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入吉原炎上篇。但接下來幾天我要去旅游了，不太忙的話，下章大概會在下周更新。
//
龍宮城事件后，松平為答謝和補償你幫忙解決江戶危機而額外多準了一周的假。今年的夏日格外燥熱，窗外太陽高懸于藍天上，其周圍還環(huán)繞著一圈輪廓分明的七彩色日暈。
午后無風，灼熱的陽光肆無忌憚灑在城市間，曬得人怠惰不想動彈。幸運多出幾日假期，你正無所事事窩在家中的沙發(fā)上，靠著柔軟的枕頭小憩。客廳里，空調(diào)嗡嗡作響送來一絲涼意，仿佛是這炎炎夏日里最仁慈的存在。
正當一陣昏昏欲睡的困倦涌上來時，手機忽然震動起來，將你快要合攏的眼皮強行撐開。
“喂……？”迷迷糊糊抓起手機接聽，連來電人是誰都沒看清，你半睜著眼，聲音還帶著濃重睡意。
“阿景！”電話那頭傳來宗信低沉急促的聲音，語帶你從未聽過的緊張，“你現(xiàn)在能來我家一趟嗎？有件急事必須找你幫忙！”
困意瞬間被沖散，你連忙坐直身子：“宗信老師，發(fā)生什么了？聽你這語氣……是出什么事了嗎？”
“詳細情況見面再說，越快越好�！笨伤缓喍虂G下一句后，便掛斷了電話。
發(fā)愣看著暗下來的屏幕，你不安抿了抿唇，這還是第一次見向來成竹在胸的宗信如此焦急，心底隱約感到這次事情可能相當麻煩，于是迅速換了身衣服頂著烈日沖出門，朝他的宅子匆匆趕去。
……
抵達宗信家推門步入畫室，室內(nèi)比外面明顯涼快不少，榻榻米上臨時收拾出來的一塊空地擺了一壺涼茶和幾個空杯，但你此刻并沒有心思享用。
“宗信老師，我到了�！蹦阄⑽⒋鴼庹驹陂T口，抬眼看向正端坐在屋內(nèi)的畫師，“怎么叫得這么急？到底出了什么事？”
“辛苦了，阿景�！弊谛呸D(zhuǎn)頭看著你，面色略顯憔悴，勉強擠出一抹無奈的笑，“抱歉打擾到你的假期，先進屋吧�！�
正說著，另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屏風后走了出來。她一頭淡紫色的長發(fā)在背后灑開，身著輕便的白色忍者裝束，戴著一副紅框眼鏡，渾身散發(fā)出利落與冷艷并存的凜然氣場。
“小猿？”你下意識叫出她的名字，既驚訝又困惑，“你怎么也在？”
“好久不見了，阿景。”似乎對你的到來并不意外，小猿抬手推了推眼鏡，雙手抱胸不茍言笑道，“看來這次我們又要一起行動了�！�
你曾聽宗信說過，小猿是他帶過的學生，如今她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，想必應是兩人還一直在御庭番解散后保持著聯(lián)系。
你還未從眼前的意外再會中回過神，宗信已經(jīng)站起身，表情肅然：“阿景，小瞳出事了。”
聽到這句話，你心里猛地一沉：“小瞳？她怎么了？”
小瞳是宗信的寶貝外孫女，你還記得先前帶她去游樂園玩過，是個天真爛漫的可愛小女孩。
宗信低頭嘆了口氣，顯得疲憊而自責：“小瞳本來是趁暑假過來江戶玩的，誰知在路上遇見幾個強盜……隨行的護衛(wèi)被殺，她也被劫走了。雖然那群強盜很快在報案后落網(wǎng)，但她依舊不見蹤影。根據(jù)他們的供詞，她應該已經(jīng)被賣到吉原了�！�
“吉原？”你警惕皺起眉頭，立即意識到大事不妙。
你當然聽說過它——那個傳說中紙醉金迷的地下花街，被稱作男人的天堂與女人的地獄，因有中央幕后之手暗中撐腰，成為被幕府視而不見的法外之地。
“沒錯，吉原�！毙≡忱潇o接過話，“具體來說，它現(xiàn)在是鳳仙控制的區(qū)域——‘夜王’的地盤。”
