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玄母教弟子,誰再敢多言,當就地逐出教門!”
玄母教弟子一時間又驚又憤又悲,卻也不敢忤逆鐘元君之命。
那喚作清瑤的絕色女子有些不甘道:“教主,他若是當真將曲師姐放在心中,就不該因惜己而不顧教主安危,他今日能坐視教主遇險,他日也必定會不顧曲師姐!
“真是枉師姐為他淪落今日境地……呃!”
她話未說完,卻是突然一滯。
因為她脖子上突然出現(xiàn)了一只手。
一張絕美的臉龐瞬間變得通紅,青筋畢露,頗現(xiàn)猙獰之狀。
“呃……呃……”
喉嚨之中發(fā)出一陣陣怪異的聲音,似乎在極力掙扎著想要說話,卻是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、一個字都吐不出來。
青瑤艱難地轉(zhuǎn)動眼珠,卻只看到了滿頭紅發(fā)烈烈狂舞。
如同舞動的鮮血,妖異之極。
紅發(fā)之下,一雙血紅的雙眼。
只是眼皮微翻,一個斜睨,便有邪氣沖天。
“姓江的!你想干什么!”
“放開青瑤師姐!”
其他仙門弟子卻是看得一清二楚。
雖不知道江舟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個模樣,可他此時的行為卻是令眾人大怒。
“放開她?”
“好啊……”
滿頭紅發(fā)的江舟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,陡然將手中的青瑤甩了出去。
卻見五道泛著烏光的爪影閃過。
“。
一聲嬌呼。
眾人卻是看到落下的青瑤竟是被一只手插進了心口。
那只手五指都已經(jīng)半根沒進其心口,將其懸掛在半空。
正是那滿頭紅發(fā)的江舟。
誰都沒想到,他竟是毫無征兆,便下如此殺手,都是滿臉冷汗與怔然。
卻是有另一只手,抓著他的手臂,才令這致命的手爪未能完全穿透青瑤胸口,留下了一命。
待看清阻他那人,眾人卻是更加驚愣。
那竟然也是江舟!
只不過這個江舟卻是一頭黑發(fā),雖是滿臉怒容,卻是比那一頭紅發(fā)的正常得多。
“怎么?”
紅發(fā)“江舟”怪笑道:“這不是你想做的么?為何要阻我?”
“別忘了,我便是你,是你心中惡念,你的殺心,怎么瞞得過我?我不過是在替你動手罷了!
江舟只是冷然道:“不要亂來!
看著他滿是冷意的眼神,紅發(fā)“江舟”輕笑一聲,將手爪抽了出來。
“行,你才是‘我’,當然要聽你的!
“撲通!
清瑤掉落地上,滿臉恐懼。
眾人想要興師問罪,卻是被他先前那股一言不發(fā)被插人胸的狠勁嚇到了,一時也不敢動作。
“好了,你自己處理吧。”
卻聽紅發(fā)“江舟”輕笑了一聲,身影陡然消失。
“噗哧!”
一聲輕微卻清晰的入肉聲。
卻是那被袈裟籠罩的瞿妙音身形陡然一震。
絲絲媚意凝固臉上。
緩緩低頭,卻見一只手爪從背后穿胸而過。
五指如鉤,正牢牢地捏住一顆跳動的心臟。
滿手血肉。
這是……我的心?
我……天人之軀,怎會有心?
眾人都瞪著眼。
又、又來……?
可那瞿妙音并非清瑤,她的道行與詭異的樂聲,在場恐怕沒有幾人能對付得了。
就這么……沒了?
瞿妙音確實是沒了。
紅發(fā)江舟五指一捏,那顆跳動的心臟頓時砰的一聲炸成一團肉泥。
瞿妙音的絕色面龐瞬間黯淡。
是真的黯淡,仿佛一幅絕美的仕女圖,瞬間失去了色彩,變得灰暗。
整個人滑落在地,悄無聲息地變成一副枯骨。
活生生的一幅紅顏化白骨圖。
紅發(fā)江舟也沒有半點停留。
殺了瞿妙音后,下一刻,又瞬間出現(xiàn)在那佛殿之中,那尊詭異的肉鼎之前。
手爪直直抓出。
“你敢!”
白骨老佛大怒。
卻也是驚駭無比。
瞿妙音有多少本事,它再清楚不過。
如此輕描淡定地便殺了,它都做不到。
而且手段如此詭異。
正如瞿妙音死前最后一個念頭,她是天人,天人是沒有心的……
他抓出的心又從何而來?
如此詭異手段,令白骨老佛根本不敢讓那只看似普通的手爪觸碰自己。
驚怒之下,鼎上的血肉猛地一震,竟是將鐘元君甩了出來。
“噗哧!”
誰想紅發(fā)江舟竟是停也不停,手爪直接透胸而過。
“鐘道友!”
“教主!”
攖寧真人、龍虎道尊與一眾玄母教主,都是一驚。
紅發(fā)江舟整條手臂已經(jīng)貫穿鐘元君胸口,去勢絲毫不止,帶著她一起,串肉一樣朝那尊肉鼎插去。
“噗哧!”
眾人又聞一聲熟悉怪異的入肉聲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佛魔?”
“你也配稱魔?”
紅發(fā)江舟嘴角勾出一絲詭異、譏諷的笑容。
“惡念……惡念……”
白骨老佛陡然瘋狂地叫起來:
“三尸!?你降伏了三尸!”
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“你……怎會有如此道行?”
江舟并不知道。
降伏三尸之說,雖然修者盡知。
但實際上,并沒有多少人會走這條路。
因為那是一條幾乎不可能的路。
能走這條路,無一不是大智慧、大毅力之輩。
能走得通,卻又十不存一。
可以肯定的是,所有走通了這條路的,如今無一不是三界諸天頂尖的大威神者。
“想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