后,才想到了大鵬提到的一個人和地址,沒想到會看到那樣的一幕。
吳賢生路過上下雜貨鋪,對著門口的蘇然揮了揮手,“蘇然!”
手上盡是鮮血。
他不確定蘇然是否看到或者有么有聽到,但是他不能停下,他怕他停下就再也到不了花店了。
吳賢生幾乎是撞進(jìn)了花店,撞翻了花盆,鮮艷的花上盡是鮮血。
“思月!
思月瞪大雙眼,簡直不敢置信,吳賢生的樣子,尤其是胸口的鮮血讓她覺得天都變成了一片血色。
“老公!”
吳賢生呼吸微弱,看著思月,“我最終還是回到了你身邊。”
就只有這一句話,吳賢生便閉上了雙眼。
蘇然沖了進(jìn)來,看到的不過是,傷心哭喊的思月,和已經(jīng)死去的吳賢生。
怎么會這樣,昨夜還和他一起喝酒的人,現(xiàn)在就陰陽永隔。
蘇然看著吳賢生,看了一眼旁邊的離殤花。
青依站在窗前,看著外面的城市,“如何?”
皈依低頭,“王超死了,吳賢生也死了,接下來,蘇然將直面段玉了。”
“這只老鼠還真是夠狠的。”
“樓主,其實,”皈依猶豫,欲言又止。
“猶猶豫豫,想說什么就說!鼻嘁擂D(zhuǎn)身看向皈依。
皈依沉默片刻,“其實,當(dāng)時,若是我們出手的話,吳賢生就不會死,他是個好人。”
青依看著皈依,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。
“是啊,他是個好人,但是他也犯了罪。”
“可是,那些人并不是他害死的,他也是被蒙蔽,他什么都不知道!
皈依說的很急,吳賢生的死對他觸動很大。
尤其是當(dāng)時,她和青依就在旁邊,完全是可以救下吳賢生的,可是沒有,就那樣看著吳賢生離開,然后死去。
青依竟然也長嘆一聲,手貼在玻璃上,“最起碼,我們還讓他回到了他愛人身邊,這難道不是最好的結(jié)局!
皈依不言,但是眼神很明確,不贊同青依的話。
吳賢生離開了,蘇然一個人在空蕩蕩的上下雜貨鋪,再也沒有人來找他喝酒,也不會給他送綠色植物了。
也沒有人建議是不是應(yīng)該再補辦一個開業(yè)典禮。
思月的花店第二天便關(guān)門了,再也沒有開過。
“這件事,該有一個了結(jié)了。”
日落,關(guān)門,乃是上下雜貨鋪的規(guī)矩。
山中多荒涼,蘇然到來時,段玉正在等他。
“蘇然,你我還是走到了這一步!
蘇然看向段玉,雙目無情,“你不該殺了吳賢生!
“不過是一只小妖罷了,怎么,上下雜貨鋪的蘇然,竟然會為了一只微不足道的小妖而難過了!
段玉還是戲言。
“我不管他是什么,更加不在乎他是什么,我只知道,他是我朋友,而你,不該殺了他!
蘇然揮手間,長刀在手,刀面還是生銹。
段玉看著蘇然,“蘇然,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懷疑我的!
“真是麻煩,”蘇然甩刀,“王超只是個轉(zhuǎn)妖師罷了,他可不知道我這里有離殤花!
段玉恍然大悟,原來她第一次去蘇然那里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暴露了,原來蘇然一直都知道這個城市的幕后之人,是她。
這下死的不冤了。
“既然你知道我有問題,為何還要如此放任我,”段玉看向蘇然,“或者說,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?”
“說吧,當(dāng)初讓你來上下雜貨鋪的人,是誰?”
段玉感到奇怪,“是我自己要去了,哪有什么人讓我去!
蘇然笑笑搖了搖頭,“看來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段玉疑惑,我應(yīng)該知道什么。
下一刻,手起刀落,一切結(jié)束。
思月賣了自己的花店,所有的花她都沒有要,只帶走了一株難看的小樹。
接管了吳賢生的公司,和以前一樣,做的很好。
曾經(jīng)那樣喜歡花的女人,偌大的家里,只有一株難看的小樹。
小樹在夜晚散發(fā)出淡淡的光和甜甜的香氣,思月笑了,“好了,我知道了,我會馬上去睡,不會很累的。”
蘇然的上下雜貨鋪還是默默無聞的開著,路過的人,都只是會看上一眼,不會有人再進(jìn)來喝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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