“鳳仙？”對吉原的現(xiàn)狀不甚了解，你愈發(fā)疑惑。
“‘夜王’鳳仙，是吉原的實際掌權(quán)者。”宗信沉著臉坐回榻榻米上，神色凝重向你說明，“他是個天人，屬于宇宙叁大傭兵種族之一的夜兔族，有‘夜兔之王’的稱號，也是宇宙海賊春雨的干部之一。吉原明面上是地下花街，實際上卻是個終年不見天日、徹底被鳳仙掌控的地盤。他的力量過于強大，連幕府都不敢對他輕舉妄動，因此吉原才成為地上律法管制不到的地方。”
“春雨的干部？”自阿路亞的任務后再次聽說這個組織，你倒吸一口涼氣，“那豈不是說，整個吉原的資源與利益，現(xiàn)正掌握在春雨手中？”
“正是如此。就連那些游女的人口販賣，春雨也是深度參與其中。”宗信嚴肅頷首道，“鳳仙背靠春雨以強權(quán)統(tǒng)治著整個吉原，任何試圖挑戰(zhàn)他權(quán)威的人，都會被無情抹殺，用絕對的力量確保自己在吉原一手遮天�！�
“……”你無言沉默，腦海中浮現(xiàn)出那些關(guān)于吉原的種種傳聞——奢華、墮落、絕望，還有數(shù)不清的講述著愛恨離合的悲劇。
“現(xiàn)在，小瞳被賣進了那個地方�！弊谛蓬D了頓，繼續(xù)說道，“我已經(jīng)盡可能利用了過去的關(guān)系，請一位與幕府關(guān)系頗深且信得過的青樓老板幫忙，他答應引你們兩個假扮成游女潛入吉原……”
“等一下，必須潛入行動嗎？”你一時有些怔住，當即打斷他提出質(zhì)疑，“我們難道就沒有其他更穩(wěn)妥的辦法嗎？既然吉原與幕府還有聯(lián)系，只是找回一個女孩的話，為何不試著和鳳仙談判，提出交換要求？”
“這種想法太天真了，阿景。”宗信嘆氣否決道，無可奈何搖了搖頭，“吉原早已不是當年的吉原。自從天人入侵后，那里就從幕府的掌控中脫離，成為由鳳仙管轄的完全獨立地帶。”
“潛入救人是目前唯一的辦法�！毙≡痴驹谝慌裕潇o開口道，“直接正面闖入只會暴露，吉原的防守相當森嚴——還有那里的自警組織‘百華’，成員全是手段高超訓練有素的女忍者。作為鳳仙遍布吉原的眼線，她們在街上時刻巡邏，一旦發(fā)現(xiàn)鬧事者或可疑人員，便會毫不猶豫出手�！�
“所以這次潛入，你們兩個務必要謹慎。那位老板只能負責把人偷偷帶進去，但無法提供任何多余情報，你們之后的行動暴露與否都與他無關(guān)。考慮到在里面可能會遭遇各種情況，我替你們準備了這些……”宗信認真叮囑道，接著從懷中掏出兩個小瓶子和兩枚精致小巧的紐扣裝置遞給你們，“這是強力迷藥，無色無味的粉末，只需一小撮足夠迷倒一頭大象，同時造成一段時間的幻覺，萬一不得不接客，可以把它混進酒里糊弄過去。另外，這兩枚紐扣里藏著無線電話筒，方便你們隨時保持聯(lián)系。”
“了解，我會小心的�！蹦愎麛鄳�，把瓶子揣進懷里，又接過那枚紐扣仔細端詳，而小猿已經(jīng)把另一枚別在了衣襟下。
宗信起身深深鞠了一躬，再次看著你們，言辭懇切：“我知道這任務很危險，但小瞳是我唯一的外孫女，我也必須給女兒一個交代。阿景、小猿，她的安危就托付給你們了�！�
“請放心，宗信老師�！睕]有絲毫猶豫，你抬頭迎上他憂心忡忡的目光，鄭重點了點頭，“我們一定會把小瞳救出來�！�
小猿也緩緩握緊藥瓶，神色篤定：“老師，我也會盡全力的�！�
“那就拜托你們了�！弊谛叛鄯簻I光，聲音哽咽，“一定要帶她回來啊�！�
此刻，終于有一縷炎熱的夏風吹過窗欞，將回廊檐下掛著的一串風鈴吹得叮鈴作響，仿佛在為前路未知的兩人鳴奏送行。
//
是夜，吉原——
