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有從這個巨大的打擊中緩和過來,陸瀝成已經(jīng)抬步離去。
她在身后關(guān)切道:“您現(xiàn)在就要去公司嗎?您不要睡會兒嗎?”
卻沒有再收到任何回應(yī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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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罌一覺醒來的時候,頭已經(jīng)不疼了,臉上的肌膚也很清爽,并不難受。
有人幫她把妝卸了,是誰幫她卸的?
以家中兩位阿姨的德行,刮花她的臉都有可能。
然而斷片之后的記憶,她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。
這時候,許罌收到一條陸瀝成發(fā)來的短信。
看完內(nèi)容,她瞇了瞇眼。
看來昨晚醉酒后,兩位阿姨身上還真的發(fā)生了什么。
她沒有毀容真是個奇跡。
來到客廳,王阿姨和周阿姨看她的眼神果然古怪,像是要把她生吃活剝了
不可。
憑什么她剛起床就要承受這種怨氣?
那她就只能把這怨氣反彈回去了。
周阿姨端上來的粥,許罌喝了一口,擺擺手道:“淡了!
“……太太稍等一下!敝馨⒁桃荒樤箽獾嘏芰颂藦N房,加了勺鹽。
隨后,重新端了過來。
“咸了。”許罌甚至沒嘗,只是聞了一下就點評道,“重做吧。”
她氣定神閑的模樣讓周阿姨忍無可忍:“您這不是故意為難人嗎?!”
許罌理所當然地把話拋了回去:“您以前為難我的次數(shù)還少嗎?”
周阿姨氣得掐了掐掌心。
她就知道,許罌獲得掌握她們?nèi)チ舻臋?quán)利以后,她們的日子就沒這么好過了。
但她和王阿姨畢竟在陸氏呆了很多年,許罌才來了多久?
她還真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,就能無法無天了?
她低聲威脅道:“您這樣,小心我告訴陸總。他要知道您是這樣的人……”
哪知道許罌根本不在意:“你告訴呀,你看看他是相信你,還是相信我。”
其實許罌也不確定陸瀝成會相信她還是相信周阿姨,但她其實無所謂。
豪門的生活是很滋潤,但以現(xiàn)在的存款,去哪里活得不滋潤?
那是因為現(xiàn)在陸瀝成回家時間短,和她的邊界劃分得很清楚,沒有讓她感到不適。
一旦她感到任何不適,不用陸瀝成說,她自己就麻溜地滾了。
再說了,陸瀝成愿意把這個權(quán)利交給她,可不就是因為對她的信任度要比周阿姨高嗎?
“快去煮粥呀,我餓了!痹S罌矯揉造作道,“小心我告訴陸總,你們把我胃餓壞了!
周阿姨覺得她高血壓都要被氣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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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辭一覺睡到中午,驚訝地得知他爸已經(jīng)幫他和班主任請好假了。
昨天發(fā)生的一切,仍像一場夢一樣不真實。
他竟然把陸瀝成拖去了肯德基ktv,還玩起了斗地主,還在他爸眼皮子底下喝醉了。
完了他爸還給他請好了假。
有沒有人來告訴他,他爸這是怎么了?
陸辭一進校門,門衛(wèi)就把一整盒比利時進口巧克力遞給了他:“陸辭同學(xué),這是你爸爸的員工給你的!
陸氏的員工很多,想給他獻殷勤的也不少。
陸辭直言道:“以后碰到這種情況,就別收了!
門衛(wèi)看著陸辭,也覺得那位女同志送禮物送得不對。
長成陸辭這樣的,像是缺巧克力的嗎?
“好的好的!遍T衛(wèi)連連應(yīng)聲,雖然對蘇琳頗有好感,但這件事還是得由陸辭說了算的。
陸辭看了一眼插在禮品盒里的卡片上的署名。
蘇琳?不是他爸身邊那個女秘書么?
無事獻殷勤,又想搞什么名堂?
