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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因為‘窗玻璃’是素娥和意思局弄出來的, 大家倒是不懷疑這個約定的真實性。

  但有這個預(yù)約就可以了嗎?要知道,排在素娥后面的后妃們, 也不是沒有人來得早、排得晚。在宮廷中‘排隊’,從來不是簡單的先來后到,先來后到是建立在彼此平等的基礎(chǔ)上的,而后宮多的是不平等。

  所以意思局能這樣爽快,排在素娥后面的那些后妃也沒話說,還是因為素娥如今得寵...寵妃是有特權(quán)的,即使看不順眼她們,往往也只能等君王的寵愛淡了,再談‘回敬’。

  更換玻璃窗的事很快做完了,席玫瑰又給工匠們賞錢。等工匠們都走了,又叫了一個小宮女和自己去擦洗窗戶——更換玻璃窗后,那些工匠已經(jīng)收拾清理過了,看上去挺干凈。但席玫瑰知道自家娘娘愛干凈,肯定還是要自己人擦洗一回的。

  這邊玻璃窗換好,到了午膳時間,素娥才和上官瓊、宋覺真從外頭進來。素娥是知道今天換玻璃窗,覺得噪音會很大,特意避開的...她果然已經(jīng)被古代生活養(yǎng)敏感,她上輩子穿梭于喧囂的大學(xué)校園和街道,與室友同住一屋,也沒有覺得噪音是個問題,這輩子卻很介意。

  其實換玻璃窗的噪音并不很大,畢竟都是木工活兒,匠人也都手腳很輕,但還是能躲則躲。

  “...還是要在你這兒用午膳才好,玉殿的灶頭是沒得說了!眹L了一些烤鴨后,宋覺真贊不絕口——午膳端上來后,素娥和上官瓊、宋覺真同桌吃飯。此時分餐制、合餐制并行,一起圍桌吃飯也很正常。

  今天午膳吃的是烤鴨,這是素娥提前安排的菜牌輪到了。在確定會帶兩位客人回來,又提前派了人回來說明,讓多準(zhǔn)備一些,所以現(xiàn)在肯定是夠吃的。

  烤鴨算是一道歷史悠久的名菜了,畢竟‘烤’本身就是最古老的烹飪方式,肉類會考慮到‘烤制’是非常順理成章的。不過不同時代的烤鴨總歸有不同的細節(jié),而相比此時的‘烤鴨’‘炙鴨’,玉殿內(nèi)膳房出的烤鴨是按照素娥給的方子做的,基本是明清,甚至現(xiàn)代風(fēng)味了。

  至于說現(xiàn)代風(fēng)味和明清風(fēng)味的最大差別,在素娥的感覺來說,就是外皮越來越酥脆了。即使是一些講求傳統(tǒng)的老店,也會偷t摸摸調(diào)整,讓鴨皮比百年前要脆......

  除了用荷葉餅卷著片烤鴨、蘿卜條之類的一起吃(荷葉餅是一種非常古老的面食,并不是配合烤鴨誕生的,而是自古皆有,用來卷什么的都有),桌上還有鴨血粉絲湯,炸鴨貨等,都是從鴨子身上來——畢竟是后妃的午膳,總不能只有一樣鴨子卷餅。

  就算素娥能接受,內(nèi)膳房的司膳內(nèi)人也會覺得端不出來。

  “在別處也吃過炙鴨子,但再沒有這樣香的...用荷葉餅卷著吃也好,配著蘿卜和醬料,也十分解膩!鄙瞎侪傸c點頭,跟著宋覺真一起贊了一句。

  此時吃烤鴨,拿來配飯吃的有,配面食吃的也有,素娥這樣用荷葉餅卷著吃或許已有,但宋覺真是沒見過的,所以提了一嘴。

  當(dāng)然,到底都是吃過好東西的人,贊過一回也就是了。很快她們就不說這些了,轉(zhuǎn)而說起了別的。

  “...前些日子,我們殿中的主位起興了,要與我們看星宮。我才曉得我是磨蝎宮,唉,難怪時運不濟呢!”上官瓊嘆了口氣。她是看到了對面高幾上的一個磨蝎水盂,這才想起了這事兒。

  這本來是她的感慨,卻激起了宋覺真的興趣:“原來上官姐姐你是磨蝎宮,我是蝎宮的呢!”

