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架簡約涂裝的灣流G650緩緩降落在天河國際機場。
與民航航班不同,公務機一般不直接?亢秸緲,在機場有商務機樓的情況下才會?浚蠖鄶(shù)時候是滑行到某個停機區(qū)域。
天河國際機場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有了設施還算可以的商務機樓,不過這次溫良要在江夏停留較長時間,所以按流程去了遠機位。
反正飛機在地面的滑行速度也不算慢,能接受。
不幾分鐘飛機停穩(wěn)。
溫良背了個小包走出機艙門,迎面看到一臺熟悉的奧迪轎車正緩緩靠近。
從舷梯下來,汽車也剛好停到了附近。
溫良看到駕駛位上是溫瑞國,拉開車門坐上去,好奇問道:“爸,今天也不是周末,怎么跑來接機了!
“換了崗,更清閑了,正好你回來,順道出來走走!睖厝饑戳搜蹨亓,邊重新啟車邊回答。
溫良笑著接過話頭:“清閑點好,這次要跟地方談點事情,我抽空先拜訪一下阮總和唐市,順便看看能不能讓你更早一點退休。”
溫瑞國微笑起來:“不用麻煩了,現(xiàn)在是過渡,下半年退二線去正協(xié)養(yǎng)老。”
“?爸你這沒少努力啊……”溫良不由打量起自己的父親大人,“那……祝賀你得償所愿?”
溫瑞國輕輕頷首:“嗯!
還能說什么。
這是一條純純的中年咸魚,估摸著等這種機會等了許久。
該說不說的,常態(tài)情況下,想要無驚無險提前退二線,還蠻難的。
怎么說呢,辭職容易,提前退休很難。
溫瑞國這種非最主要領(lǐng)導職務的正處,基本沒機會因為競爭失敗等原因而被迫退二線,那種都是留給比如同為正處的縣一二把。
所以溫瑞國同志從去年開始念叨要退休退休,可不只說說而已,這一半年顯然付諸了行動。
汽車駛出機場,拐上空港大道后,溫瑞國抽空看了眼溫良:“中午沒應酬吧!
“沒有,休息幾天,等過了七一再說!睖亓紦u頭回答。
“那在家吃飯。”
“行。”
“……”
溫良來江夏的行程早已安排好。
立夏和宛安都跟著過來了,因為接下來有商務,前期相關(guān)工作肯定不用溫良去具體追蹤。
立夏早已提前安排好了接機流程,只是溫瑞國直接進了機場接人,剩下的事情自然是交給立夏她們?nèi)ヌ幚怼?br />
至于蘇儉,她人還在外地,要傍晚才能趕回江夏,她的學業(yè)包括社會實踐任務都非常重。
沒辦法,她自己選了雙學位,還踏馬要提前一年畢業(yè)。
沒累死她都算她聰明又伶俐。
倒是因為博浪集團旗下在江夏有星空半導體這個大的子公司,雖然還在建設期,框架還不完善,但人員配備一定程度上已經(jīng)到位,包括兩個代理COO,他們還想著能給溫總接風洗塵來著。
不過,在知道消息后也只能是各自心中暗嘆。
他們兩都想上進。
至少也要爭取能在星空半導體正式運營之時去掉代理兩個字。
而至今空缺的CEO位置,他們當然也有想法,畢竟兩人是從中層一步步在各個一級部門、子公司輪崗爬上來的,誰還不想抵達職業(yè)巔峰,當個‘土皇帝’。
至于再更進一步,他們反而沒想法。
一方面是副總職位的配備數(shù)量不多,另一方面是副總還分不同職級,像星空半導體,因為業(yè)務足夠重要,CEO對應的職級很高,距離李澤和汪婉瑜只差一級,跟辛黛、楊韻其實是同級的,所以基本已是進無可進。
…………
“媽,也在家呢!弊哌M家門,迎面看到汪婉華女士,溫良眼角上揚,樂呵呵的打著招呼,“中午趕回來熱不熱!
