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是將懷中人緊緊擁著,口氣卻強(qiáng)硬,“你竟敢背著我來幽會男人!
“人家是神,你不留口德,當(dāng)心遭天譴!
“好個(gè)偏心眼的神,這神山為何不阻你,卻阻我!
“誰讓你是魔頭,身上罪孽重,神不稀罕你!睖睾锑阶斓馈
赫連斷擁著懷中人,朝霞云跌宕的天際飛去,“以后,少來見這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東西,年歲大的,就愛騙你這種無知小苗!
“你閉嘴吧,現(xiàn)下神尊歸位,終于有你打不過的了,你安生些吧!
赫連斷眉眼微沉,“不過是活得年頭長,若給我?guī)资f年活,不定誰打得過誰!
“幼稚。”
“再幼稚還能幼稚過你這株蒜苗,隨隨便便入人神府!
“都是上上輩子的事了,你還提,還有不許再叫我蒜苗,難聽死了,我已開過花了!
兩人一面斗嘴,一面騰著一朵粉云向前飄去。
腳下,山河作詩,萬木傾倒。
“我覺得蒜苗蠻好聽!焙者B斷一臉認(rèn)可。
“那我也給你起個(gè)小名,叫……你愛吃糖,叫糖糖如何!
溫禾掩唇偷笑,本以為大魔頭會對這幼稚可愛的名字嗤之以鼻,不料,他加速腳下云頭,“你叫蒜蒜,我叫糖糖,倒也般配!
“飛這么快做什么。”溫禾摟緊大魔頭的公狗腰。
赫連斷朝蒜苗額心落下一吻,“去買糖蒜。”
第116章 番外
大蒜外瓤剝掉,只剩薄薄一層內(nèi)皮,再用清水清洗干凈,冷卻的白開水里放食鹽,白酒,霜糖,白醋,將瀝干水分的白蒜浸泡入內(nèi),然后,封壇。
溫禾做完滿滿一大罐糖蒜,額心沁出點(diǎn)汗珠,她揮袖擦掉,唇角勾出一抹笑。
她們家糖糖大魔頭近日嗜好吃糖蒜,一日三餐,必要就著飯菜啃幾瓣。
為了討好赫連斷,她干脆親手泡制一罐糖蒜。
連著七天,赫連斷不開心。
魔陰王朝亦陰了七天,頭頂壓了一層霾云,卻沒掉下一滴雨,整個(gè)魔陰王朝的臣民倍感壓抑。
其實(shí),魔陰王朝此番陰云天象,純賴溫禾。
現(xiàn)如今折丹上神歸位,仙界卸掉除魔的包袱,將赫連斷打仙族通緝黑名單上剔除。
畢竟,上神在,赫連斷再有本事,亦掀不起大浪來。
折丹上神未將大魔頭鎮(zhèn)了殺了,他們仙族不好跟大魔頭硬剛,主要是剛不過,只好睜一眼閉一眼,任由赫連斷返回魔陰王朝,當(dāng)他的逍遙快活魔頭子。
眾妖魔曉得此消息,集體糾結(jié)是否重返魔陰王朝,做赫連斷手下臣民。
雖然大魔頭實(shí)力擺在那,但他極其情緒化,君后跳爐后,赫連君上于王朝大開殺戒的陰影仍徘徊眾妖魔心頭。
雖然投奔魔頭能免于仙界打壓,外界欺辱,但只怕魔頭又受什么刺激,大家還得搬家。
搬家是小,一不小心成為魔頭手下炮灰才是關(guān)鍵問題。
眾妖魔保持觀望態(tài)度,陸續(xù)有被仙族欺負(fù)狠了,缺乏安全感的妖魔族眾,重返魔陰王朝。
商弦月上位天帝,進(jìn)退有度,很有手段,為天地間的和平,認(rèn)命白烏為仙魔和平大使。
于是白烏往天宮任著司命星君一職,又兼之魔陰王朝右護(hù)法,仙魔一眾上趕著討好,不可謂不風(fēng)光。
諸位妖魔族長見魔陰王朝局勢大好,再加上魔陰王朝近來天象不錯(cuò),晴空萬里,可見赫連君上情緒穩(wěn)定,一撥帶動一撥,幾日不到,魔陰王朝出離的妖魔折返大半。
天朗氣順,溫禾騎著鸞扇,于魔陰王朝犄角旮旯瞎溜達(dá),逛魔陰集市,幫廖橐駝種花種樹,追著小蜂將軍去懸崖采蜜。
溫禾猜,小蜂將軍正值中二期,每每見到她后,表面上敷衍行個(gè)禮,然后就是一副漠視態(tài)度,好像這樣的自己十分酷帥有男人味。
甚至她湊近他一點(diǎn),他趕忙退避三尺,甚至掉頭便走。
嘿!這小狼蜂,夠勁,溫禾擼袖子又追上去,軟硬皆施讓小蜂將軍帶他去蜂巢谷,摘黑蜜。
由于小峰將軍離她距離過遠(yuǎn),疏于護(hù)衛(wèi),溫禾摘蜂巢時(shí),被一只大號黑蜂蟄了屁股蛋子。
溫禾屁股著火似得跑去跟無生藥師討解蜂毒的丹藥,內(nèi)服一株紅丹后,又火急火燎回了小廂房,憑著感覺給自己的臀,抹了層清涼藥膏。
紫蘇藥膏抹上去,刺痛消失,但被蟄的地方起了個(gè)大紅包。
無生藥師說,黑蜂之毒雖非什么厲害之毒,但愈合極慢,只得慢慢等。
足月后,被蟄出的紅包自會消去。
溫禾心內(nèi)委屈,想去魔頭霸霸懷里撒個(gè)嬌。
方進(jìn)門,瞧見寢殿內(nèi)擺一張?bào)@世駭俗的水玉雕花大床。
魔頭平日慣用的那張寒冰床被抬到犄角旮旯,同那張可容納十人睡的水玉床相比,寒磣的不行。
近日她一個(gè)人逍遙快活,是因赫連斷忙著親自打造一張睡塌,沒空膩歪她。
也忒大了點(diǎn),溫禾正孤自感慨時(shí),赫連斷無聲無息打殿外走進(jìn)來,唇角掛著隱忍笑意。
“為夫親手為迎接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打造的睡塌,要不要上去試試,應(yīng)該很舒服的。”赫連斷說。
原是為了方便滾床,魔頭真有心。
溫禾毫不羞澀,一蹦三尺高躥上去,往床上來回打個(gè)幾個(gè)滾。
赫連斷站在塌前,瞧著床榻上妙曼的身影滾來滾去,不由得瞳孔加深,一揮玄袖,封了門窗,長腿一邁,坐上睡塌,一手握上正躺床上捂嘴傻笑的蒜苗的手腕,他身子欺下去,于她耳邊說:“洞房前有什么要說的!