  ‘黃道十二宮’,或者說十二星座這一學(xué)說其實很早就傳入了華夏,一開始是西方傳入印度,然后由印度的佛教僧侶傳到華夏——伴隨著一些佛教典籍。

  隋朝初年傳入華夏的佛經(jīng)《天乘大方日藏經(jīng)》里提到,‘是九月時,射神主當(dāng),十月時,磨竭主當(dāng)其月......八月時,蝎神主當(dāng)其月’。其星座順序,星座名稱,已經(jīng)與后世大差不差了。就是對應(yīng)日期有些問題,但這極有可能是幾次出口后,和各文明不同歷法進行交織的結(jié)果。

  總之,不看歷法,純粹從天文的角度劃分各星座,還是很清晰的。

  十二星宮這一學(xué)說在華夏最初沒什么人關(guān)注,畢竟華夏正統(tǒng)的是‘二十八星宿’,而不是黃道十二宮。星座學(xué)真正走紅還是在本朝...這在當(dāng)下絕對是最火的算命方式之一,堪比素娥上輩子那會兒的‘mbti’,測的人多,社交媒體上有熱度。

  說實話,剛知道現(xiàn)在十二星座學(xué)說流行時,素娥甚至有一種錯亂感。想到了她上輩子兒時,小學(xué)初中那會兒,真的不少同學(xué)都癡迷星座,還會看專門的雜志...果然,現(xiàn)代人玩的很多東西,其實都是古人玩剩下的。

  “素娥是哪一星宮的?”上官瓊問素娥。

  素娥按下內(nèi)心的復(fù)雜念頭,回答道:“我生之時,日在獅子宮。”

  不知道是巧合,還是必然,素娥兩輩子的生日都一樣,,只不過出生‘年份’不同而已。所以星座什么的,自然也是一樣的。

  “獅子宮嗎?獅子宮也好,就是我這磨蝎宮,唉!命途不好皆由此而來!鄙瞎侪偘胧亲猿暗氐...作為后妃,要自嘲時運不濟,也只能是說自己不受寵,位份多年不得提升,未來估計也就這樣蹉跎了。

  “我倒寧愿是磨蝎宮!币慌运斡X真無所謂地說:“雖然總說磨蝎宮命途多舛,可說起來,出了多少不一般的人物?這大抵就是‘艱難困苦,玉汝于成’吧...而且大家談星宮時,說到是‘磨蝎宮’的,旁人都要高看一眼呢!”

  很難說是十二星宮帶火了磨蝎宮(也就是摩羯座),還是磨蝎宮帶火了十二星宮這一舶來品——有些著名詩人、詞人、文壇領(lǐng)袖等,喜歡拿自己是磨蝎宮自嘲,迷弟迷妹了解到了,自然就興起了‘磨竭狂熱’。

  大約是‘文章憎命達’吧,文壇混的好的,特別是能名留青史的,命途都不會多平順。其中一部分人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是磨蝎宮后,又有一種‘果然如此’的感覺,甚至?xí)䦟懺娫~記錄。這樣一來,確實強化了磨蝎宮和‘時運不濟’的聯(lián)系。

  但這種‘時運不濟’很難說是一種負面的表達,就和‘文章憎命達’這句詩一樣,作為自嘲,里面其實又摻雜了一些自豪。能說出這句詩的,至少文學(xué)上受到了廣泛認可......

