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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甚至忘記了自己已經(jīng)穿書,但就算在原生世界里,她也不可能

  與影帝相識。

  那么他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自己面前?

  答案很簡單,她在做夢。

  既然是在夢里,那自然是要做些平時不敢做的事情了,不然不就白夢了嗎?

  此刻不輕薄一下曾經(jīng)的偶像,更待何時。

  這樣想著,許罌大膽地抓住了陸瀝成的襯衫。

  繼陸辭在包廂里一陣激動的扒拉以后,陸瀝成原本被熨燙得一絲不茍的襯衫,再次被拉扯得凌亂不堪。

  但許罌完全沒有在意這些細節(jié),還有些蠻橫地命令:“等等!

  她沙啞而軟的嗓音并不惹人生厭,反之,極易喚起男人的欺凌欲望。

  陸瀝成視線落在她蔥白的指尖,稍作停留,隨后上移,又回到了那張漂亮得不像話的臉上。

  酒醉過后,更顯得嬌媚撩人。

  視線相撞間,竟讓他感到愣怔,心跳也有些失序。

  陸瀝成的愣怔還沒結(jié)束。

  下一秒,許罌竟然扯過他的衣領,徑直吻上了他的薄唇。

  陸瀝成瞳孔微震,大腦空白。

  來不及作出反應,許罌已經(jīng)撬開他的唇齒。

  清冽的薄荷香氣讓她也有點著迷。

  本來想隨便非禮非禮,不曾想愛豆就是愛豆,白月光就是白月光,吻起來確實帶勁兒。

  所以這并不是一個點到即止、蜻蜓點水的吻。

  而是一個膽大的、不計后果的深吻。

  反正在夢里,堂堂影帝也不能殺她滅口。

  而陸瀝成眸色愈發(fā)深沉,那一瞬間仿佛脊髓都在顫栗,一時半會兒間竟無法用自制力將她推開。

  這邊許罌還準備解開他的襯衫,想看看他的八塊腹肌是不是真的有雜志寫真上看起來那么性感。

  許罌不斷告訴自己,沉迷男色無罪。

  直到眼神不注意向下瞟到了什么,像被燙到了一般,又火速轉(zhuǎn)移開。

  完了完了她出息了,她居然成功撩撥了她的愛豆!

  但她只是想占占他的便宜,再進一步那是萬萬不可的。

  如果愛豆睡粉,那她就塌房了!

  即使那個粉是她也不行。

  果然男人也覺得不妥,抓住了她懸在半空的手,聲音沉而低啞,“別鬧了。”

  許罌這就有點尷尬了,她覺得她有必要解釋一下。

  于是挺溫柔地喊了聲影帝的名字,隨后一氣呵成:“從我初中的時候開始就很喜歡你,見到你實在太激動了一時間沒忍住,對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往心里去!

  這回陸瀝成徹底錯愕了,連帶著身形都微微一僵。

  他覺得許罌剛剛喊的那個男人的名字很耳熟,是因為在從包廂去車庫的路上,許罌念的那一串名字中就有這個名字。

  陸瀝成對外界信息捕捉得很敏銳,基本上過耳不忘。

  許罌喝醉了,主動吻他不假,但主動想吻的那個人卻不是他。

  可能是她中學時期的白月光,暗戀了很多年的對象。

  陸瀝成閉了閉眼,身體里的火卻還沒有完全被澆熄。

  他很難去形容此時此刻復雜的心理感受。

  但看到許罌那雙雖然勾人卻凈澈還帶著點稚意的眼睛,最后還只是低低嘆了聲氣。

  “你如果真想表達歉意,現(xiàn)在好好睡覺!

  陸瀝成無奈地抵了抵額角,再一次把許罌帶回被子里。

  他們的身高差距讓他把這件事完成得輕而易舉。

  經(jīng)過這一晚,他似乎學會了如何不弄疼地攬著一個人。

  許罌這會兒也不敢造次。

  躺回床上的時候還在想,她占了愛豆的便宜,愛豆還沒和她計較,他人真好!