從地面入口乘電梯而下，甫一踏進這片隱匿于江戶地下陰影中的法外區(qū)域，你就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濃烈異樣感。
錯落有致的木建筑排列成整齊的街道，紅燈籠與霓虹在狹窄逼仄的黑色天際下爭相炫耀，空氣中漂浮著脂粉與酒香混雜的氣息，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令人染上醉意。游女們或是挽著客人，或是在街道兩旁的圍欄后笑靨如花地攬客，鮮艷的和服松松垮垮搭在肩上。而沉迷在這桃源鄉(xiāng)酒色溫床中形形色色的男人們，伴著鶯聲燕語一路從燈籠下穿行走過。
“好久沒來這種地方了，感覺還是很不習慣啊�！惫诜睆陀闻椣碌纳眢w不自在地微微扭動，你抱著一把內(nèi)藏武士刀的叁味線暗暗嘆氣，余光掃過幾個在街頭來回巡邏的蒙面女子，壓低聲音詢問走在身旁的小猿，“那就是百華成員嗎？”
“沒錯，她們?nèi)区P仙的眼線，我們要特別小心。”換上隱形眼鏡、同樣打扮成游女模樣的小猿輕輕點頭。
你們的引路人是個不太起眼的武士——那位宗信聯(lián)系的青樓老板，帶領(lǐng)你們繞過幾條隱秘小巷，來到一扇看似不起眼的木門前。
他回頭冷漠瞥了你們一眼，語氣平靜而不容置疑：“從現(xiàn)在開始，你們的名字、身份和過去經(jīng)歷，就得統(tǒng)統(tǒng)留在地上了�！�
說完，他推開門，招手示意你們跟上。
進入門內(nèi)，視覺立即被那些富麗堂皇的裝潢沖擊——雕花的柱子、精美的屏風，與層層迭迭的綢緞帷幔，在你面前營造出一個濃妝艷抹的的極樂殿堂。
“歡迎來到吉原�！崩习寤剡^頭，對你們輕笑道，“從這里開始，你們就是這座花街都市的一部分了�！�
……
隨后，你們被引入一間狹小但整潔的房間，地板上鋪著干凈的榻榻米，角落里放了幾盞燭臺，柔和的光線帶來些許昏黃的暖意，與外面燈紅酒綠的喧囂對比鮮明。
關(guān)上門后，兩人先是謹慎檢查四周，確認無人監(jiān)視后，小猿率先開口憂慮道：“情況比想象中還要復雜啊，這地方到處是百華……更麻煩的是，我們還不知道雛妓們的具體關(guān)押地點�！�
“吉原的結(jié)構(gòu)簡直像迷宮一樣，光靠我們倆在街上閑逛幾天，也不一定能找到小瞳�！蹦銓⑷毒�擱在一旁，垂頭思索，“你說得對，我們要先弄清關(guān)押小瞳的位置。她才剛被送進來，動靜應該不會太小，只要想辦法找到相關(guān)知情人，應該能問出一些線索�！�
“有道理，既然這里有這么多客人和游女，肯定會有不少流言蜚語，我們可以先從這些人入手�！毙≡滁c頭贊同，又沉吟了一下后憑經(jīng)驗分析，“不過，兩個人一起行動目標太大，容易暴露，我們分頭去打聽會比較好。”
“好，那我們兵分兩路。”想法一拍即合，你立刻附議，將袖中暗藏的紐扣話筒捏在指尖，向她提醒道，“有什么情況就用這個聯(lián)系，務必注意安全�！�
“放心交給我好啦�！彼鹕砘顒咏罟�，熟練檢查一番身上的裝備后，輕松對你比了個OK的手勢，“你也是，千萬要小心��！”
營救行動刻不容緩，兩人短暫交換了一個無言卻默契的頷首后，小猿便拉開房門靈活閃入昏暗的走廊中，很快就隱匿不見。你則稍作調(diào)整，將身上有些凌亂的和服整理好，抱起叁味線，深吸一口氣后下樓走出店門，融入夜晚吉原熙攘的燈火人潮之中。
//
你在街上的人群中小心翼翼地穿梭，不時詢問那些看起來相對友善的游女，希望能從她們口中獲取關(guān)于小瞳的蛛絲馬跡。
“抱歉，我是最近才到這里，不清楚你說的雛妓……”一名面露怯色的游女歉然搖頭，隨后腳步款款朝一名客人走去。