  當(dāng)然,宋覺真這樣說也是因為她不信十二星宮推算命格的事兒(或者說,她是信著玩兒的)。

  隨口點了幾句星宮的話題,用完了午膳,又漱口洗手后,三人又去玉殿后頭亭子里坐著了。素娥如今練琵琶,上官瓊也是擅琵琶的,正好讓她指點一番。

  “倒是不知官家這樣愛琵琶!甭犓囟鹫f起郭敞自小學(xué)琵琶,常常自彈取樂,還讓素娥也學(xué)琵琶,上官瓊有些意外:“我此前也只是知道官家會琵琶,不過天潢貴胄,學(xué)些琴瑟也是尋常,便沒有多想過。”

  上官瓊沒有說的是,她還曾經(jīng)給官家表演過琵琶——邀寵么,最常見的手段之一就是表演才藝。她擅長彈琵琶,自然是有機會就要表現(xiàn)出來的。

  但當(dāng)時官家并沒有表現(xiàn)出多少興趣...她只當(dāng)是官家對琵琶這一才藝無動于衷,如今看來,卻不是這樣了。

  “官家愛自彈自娛,也不一定就喜愛聽人演奏,我也沒見過官家叫仙韶院女樂來彈琵琶琴!彼斡X真多少能感覺到一點兒上官瓊的復(fù)雜心情,便安慰了一句:“美人不是也說了么,官家其實也不怎么要她彈奏!

  “要教她琵琶琴,大約也是官家‘好為人師’了...說來,我在家時就聽我母親說過,說是天下人都有一等‘好為人師’的癖好,男子尤為如此!

  素娥心里默默點頭...好為人師的快樂確實是沒經(jīng)歷過的人很難想象的。

  上官瓊也不是第一天曉得自己不得官家偏愛了,自不會怪罪到素娥頭上,這會兒調(diào)整心態(tài)也快。當(dāng)她投入到指導(dǎo)素娥琵琶這件事上時,已經(jīng)完全沒有之前的別扭心態(tài)了。

  教彈奏了一回,休息時上官瓊就道:“素娥這琵琶琴也不壞了,若是一兩年前才開始學(xué)的,那便是極有天賦了...最要緊的是有靈性,不是那等死板彈琴的,這十分難得!

  大約是因為上輩子學(xué)的聲樂,到底和樂器有相通之處。而且說樂器的話,她本來也有會的(雖然水平不高),這輩子學(xué)彈琵琶,素娥一開始就學(xué)的很快了。而如今,上官瓊這個擅長琵琶的,也給出很高的真實評價。

  “我聽著也好!彼斡X真在旁說道:“我只會彈箏,不過這些絲弦樂到底有共通之處,好壞是聽得出來的。”

  休息時,侍女送來了‘下午茶’和配茶的點心,三人閑聊的話題很快就不局限于樂器什么的了。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,宋覺真猶豫了一下,但還是問道:“說來...那‘張懷文案’,如今可有什么結(jié)果了?”

  “只聽說宮正司前些日子到處查案,聲勢大得很,如今動靜倒小了。”

  素娥想了想,覺得沒什么不能說的,便將自己知道的說了:“官家也叫王都知遣人查了這案子,說起來有些得罪,但王都知手下的精兵強將,在查一些隱秘上,倒比宮正司更強...可就是這樣,如今也沒得進展!

  “查到是個叫劉百蓉的宮女,她與我這殿中的董素貞生的相似,身形也仿佛,就扮做了董素貞。這才叫張懷文以為我與他傳書,也叫其他人誤會...她說是尋短見吊死的,但后來開棺驗尸,又說是先被勒死,之后才被吊上去的。”

  素娥這樣一說,上官瓊和宋覺真都能想到其中的算計了。

  “本來這劉百蓉是極好的線索,順著她查下去,怎么也該有些東西。但奇就奇在這兒了,似乎是斷了線索!彼囟痣y得有比宋覺真她們還要消息靈通的時候,這主要是因為事情和她相關(guān),王志通特意讓人告訴過她。

  對于這樣的調(diào)查進展,素娥也有些心煩。她當(dāng)然希望查到幕后主使者,不然一個對自己懷著這樣巨大惡意,而且還很有行動力、很有心機的人就在那里,她始終是不能安穩(wěn)了。

