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云也是一只老狐貍,當(dāng)然他也吃不準(zhǔn)蕭揚的背景究竟如何。
先前斬殺那頭巨龍,亦或是之前的破開迷局,蕭揚都展現(xiàn)了太多東西,這一點也讓其著實無法吃準(zhǔn),故此才會心生忌憚。
此人還故意露出破綻,看似對他們沒有任何防備,宛如剛出江湖的雛鳥一般,很好算計。但是,事實當(dāng)真如此嗎?反正鐘云覺得不是這樣的,能夠獨力出來歷練的人,而且在破局上面也顯得老道,又怎么可能只是一個在溫室中長大的花朵?
而且蕭揚膽敢這般隨意的將破綻露出來,若是沒有一點真本事的話,又怎么可能?
故此鐘云也不敢輕舉妄動,而且也不知道前面是否還有著危險,所以忍一時也無可厚非。這樣,卻能夠給自己多留一條退路。
鐘云不是沒有野心,而是將事情看得比較透徹,沒有外甥許祜那般的急功近利罷了。他很清楚,如果自己輕舉妄動的話,最后也只可能給自己帶來麻煩。
浮躁,永遠(yuǎn)都是壞事的根本所在。
而且鐘云的出發(fā)點本就是想要離開這個迷局,不被困死在這里。但是如今卻有著機(jī)會沾染到一些機(jī)緣,那便就是意外之喜,又何必索求過多?
有時候野心大一點,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。
但是胃口過大,那么你就需要相匹配的能力才能將其吃下去,不然就會被活生生的噎死。
鐘云瞥了一眼那個顯得有些浮躁且急功近利的外甥,心中也不禁一陣唏噓。就是門主過于寵愛,讓這個家伙出去見識的少了,所以才會將事情想得那般簡單。殊不知,世道險惡,路途之上本就是千變?nèi)f化。
若不是到了必要時候的話,最好還是不要將臉皮徹底撕破的。
為了利益做任何事情都行,這一點自然是假不了的。但是,自己的處境將會如何,這同樣也是需要去顧慮的,不能只看到了前面,卻不去看自己腳下的路,還有退路在什么地方!
如此種種,許多事情都需要綜合考量,那有那么多的非黑即白。
在之前鐘云也曾動過心思,但是很快便就被止住了。他知道,一旦那么做了,就是給自己招惹麻煩,沒有太大的必要。
小蠻則是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坐在一邊,之前見識過趙云捱這些人物之后,她也深知,很多人是不能信任的。
就算他們表現(xiàn)的再友好,說不得就是笑里藏刀,輕易相信的話,最后受傷的也只能是自己。
再者小蠻跟隨蕭揚日久,也見過不少的人心險惡,自然也不可能不察覺。
小蠻一直都捏著一個印決,若是一旦狀況不對的話,她就會發(fā)動山河社稷圖,直接帶著自家少爺和行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反正只要山河社稷圖還在此處,那么他們就能夠再回來!
行天的傷勢并不是很沉重,故此只需要稍稍調(diào)理一下便就可以,讓其慢慢恢復(fù)便是。
醒轉(zhuǎn)過來的行天則是非常好奇的看著鐘云這舅甥二人,他們顯然也有不對勁,但是鐘云這個老狐貍處世過于圓滑,所以也揪不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。
雖然說行天并非是那種過河拆橋之人,只是覺得,鐘云此人藏得過于深,讓人看不透。
而這樣的人物向來都是非常危險的,因為你永遠(yuǎn)都不會知道,他會在什么時候出手為難你。
而且這種人,一旦出手的話,那么必定也將會是致命一擊,如此又如何能夠不防備。
蕭揚的傷勢則是格外嚴(yán)重,為了將那飛龍徹底泯滅的緣故,他也不得不用自己的神魂去體察,而最終的結(jié)果卻是受到重創(chuàng)。
雖然有著丹藥之力幫助恢復(fù),但卻也有些杯水車薪的意思,如果他再按照這樣的狀態(tài)走下去的話,情況會變得非常糟糕。一旦出現(xiàn)什么不可控的事情,恐怕也很難發(fā)揮出自己的全力來。
縱然在修補(bǔ)自己的傷情,但蕭揚也仍然分出了一絲心神防備著鐘云這舅甥二人。
因為鐘云顯得太過于無欲無求,這變就是好所謀甚大。
他想要得到全部的機(jī)緣,自然是不和別人分就能夠得到所有。
也只有死人,才不會和他爭搶。
對于行天,蕭揚則是看的淡然許多,因為行天是有所求的,故此在一些事情沒有落下帷幕之前,他們都能算是盟友,還是較為牢靠的那一種!
甚至就現(xiàn)在而言,在那一場大戰(zhàn)沒有結(jié)束之前,行天都會履行作為盟友的職責(zé)。
不過讓蕭揚較為驚奇的是,之前許祜也已經(jīng)表現(xiàn)出動手的跡象來,但卻被鐘云給壓制下去。
如此,讓蕭揚也不得不高看鐘云一眼。
雖然說鐘云也的確有著仁義之名在外,但是于這樣封閉的環(huán)境之中,很多事情就變得難說。
在這里,鐘云是否還會維持之前的所展現(xiàn)出來的仁義,那都是很難說的。
于黑暗之中,很多人的本性都會徹底暴露,展露無遺!
許祜也因為得不到支持的緣故,坐在一旁顯得悶悶不樂。
看到蕭揚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他就覺得有些來氣,對方都已經(jīng)是這般姿態(tài)了,還能有著什么能耐和他們爭鋒?
而且怕這怕那的,最后還能夠成就什么大事?
然而因為沒有三舅的支撐,許祜也不敢貿(mào)然動手,他還是明白的,以他個人的能力,想要拿下蕭揚和行天,那還是差點兒火候的。
“不知行天道友師從何處!辩娫菩τ膯柕。
對于這三人到底來自什么地方,迄今為止鐘云都是一無所知。
之前他就懷疑,以這二人的能耐,恐怕是二宗之一中的客卿。
而且這客卿,說不得還只是表面上的合作,甚至他們背后的勢力,比起二宗都還要強(qiáng)大許多。
不然的話,他們又怎么可能橫行于此?
對于這只老狐貍的試探,行天又如何能夠不自知?
行天只是不愛去想一些彎彎繞繞的東西,但卻不代表他傻。
“我沒什么師門,非得說的話,就是靠著家里的那點東西!毙刑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