怎么莫名想起死刑犯上刑場,監(jiān)斬官問有沒有什么遺憾要說的……
溫禾又噗嗤一笑,溫存的洞房被大魔頭搞得這么嚴(yán)肅,真是另類。
然而笑著笑著,彎起的唇角緩緩僵住,并非她不想圓這遲到已久的洞房,而是她屁屁上有個(gè)被毒蜂蟄出的大紅包,這……可能影響夫妻生活。
看著不好看,摸著也降興致。
畢竟大魔頭臉蛋身材完美,她竟然有那么一丟丟小自卑。
于是溫禾握緊順著領(lǐng)口四處探索的修指,鏗鏘有力道:“不行!
赫連斷濃郁的眉眼一怔,聲調(diào)不滿道:“你我是夫妻,你竟不愿意!
赫連斷說著,手指卻不老實(shí),溫禾趕忙坐起,死死摁住撩火的手,“嗯……不是不愿意,而是……”
她絞盡腦汁搜羅借口,倏得眼前一亮,“你還沒給我足夠的安全感,你知道么,姑娘家家的大多缺乏安全感,待你給我想要的安全感,再洞房不遲!
赫連斷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樣,另一手輕松挑開少女衣帶,摸了一手柔軟,“本君不能給你安全感?扯什么,是誰一遇危險(xiǎn)便往我身后躲的!
溫禾手忙腳亂阻住對方指尖再次的點(diǎn)火,“你忘了么,你說過以后聽我的!
赫連斷以覆身的姿勢,足足瞪了蒜苗一炷香,溫禾更是回瞪的眼圈發(fā)紅。
最終,赫連斷起身,一甩袖子,走出大殿。
溫禾盤腿坐起,抹了把汗。
大魔頭跟小媳婦似得,生了氣就往外跑,反正她是不會哄回來的。
一哄,肯定哄床上去了,她得等那個(gè)不合時(shí)宜的紅包消下去。
之后,本是碧空無云的魔陰王朝,陰了七天。
溫禾受不了魔頭那怒抑中略帶幽怨的眼神,干脆給人做了糖蒜吃。
糖蒜讓黑檀捎進(jìn)去,溫禾回小廂房的床上躺著睡不著。
抓心撓肝的。
她一早想睡大魔頭,但為了完美的洞房體驗(yàn),只得忍了。
同時(shí)她深感遺憾,其實(shí)之前魔頭若非要洞房,那天事早成了。
她也不是那么太在意那個(gè)紅包的。
他一邪魅狂佞大魔頭,怎么那么克制呢。
若他拉過去硬親,扯了衣裳就淦,她也不是那么抗拒的。
是該慶幸魔頭尊重她,還是應(yīng)該悲哀魔頭不行。
他是不是真不行?
哎!溫禾在唉聲嘆氣中睡過去。
夜深,赫連斷無聲無息出現(xiàn)在少女塌前。
不知這小東西又再搞什么,要不要直接上。
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,他可是一朝君王,妖魔頭子,酷帥狂霸不講道理。
覷著人睡得溫甜的小臉,柔軟起伏的胸膛,以及不堪一握的腰肢。
赫連斷的手,觸上少女中衣衣帶。
輕輕巧巧扯開,倏地,床上少女眉頭一蹙,一聲嚶嚀。
赫連斷嚇一跳,猛然收回手,有種做賊被當(dāng)場抓破的罪惡感。
可惡!
他堂堂大魔頭怕媳婦怕到如此程度,丟死個(gè)人。
赫連斷背過手去,瞧著蒜苗翻個(gè)身,嬌嫩的唇角咕了幾句囈語,很快又陷入深眠。
他掩下眸底欲念,悄悄給她掖好被角,走出屋去。
算了,他自己回屋解決去。
當(dāng)天夜里,下了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。
赫連斷l(xiāng)ol:又是睡不到媳婦的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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