他不由鎖了鎖眉心。
門衛(wèi)注意到他的神色,突然對蘇琳的話起了疑。
她說她和陸辭相熟,看陸辭這態(tài)度,完全不像啊。
陸辭連蘇琳的人都沒見著,這禮盒自然是無法退回去的,只好帶來教室。
徐翀半天沒見陸辭,直接就沖了上去:“辭哥辭哥!想死我了!!對了,有件事——”
陸辭以為徐翀一眼看上了他剛剛放在桌上的巧克力:“直接拿!
徐翀心想他是這種人嗎?
好像平時還真是。
但這回不是:“不是,是校花兒又來找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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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(jīng)過一晚上的發(fā)酵,許罌的熱度更上一層樓。
沈辛沫的所作所為成功告訴網(wǎng)友,許罌那張圖不僅不是p的,而且只要她愿意,她還可以拍出千千萬萬張別人求之不得的神圖出來。
因為她就長那樣兒。
路人隨手一拍,都美得和仙女似的。
而沈辛沫那個小魚小魚的賬號,發(fā)完p圖對比和道歉聲明,算是徹底廢了。
被網(wǎng)友噴廢了。
“這是妥妥的博熱度的黑子一枚,其心可誅!
“我算是知道什么叫人紅是非多,人這還沒出道呢,處心積慮p圖造謠這一套就來了!
“這個號好像是專門興風(fēng)作浪的,之前好幾個網(wǎng)紅出事的時候,她都踩了一腳!
“是誰對美女惡意這么大啊,怕不是網(wǎng)紅同行吧?嫉妒每一個高人氣的小姐姐。”
“希望小姐姐快點成為他們的同行。〔徽fvlog寫真直播,一條動態(tài)都沒有,這像話嗎?是誰望眼欲穿我不說!
……
沈辛沫本是想引導(dǎo)網(wǎng)友網(wǎng)暴許罌,誰想到自己最后成了被網(wǎng)暴的對象。
她只好申請注銷,奈何有注銷流程,需要十四天以后才能銷號。
唐琪芮不知道沈辛沫發(fā)生了什么,只見她臉色蒼白,氣色不佳,以為是身體不舒服,連忙關(guān)心道:“你趕緊調(diào)養(yǎng)調(diào)養(yǎng),馬上還得籌辦生日宴呢!叔叔可給你訂了天價禮裙,到時候你可得打扮得美美的,說不定陸氏就會和沈氏聯(lián)姻!
這話倒是點醒了沈辛沫,她怎么可以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一蹶不振?
邀請陸辭去她的生日宴才是頭等大事。
沈辛沫當即用了兩個課間化妝。
“你看看,我這妝化得好不好看?”
“好看!這就是傳說中的萬人斬!”唐琪芮拍馬屁道,“快去吧!等你凱旋。”
沈辛沫去找陸辭的路上,路過鹿汐班級的時候,竟然聽見敞開的班級窗戶里傳出一聲:“鹿汐,真的好羨慕你!”
沈辛沫不禁嗤之以鼻,就鹿汐那樣的軟包子也有人羨慕?羨慕的人眼神不好使吧?
她的腳步卻不由自主地放慢。
她倒想聽聽,那人在羨慕什么。
隨后就聽見了后半句:“你竟然可以和辭哥后媽關(guān)系那么好!她那么多項目,觀看的比賽本來就很少,但除了看辭哥就是看你的了!
鹿汐為自己突然成為焦點感到惶恐,趕緊擺手:“話不能這么說!她還看了江神的!
“那也是被你拖著看的!”
“我也想和漂亮姐姐貼貼。不對,漂亮阿姨貼貼!
“這會兒辭哥都認識你了吧?”
……
沈辛沫牙都快要咬碎了,竟然又是因為許罌?
她憤憤不平地想著,不知不覺就來了七班門口。
陸辭長身而立,單是一個側(cè)臉就帥氣得不像話。
沈辛沫覺得她這輩子應(yīng)該是逃不開了。
她想,她和徐翀說了一句,陸辭就愿意來走廊上等她,可見他心里還是有她的份量的。
她付出了這么久,豈是區(qū)區(qū)一個后媽就能改變的?
想到這里,沈辛沫又自信了幾分:“辭哥,下周五晚上我生日宴,地點在a市半島酒店,你能不能來?”
但是陸辭神情格外疏離。
“沒時間!彼f,“我和我后媽約好了要去打高爾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