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洐手下用力,擠出來的是鮮紅的血珠。
只要不是黑色的就好,他松了一口氣。
顏初看不見背上什么情況,只能感受到灼熱的手掌一直按在腰間,燙的她渾身發(fā)麻。
畢洐遲遲不說話,顏初有些不舒服,稍微動了動,說:“老板?是什么東西咬的呀?”
“沒事,沒毒!碑厸櫥剡^神來,將睡衣掀下來蓋好,將顏初扶正。
“大概是沙發(fā)上有什么東西!
他往沙發(fā)上摸了一圈,發(fā)現(xiàn)了伸出來的彈簧。
“原來是這個!
顏初也看到了,虛驚一場,只要不是蟲子就好。
她沿著沙發(fā)墊摸了一圈,發(fā)現(xiàn)下邊還有好幾根彈簧全壞了。
睡沙發(fā)是不可能了,難道要睡地板嗎?
顏初正在苦惱,畢洐將沙發(fā)上的被子拿過來鋪到床上:“一起睡吧!
“這……老板這不太好吧?”
“你在傻子家里擠到我床上的時候,不是也沒發(fā)生什么嗎?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,放心吧。”
顏初嘆了一口氣,暗戳戳的想:“不是怕你對我做什么,是怕我對你做什么啊老板,你要是跟我睡過一晚,貞,潔不保了怎么辦?”
不過睡地板顯然行不通,葛家還是以前的老房子,地板是水泥的,鋪也不能鋪,眼下只有跟畢洐睡一張床。
要不然去葛父葛母的房間擠一擠?
顏初想了想,感到一陣惡寒。
還是跟畢總監(jiān)在一起,比較賞心悅目。
她慢吞吞的挪到床上,將被子抱在懷里,畢洐給他讓出一半的地方來。
顏初躺在畢洐身邊,聽著對方清淺的呼吸,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。
她沒有談過戀愛,從懂事以來一直是自己睡。
上次因為發(fā)燒,半夜擠到畢洐懷里的事情并沒有印象。
但是現(xiàn)在不一樣。
畢洐是她名義上的男朋友,而且剛剛還掀過她的睡衣。
房間里的燈關(guān)掉了,夜光從窗外照進(jìn)來,影影綽綽照在畢洐的臉上,給他輕描淡寫的勾了個邊兒。
顏初控制不住自己去看他。
用目光描繪這個跟她一起過了兩個任務(wù)世界的男人。
傻子俊朗的五官在黑暗里奇妙的和畢洐融合在一起。
他高聳的眉骨,深陷的眼窩,挺直的鼻梁和略薄的嘴唇。
再往下,是起伏的喉結(jié)。
顏初悄悄吞了一口口水,突然想伸手摸一摸。
那個地方吃飯喝水的時候翻上翻下的,好像會動。
“你不睡覺看我做什么?”畢洐沒睜眼睛,突然開口。
顏初嚇得將伸出來一半的手縮回去,整個人埋在了被子里。
“再看就要起火了!
“我沒看你!鳖伋醯穆曇魪谋蛔永飷瀽灥膫鞒鰜怼
“是嗎?”黑暗中畢洐笑了一聲,好像不相信似的。
顏初在被子里憋了半天,最后有點缺氧遭不住,等她從被子里鉆出來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畢洐支起半邊身體,月光映在他的瞳孔里,格外亮。
“我好看嗎?”
“好看!鳖伋跽f完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說漏了什么。
“你不是沒看我嗎?”
顏初被戳破,干脆破罐子破摔,將被子往畢洐頭上一掀:“睡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