汪婉華順手拿下溫良背著的小包,嘴上回答:“我辦理了內(nèi)退!
溫良愣了下,這可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:“嗯?”
直接吐槽起來:“上個月我都多次往返江夏,怎么家里變化大的好像有幾年沒回家了!
汪婉華笑容柔和的說:“都是小事,之前也沒有完全定下來,你又來去匆匆,提那些做什么!
“好吧好吧。”溫良能說什么,天大地大父母最大。
汪婉華遞給溫良一杯水,笑瞇瞇的說:“我們都閑下來也挺好的,省了因為你受影響,還被牽連!
溫良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,無奈的搖頭咕噥:“原來爸也沒那么咸魚呀,是我想得太少!
“人都會有片面的地方!蓖敉袢A順著話頭說了句。
轉(zhuǎn)而又說:“我跟你爸混了二十多年,怎么也該不讓你反過來為我們操心!
溫良張了張嘴,終究還是默然無語。
接著,汪婉華也走進了廚房,為溫瑞國打起了下手。
身為一個從小就有幸能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,汪婉華在經(jīng)歷了結(jié)婚生子,又在職場沉浮二十幾年之后,竟破天荒走進了廚房!
看著在廚房忙碌,比以往好像更加容光煥發(fā)的父母二人,溫良再次默然。
溫瑞國的廚藝談不上多好,之前一年到頭也只下幾次廚,甚至比不上溫良,但一般家常水準還是有的。
飯桌上一家三口吃著飯,偶爾閑聊兩句。
末了,溫瑞國隨口說了句:“道阻且長,行則將至,行而不輟,未來可期!
溫良:“……”
這話他很耳熟。
不過他上次聽這么完整,不是后世網(wǎng)絡上那個硬生生扣到荀子頭上的來源,而是在21年的一次講話上倒數(shù)第二段的開頭。
這四段話只有‘道阻且長’是在詩經(jīng)中有一字不差的原文,而行則將至則為荀子·修身中‘道雖邇,不行不至;事雖小,不為不成’的化用。
后兩段算是有人續(xù)上的,最后網(wǎng)上把整段話扣給了《荀子·修身》原文。
不過,溫良還是點頭應是:“明白了。”
“……”
溫瑞國和汪婉華還是沒有更換住所的打算。
盡管溫瑞國退二線去的部門不同,可以另配居所,但這套房子畢竟是當年商品化時買斷了的,屬于老溫家。
另一方面是,住時間長了,鄰里三四都很熟悉,一時半會不想搬。
不過此前溫良多次往返江夏時有順便購入幾套房產(chǎn),這個事情溫瑞國和汪婉華都沒攔著,將來這套房子各方面配套過于陳舊,或者要拆掉重建,也還有其它住所。
對一個銀行卡上活期余額現(xiàn)在剩39億多的人來說,購買什么房產(chǎn)都可以算順便。
說起來,溫良也是今年才知道銀行卡余額也有利息產(chǎn)生,年利率是0.36%。
利率是非常低,十萬塊存一年都只有360塊,一天差不多1塊,但架不住溫總的活期余額體量大,每季度結(jié)算一次,前兩天剛好結(jié)算,忽然多出來一筆200多萬的入賬,也還……蠻可觀了。
…………
傍晚。
溫良開上新提的一臺奔馳大G去了漢口站,接上了風塵仆仆的蘇儉。
看了眼還沒摘下帽子的蘇儉,溫良笑問:“提前結(jié)束了學年課業(yè)?”
“沒,剛好是今天上午結(jié)束!碧K儉系上安全帶,舒了口氣,“累死了,提前一年畢業(yè)任務是真重!