  但現(xiàn)在情況就是這個情況,她只能接受,并祈禱王志通那邊的調(diào)查能有進展。

  “王都知出馬,都查不下去了么?”驚嘆過‘劉百蓉’一事,上t官瓊又覺得好奇:“這樣說來,那個幕后主使者倒是厲害,竟然能做的這樣滴水不漏。”

  方采薇若是知道自己得到了‘滴水不漏’的評價,大約不會覺得如何自豪——對于一個依靠‘未來記憶’,能提前知道很多事、很多人,然后快人一步加以利用的人來說,做到這種程度,根本不值得說。

  三人又討論猜測了一番這幕后主使者是怎么做到的,直到宋覺真開始猜測誰可能是那個幕后主使者,素娥才轉(zhuǎn)移話題——沒憑沒據(jù)的,要列懷疑人名單,之后再見到人家說不定都會心虛!

  更何況,禍從口出,說這樣的話實在太容易得罪人了。素娥并不因為是在自己的地盤,外傳的可能性極低,就掉以輕心。

  稍晚些時候,總之晚膳之前,素娥送走了宋覺真、上官瓊兩位客人。回到正殿,就見小宮女抱了晾曬過的衣物進來整理,要收進衣箱中。發(fā)現(xiàn)其中居然還有新做的一包月事帶,就愣了愣。

  素娥的月事帶和此時常見的不太一樣,而更像是素娥上輩子祖父母那一輩常用的那種——像是系帶內(nèi)褲,那一小塊布料的部分其實是個口袋,還可以往里填充衛(wèi)生紙等吸水性強的東西。

  素娥以前做小宮女時,選用的是一種相對柔軟吸水的紙,F(xiàn)在做妃子,條件好一些了,讓她把脫脂棉弄出來了(此時已經(jīng)有棉花了,棉布也有,只是棉布不是主流紡織品,甚至還因為量少,價格不比絲綢低呢),就塞脫脂棉到那個‘小口袋’里。

  祖父母輩的月事帶往往會掏出填充物后重復(fù)使用,她現(xiàn)在當(dāng)然不會。就把填充了脫脂棉的月事帶當(dāng)成是一次性產(chǎn)品了,和上輩子使用衛(wèi)生巾一樣,用過就丟掉了。

  也不是她一個人如此,宮廷里娘娘們用‘月事布’,也沒聽說誰還會重復(fù)使用——甚至宮女們,只要稍微有錢一些,月事布也往往用過之后就燒掉、埋掉,重復(fù)使用確實不常見。

  素娥的月事帶做好之后會清洗、暴曬,然后收起來,供她來月事時使用。

  因著她身體健康,月事也準(zhǔn)到不能更準(zhǔn)了,宮里的侍女幫她做月事帶的日期是很規(guī)律的;揪褪且淮卧率潞蟀雮月,如此就能保證下次月事時能用上干凈的,且不用擔(dān)心壓箱底太久受潮,或者有別的問題的月經(jīng)帶了。

  這些新做的月事帶代表的是她上次月事應(yīng)該過去半個月了。

  但實際上,素娥半個月前沒有來月事,這件事當(dāng)時肖燕燕就提醒過她了——素娥一直以來的月事都太準(zhǔn)了,所以晚了兩天之后,肖燕燕就提醒了她。

  肖燕燕觀察到素娥看到那包月經(jīng)帶就表情發(fā)愣,過了一會兒便道:“娘娘,您這一回換洗都遲了半個月了,這是從來沒有過的,說不得就...不如這幾日就請?zhí)t(yī)來看看罷!