  由于心情非常愉悅,接下來的夢境也就格外和諧。

  她夢見了一個大耳狗主題游樂場,有一個超大號的大耳狗滑滑梯,她順著那個耳朵滑下來,直接滑進了漢堡堆里。

  美中不足的是,那個游樂場的主題曲有點太接地氣。

  居然和斗地主的調(diào)子如出一轍,春風得意有排面啦得得得得得。

  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才選出來的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許罌睡得高枕無憂,夢得還分外歡脫,陸瀝成那邊就沒那么好受了。

  她剛剛一番醉后行為,多多少少擾亂了他的心神。

  陸瀝成洗完澡后,仍然沒有感到睡意。

  他沒有回臥室,而是去了書房。

  今天下午臨時決定去運動會,即使在ktv沒有歇息,仍然余留了一部分工作沒有處理。

  也就是在這時候,陸瀝成發(fā)現(xiàn)書桌上多了一個禮盒。

  里面放置的是一個保溫杯。

  直覺告訴他,這不會是許罌送給他的。

  如果是過去的許罌,送了他禮物,一定會大張旗鼓地讓他知道。

  更何況,她不是過去的她。

  那么還會有誰,悄無聲息地把禮物放在這里?

  答案顯而易見。

  是陸辭。

  陸辭很少對他表達過什么,但經(jīng)過最近一周,陸瀝成意識到。

  陸辭比他一直以來的概念中更需要他。

  就如同他比他概念中更在意許罌。

  也就是在今晚。

  陸瀝成因為陸辭和許罌,罕見地失眠了。

  -

  周阿姨大早上看到陸瀝成從書房出來,眉眼間都是疲態(tài),擔心得要命。

  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她總覺得陸瀝成看向她的目光冷淡了不少。

  雖然以前一直都很冷,但因為她在陸氏多年的緣故,她還從中感覺不到那么多的疏離。

  難道是因為她昨晚的話被陸瀝成聽到,他對此有所介懷?

  于是她主動道歉道:“對不起,之前說錯話了,我們以為……”

  以為是許罌把陸辭喊出去還拉著他喝醉的。

  誰知道她還沒有說完,陸瀝成就打斷道:“以為我昨天不會回來!

  周阿姨誠惶誠恐:“不是……”

  陸瀝成冷聲問:“你們拿的工資不夠多?”

  感受到陸瀝成周身散發(fā)出的慍氣,周阿姨忙不迭搖頭。

  何止是多,在外面,她們這輩子也賺不到這么多錢。

  “多,但,但是是您發(fā)的……”

  和許罌沒什么關(guān)系。

  就是在這個時候,周阿姨還覺得陸瀝成若是不喜歡許罌,她們也無需對許罌好。

  甚至她們像陸瀝成一樣對許罌冷言冷語,還會得到陸瀝成的賞識。

  然而,她說完這幾個字,陸瀝成的神色徹底冰寒下來。

  “你們拿了工資,做了多少應該做的事,又做了多少不該做的?”

  “一個月考核期。如果有任何疏漏,也就意味著你們該換份工作了!

  周阿姨張了張嘴,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。

  什么意思,她在陸宅待了這么多年,如今竟然可能面臨辭退?

  她想說些什么,卻半天沒有找到自己的聲音,沖擊力過大,連帶著腦袋都有一陣眩暈。

  陸瀝成命令道:“等許罌睡醒,把她床單被套洗了!

  昨晚他沒有幫許罌脫外面的衣服,而是直接把她塞進了被子里。

  許罌愛干凈,可能會介意。

  周阿姨心里還在想,這上個月才洗過,沒必要這么精致吧?

  下一秒就聽見陸瀝成說:“這個月,考核的工作就交由她完成!

  周阿姨如遭晴天霹靂,精神都有點恍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