轉(zhuǎn)頭看向溫良:“不像你,大三學年基本只要混日子。”
溫良樂了:“那是我只選了一個專業(yè),不是你這種優(yōu)秀人才,雙學位哦。”
“那沒辦法,就是這么優(yōu)秀!碧K儉傲然的一抬下巴,然后摘下了帽子,露出了略有絲絲卡粉的臉蛋瓜子。
接著蘇儉從兜里掏出濕紙巾擦了臉。
嘴上故意嘟噥:“夏天太陽好曬,不敢不噴防曬,怕曬黑了沒人要了,唉……今天著實趕路趕得兇了,最適合我的防曬都能搓泥了,女人吶……”
溫良靜靜聽著,也不說話。
蘇儉對此習以為常。
稍有整理,蘇儉才說:“我要先回去沖涼換衣服,晚飯在哪里吃!
“那我問問你媽做飯沒!闭f著,溫良撥通了丈母娘蘇紅雪的電話,講了兩句,然后做了安排,“去你家吃!
“行!
“咦,你是第一次去我媽媽家吃飯吧?”
“不,我是第一次去你媽媽家。”
“哦~”
“正好我在京城順路給阿姨帶了禮物!
“哦~~”
“……”
對溫良‘忽然之間’首次登門,蘇紅雪還……有點緊張,在家里都穿上了十分得體的衣服,給蘇儉都嚇一跳。
蘇儉不由看向了旁邊穿著短衣短褲,趿拉著拖鞋,幫她拖著行李箱,像是鄰家大男孩的溫良。
她有那么一瞬間的出神。
這個前年秋天還在被自己考察,去年春天才碰面的男人,已經(jīng)以最夸張的速度成長為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全國乃至全球經(jīng)濟的巨鱷。
溫良臉上揚起笑容:“阿姨好,樓道里就聞到了飯菜香味,今晚有口福啦!
蘇紅雪飛快的招著手:“快進來快進來,外面熱,小儉也是,平素自己打車,你剛辛苦趕回來,就讓你去接站。”
蘇儉:“……”
我不是……我不是親生的。
她這么大個人了,對這里面的……人情世故當然是挺懂的,這都沒什么,一輩子也不長,忍一忍就過去了~
蘇儉去沖涼花了十來分鐘,剛好讓飯菜涼了一點。
蘇紅雪有經(jīng)常性的獨居,蘇儉這兩年每月回家的次數(shù)也減少了一些,自然是燒得一手好菜,溫良的評價是,比溫瑞國同志有水平得多。
說起來溫良也是現(xiàn)在才隱約感覺蘇紅雪和蘇儉父親李哲楷之間估計是沒什么可能了,只是還維系著一份比較復雜的責任與利益。
飯后稍微閑聊了三四十分鐘,溫良道別離去,明顯很勞累的蘇儉沒跟著出門。
…………
28號。
溫良繼續(xù)自己的休假,所有公務一概不理,都懶得上網(wǎng)沖浪那種。
休息了一個晚上的蘇儉又恢復了元氣,滿滿都是活力。
對江夏比溫良更熟悉的蘇儉挑了個地方,跟溫良喝起了功夫茶。
兩人這半年熟悉程度更進一步,自然沒有什么靦腆之類的,蘇儉開門見山的問:“聽說你去到京城這些天挺難的!
“嗯。”溫良沒瞞著,“四五月份算是無能逃避,所以這次再去京城,是是非非都冒了出來!
“現(xiàn)在的情況一團亂,因為涉及到兇殘的線路競爭,于是,你爺爺被牽扯了進來,老苗深度牽扯,我認識的不認識的也有一大堆都在旋渦中,包括平爺爺在內(nèi),誰都是局中人!
“這已經(jīng)遠超出了我的最壞預料,我想實現(xiàn)理想是沒錯,但我一直想的只是通過商業(yè)經(jīng)營,來踐行社會核心價值,以點帶面的走向共同富裕,再通過博浪的體系影響力卷死所有商業(yè)公司,迫使大家或多或少做出些改變,然而……”
“這幾個月我甚至不知道應當怎么處理商業(yè)領(lǐng)域的關(guān)系,包括馬珀利、張三石這些人在內(nèi),他們的立場傾向我無法肯定,馬珀利或許因為一些因素,稍微偏向于我這一方面,但我敢肯定,絕大多數(shù)是更偏向于另幾面的!