  素娥遲疑了一下:“這事我心中有數(shù)...時間還太短了,太醫(yī)就算能瞧出來,也不好往上報,最好是胎坐穩(wěn)一些——太醫(yī)若是來過了,便無論如何都瞞不住了,暫且先當(dāng)沒有這回事。至少,至少再等半月。”

  現(xiàn)在的懷疑方向是明擺著的:素娥懷孕了。

  這其實沒什么奇怪的,郭敞有讓人懷孕的能力,這一點看其他妃嬪的生育記錄就知道了。而素娥又是一個正當(dāng)生育年齡,且身體極為健康的女性。兩個人每個月都能睡一兩次,又沒有避孕措施可以做,不懷孕是素娥運氣好,懷孕也只能說是應(yīng)該的。

  是的,不懷孕是素娥運氣好...不同于宮廷其他人,大都是想著懷上龍?zhí)ァ唐趤砜从猩,晉升機會可比其他妃嬪高多了。長期來看,有個孩子,無論男女,都意味著終生有靠。

  沒有孩子的妃嬪,雖然不會殉葬,但位份低的會被送去出家、守皇陵,那可苦得很!位分高的好一些,但也只是能在宮里做個太妃...看看如今宮里的太妃就知道了,真不是好出路,和活死人差不多!日常就是不出現(xiàn)在人前,假裝沒自己這個人。

  有孩子就不同了,運氣最好的,孩子成了新帝,自己也高升。就算不是新帝,是王爺公主,那也能將自己接出宮去奉養(yǎng),過上安穩(wěn)優(yōu)裕,有兒孫繞膝的幸福晚年生活。

  素娥對懷孕沒什么想法,甚至覺得恐懼...古代頭胎產(chǎn)婦死亡率真的挺高的。

  再者,若懷的是郭家的男孩兒,那就等于是懷上開始,就要開始承擔(dān)巨大風(fēng)險了——在后世,郭敞家里這種情況,查出來肚子里的事男孩,醫(yī)生說不定都要建議拿掉了!

  從懷上起,是男孩就更容易流產(chǎn),而流產(chǎn)傷身,甚至死人也沒什么稀奇。至于生下來后,時時刻刻擔(dān)心自己的孩子夭折,那更是一種慢性的、長期的折磨......

  如果是女孩,情況會好很多,但問題是,素娥自己也不能選擇生男還是生女。

  “娘子,這事兒不好等,若是不小心小產(chǎn)了,到時候誰也擔(dān)待不起。”肖燕燕其實已經(jīng)緊張了小半個月了。素娥不召太醫(yī)來,懷孕的事不能確定是一方面。另一方面,如果真的是懷孕了,沒有太醫(yī)提點,她總怕做的不夠好。

  素娥本想如上輩子看過的后宮題材文娛作品中一樣,坐胎穩(wěn)當(dāng)了才往上報,這也算是‘防人之心不可無’了。但現(xiàn)在看起來,這一點確實很難做到——郭家的孩子,如果是男孩,在胎里就弱的很了,格外需要太醫(yī)的協(xié)助。

  而一旦讓太醫(yī)來看了,太醫(yī)記錄在醫(yī)案上,這是能瞞住的嗎?到時候自然是大家都知道了。

  素娥左思右想,也沒法解決這個問題,更知道肖燕燕她們因著懷疑她很大可能懷孕了,這些日子都提心吊膽的。所以最后還是點頭了:“既是如此,明日就去太醫(yī)院傳個善于斷喜脈的太醫(yī)來看看...就是有,只怕月份也還淺,不知能不能斷出來!

  從月事的情況看,素娥也最多懷孕一個月半。如果再參考彤史——上次月事后,素娥總共侍寢三回,最近的一次是五日前,肯定不是那次。另外兩次,一次是在二十日前,一次則在三十七日前。

  換句話說,懷孕最多一個月出頭!

  “能的,一定能的!太醫(yī)院的太醫(yī)極善于這些,前頭方美人懷孕,不是一個月出頭便被診出來了么?”肖燕燕見素娥態(tài)度松動,立刻打消她的顧慮,甚至還舉了例子說服素娥。

  第110章 宮廷歲月110

  肖燕燕帶著杜春杏服侍素娥睡下, 本來應(yīng)該去到外間守夜的,這是素娥的習(xí)慣。但這次,肖燕燕卻勸說素娥:“娘娘, 教我們留下吧!在外間, 即使警醒著, 也有察覺不到時...平時也就罷了, 如今娘娘卻是極有可能懷著龍裔的!