聽完溫良的描述,蘇儉眉頭緊蹙,不確定的說:“你討厭這些事情吧!
“不能說討厭,是不喜歡如此深度干涉,這偏離了我的期待!睖亓贾毖,不過他也沒嘰嘰歪歪提什么適逢其會、各取所需一類的,沒必要了,都卷進去了,誰能輕易擺脫。
走一步看一步。
反正隨時保留掀桌的能力就行。
蘇儉很快說道:“那我們不要再談論這些了,是我的鍋,擾亂你好好休息了,反正我們爭取少去幾次京城,直到你有足夠的資源說不!
溫良當然從善如流。
如果不是蘇儉提起,他自己根本不會提到這方面,因為他真的不喜歡現(xiàn)在這些東西,他最想的是能踏馬砸碎一切。
然后好奔著星辰大海去。
之前跟蘇儉提過的一二三階段,現(xiàn)在才知道二階段的天真,那真的太難了,無數(shù)的個體利益、群體利益等等,組合起來就是永恒的矛盾。
…………
一半天溜溜達達下來,那點簡單的談論影響已經(jīng)煙消云散。
蘇儉拉著溫良去逛街。
她什么東西都沒買,給溫良買了這個那個,都不算值錢,但這不是個值錢的事情,因為再金貴的東西,在溫良眼里也是稀松平常。
眼界開了,沒辦法。
平素談論的都是怎么洗劫蘋果,怎么在美股撿錢,怎么搞個千億工廠。
比起溫良,蘇儉更享受這種手拉手逛個街的稀松平常,這讓她覺得終于有點普通情侶樣子了。
再次坐上車,蘇儉偏頭看著溫良:“晚上要不找個酒吧放松放松?”
“可以啊,聽你安排。”溫良笑著應下。
于是,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溫良讓立夏去買了個中不溜的酒吧,趁著還沒開始營業(yè)進行了一些整理。
對此,蘇儉反而十分贊同。
一句話,今時不同往日。
減少麻煩的最好方式是不去容易產(chǎn)生混亂的地方,但還沒到諱疾忌醫(yī)的地步,這種小小的預防措施就很好。
為了更放松一點,蘇儉叫上了她的兩個女同學。
雖然不是初次見面,但其中有個叫林筱筱的女孩子還是很緊張,說話都結(jié)巴了:“溫……溫……溫……溫總好,我……不……不好意思,緊張了!
“你好,我是蘇儉的對象!睖亓夹χ匦伦晕医榻B。
溫良張羅著:“喝點飲料?”
“我們可以喝酒的!本o張過了頭,林筱筱反而有點放開了,“小酌怡情!
吳思跟著附和。
于是溫良拖出來一些酒水……顯然不會是酒吧本來供應的。
“試試葡萄酒?每種口感都還可以,分開嘗試也不錯!
“好!
這些來自于溫良私人藏酒里的,市面上不太常見的種類,主要挑選標準是口感而非價格,可能有低至千元每瓶的,也有高達數(shù)萬上十萬每瓶的。
在酒吧本身的喧囂與這一隅的相對安靜的氛圍中,大家玩起了年輕人喜歡的搖骰子一類游戲。
“溫……哥,你是不是很少來這種場所!蓖骠[中,林筱筱鼓起勇氣八卦起來。
吳思也是很好奇:“對對,溫哥看起來比較生澀!
“算是吧!睖亓夹χ卮。
“那……該不會等下就在網(wǎng)上鬧出大緋聞了吧?”
“不會,沒人留意這種小角落。”
“你們大老板平時都忙什么?”
“跟一般辦公室人員差不多,大老板大多是有個好命,不一定誰比誰聰明!
“可是網(wǎng)上都說你是商業(yè)上的絕世天才!
“如果最初沒有懂得利用華工等背景,我也只是個小人物,所謂商業(yè)天才,大多數(shù)時候取決于能不能一直找到可利用的背景,所以當不得真。”
“你謙虛。”
“我也免不了要裝一下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“……”
林筱筱和吳思你一句我一句的八卦著。
對于溫良這樣的傳奇人物近在眼前,她們的好奇心根本沒法按捺住。
反而是蘇儉莫名有點淪為配角的樣子,因為林筱筱她們兩好奇的,她都了解。
溫良也有很長很長時間沒跟無利益關(guān)系的同齡人這么隨意的聊天了,還蠻新奇的。
差不多九點鐘,林筱筱和吳思表示不想再當電燈泡,然后笑嘻嘻的離去了。
溫良也不在意。
反正怎么過都可以消磨時間。
兩女離去后,蘇儉拿起一個酒瓶,給溫良倒了一杯,又給自己倒了一杯:“大老爺,我們干一個!
“嗯?好!
“剛才她們都沒提真心話大冒險啊什么的,我們來?”
“可以!睖亓佳劾镝j滿了笑意,他也想掃聽掃聽蘇小儉有什么小‘心機’。
“劃拳!
“嗯!
“你輸了,真心話喝酒選一個!
“真心話。”
“你喜歡剛才那樣的場面嗎?”
“喜歡!
“……”
“你開心嗎?”
“這……嗯,我喝一個吧!
溫良也不是每個問題都會回答,偶爾會選擇喝酒,比較關(guān)鍵的是……他一直沒贏過。
劃拳這個事情其實有技巧。
贏簡單,輸也簡單。
“喝酒開心嗎?”
“我再喝一個。”
“喜歡微醺的感覺啊!
“嗯!
盡管是真心話,蘇儉卻沒有找會讓自己難受的話題,諸如有沒有女人,有沒有遇到過心動的女孩子,有沒有這樣那樣。
這些問題回答與不回答都能造成難受。
她是個聰明的姑娘。
難得糊涂四個字她明白意思。
放水了半天,喝到大概有三四分醉的時候,溫良開始了‘反擊’,偶爾會贏一次。
而且在不經(jīng)意間就把距離拉到了最親密的地步,手已經(jīng)搭上了蘇儉的肩膀,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呼出的氣。
讓蘇儉喝了半杯葡萄酒,溫良便開始改規(guī)則:“我要改變規(guī)則,你不回答不能喝酒代替,只能親我!
“好呀!碧K儉大大方方的點頭,她又不怕這個。
酒一杯一杯下肚,溫良特地選擇了一個氣氛不錯的點,忽然問道:“你有真的喜歡過我嗎?”
蘇儉下意識脫口而出:“有!
“沒有。”
“不是喜歡過,是一直喜歡。”
溫良又笑了。
男人三分醉,演到你流淚。
女人三分醉,騙到你心碎。
可以說很有意思了。
…………
十點不到,溫良和蘇儉離開酒吧,一個安保兼司機開的車。
沒回蘇紅雪家,也沒回老溫家,去了溫良買在江岸臨江的一個超高層小區(qū)。
小區(qū)目前在售的樓盤是一層三套,溫良把頂層整層買下來了,不過還沒花精力打通,只是做到了能拎包入住。
“你把我拿捏得死死的!
剛進門,蘇儉就趴在溫良耳畔說。
“我喜歡你這樣什么都懂,還陪我玩鬧,明明都是雕蟲小技,你還會喝到三分醉!
溫良莞爾,直接問:“要跟我一間房嗎。”
“可以啊!碧K儉眨巴著大眼睛,一閃一閃的,純純的。
溫良卻輕輕嘆了口氣。
現(xiàn)在時機不對。
給她一次沒問題,戴了不算給也沒毛病……
但束縛差點意思,按照萬一一擊必中的預料來看,至少要到明年三月份才好。
蘇儉反而迷茫了。
她可不懂這么許多。
只能說一夜無話,有發(fā)生了點什么,又沒完全發(fā)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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