  “任何一處都馬虎不得!

  其實要流產(chǎn)還真不是那么容易,不然人類早就滅絕了。但一來,不怕一萬就怕萬一,皇家的孩子金貴么。二來就是郭家的男孩兒真的容易懷不住, 換句話說, 素娥有一半的可能性就是會比較容易流產(chǎn)。

  素娥嘆了一口氣, 知道自己不答應(yīng), 她們恐怕一晚上都要緊繃著, 貼著門簾聽臥房里的動靜了。便道:“要進來守夜就進來了,只進來一個人就夠了...我外頭有一張美人榻, 正好鋪了氈子休息。”

  有些娘娘會讓守夜的宮女在臥房墻角里坐著,最多許裹個毯子, 連氈子都不許鋪。這和外間守夜的待遇不太一樣, 要更‘苛刻’一些——可能是因為臥房是更加私密的空間, 所以更不許有‘打亂’這里的‘礙眼存在’吧。

  好一些, 肯體恤人的,則會讓宮女在床邊腳踏上安置。按理說,這個腳踏勉強夠躺下一個嬌小的宮女了,不過在這里安置的宮女幾乎沒有躺下的, 都只是坐著斜倚床邊就是了。一來是這樣更警醒,不至于睡沉了去, 顧不上守夜。二來,若是將腳踏全占了,主子不方便了怎么辦呢?

  雖然晚上睡下后,有守夜的宮女服侍,理論上主子是不會有下床的時候的——渴了有人倒水,熱了有人扇風(fēng),冷了還有人蓋被,就連想方便了,尿壺也能送到床上。

  但總有要下床的時候么,真的那時候,娘娘踩著了不打緊,摔了絆了娘娘,那才是大t問題!

  “娘娘,不必了...那是娘娘平日躺的,奴婢們用了不大好。”肖燕燕連忙道。

  “我又不介意這些!彼囟饟u了搖頭:“如今說是天暖了,可晚上還是涼,乍暖還寒時候,最難將息。沒個像樣歇息的地方,受涼生病了更麻煩...你難道想到時候被挪出宮去?”

  肖燕燕不說話了,她自從素娥做了宋國夫人就做貼身侍女了,知道素娥的性情。這不是素娥在說客氣話籠絡(luò)底下人,她是真心想著她們這些奴婢的。她若是執(zhí)意不肯,反而叫素娥擔(dān)憂,而且也對不住這份心。

  很快美人榻就被抬到了臥房床榻一側(cè)靠墻處,又鋪上了厚厚的氈子,一張蓋著的毯子也拿來了。毯子不算厚,不過守夜肯定是不脫衣服的,所以這樣也勉強夠了。真的弄得暖暖軟軟的,太舒服了,恐怕就會睡熟,就談不到守夜了。

  晚間睡下,素娥忍不住在被子里摸了摸肚子...有些不安,亂七八糟想了很多,都不成片。一會兒想著古代頭胎婦女生育的死亡率,一會兒想著如果是個男孩兒,是擔(dān)心未來會夭折,還是要擔(dān)心可能的‘皇位爭奪戰(zhàn)’?

  其實也可能根本沒有懷孕,只是生理期的一次小小不規(guī)律,所有的擔(dān)心都是白擔(dān)心——但素娥知道,以她的體質(zhì),這個可能性非常小。

  最后的最后,素娥也只能讓自己往好處想:如果真的懷孕了,以她的體質(zhì),皇家的條件,還有她如今的年齡(她如今的年齡哪怕是在現(xiàn)代,也是最佳生育年齡了,相比起古代頭胎生育的平均年齡要大不少,發(fā)育完全,風(fēng)險自然也就小多了),其實沒有那么危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