你失落嘆氣，正準備重振精神轉(zhuǎn)向下一條街繼續(xù)嘗試，卻突然感到手腕一緊。
“喂，你剛才在問她什么？是找不到客人嗎？”一道粗魯且猥瑣的聲音從身后傳來，“來跟我快活一下怎么樣？”
回頭看去，一個醉醺醺的武士正用力捏住你的手腕，他的臉漲得通紅，眼神渙散，顯然已經(jīng)喝過不少酒。
“抱歉，這位客人，我只是一個彈叁味線的藝妓，不負責接待。”你努力壓下心中不耐，保持著溫馴謙和的語調(diào)，皮笑肉不笑地向他解釋。
“少廢話！別想敷衍我！”那醉漢卻不聽，猛地拉扯著你往他身前靠近，臉上揚起蠻橫的笑意，“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，你這女人別不識好歹，趕緊跟我走！”
“請等一下，客人您再這樣蠻不講理，我就要叫百華了……！”你拔高聲調(diào)喊，拼命擺動手臂抵抗。
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，另一只寬厚有力的手突然從旁邊伸出，緊緊扣住了醉漢的手腕——
“這位小哥，你很煩啊，沒聽見她說什么嗎？像你這種不懂憐香惜玉的廢物男人……”
陌生的，低沉卻透著些許輕佻的成熟嗓音在你耳邊響起。
“就給我滾一邊去歇著吧——！”
還未來得及看清對方的臉，視野便被一截飛揚的黑色斗篷淹沒，那只手猛然使勁，僅稍稍擺動一下，便直接將醉漢拽開并甩飛到街邊。
眼前那片黑褪去后，剛才還在胡攪蠻纏的武士已經(jīng)背部重重砸地，四仰八叉躺在那里痛得直哀嚎。
你愣神眨了眨眼，緩緩抬頭看向出手相救之人——
高大強壯的身材，灰黃的濃密卷發(fā)，棱角分明的臉部輪廓……以及一張莫名散發(fā)著心累社畜感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臉。
他通身漆黑的身影被頭頂?shù)募t燈籠映襯得有些模糊，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，顯得危險又從容。
但更令你立即清醒提起十二萬分警惕的，是他斗篷下隱隱現(xiàn)出的，別在腰后的機關(guān)傘。
——這個男人是夜兔！
“小姐，你沒事吧？”男人稍稍低頭，視線毫不客氣落在你敞開的領(lǐng)口與其下隱隱露出的起伏，語氣松弛得好似剛才不過是替人趕走了一只惱人的蒼蠅。
“呃……”
背上冷汗直冒，還未等你開口回應，又有兩人從他身后走了出來。
其中一個是身披深棕斗篷滿身橫肉的光頭胡子大叔，另一個，則頂著一頭眼熟到不行的紅發(fā)，盡管他腦袋纏滿繃帶遮擋了面部，但你僅憑那雙藍眼睛與中華風裝束便能認出——
神威？！他怎么會在這里？
大腦陷入短暫空白，你呆站在原地面對這一行顯然不是善茬的宇宙海賊，一時失語不知該說什么才合適。
閃著駭人寒光的湛藍眼眸在你身上停留片刻后，卻似乎沒有認出你，只是淡淡收回視線，轉(zhuǎn)而盯著剛才將醉漢扔飛的男人。
“阿伏兔，你還真有閑心啊。”神威唇角上揚，愉悅打趣道，“跑到這種地方也不忘英雄救美，你該不會是看上這位小姐姐了吧？”
阿伏兔嘆氣聳聳肩，像在試圖掩飾什么，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，嘴上倒是承認得爽快：“嘛，算是吧……看著確實挺合眼緣的就出手了，但我只是想和她喝一杯而已。”
“哦？”神威面露驚訝，眸光再次掠過你身上浮氣艷麗的游女裝，意味深長笑道，“我對喝酒沒興趣，不過看起來阿伏兔你很期待的樣子，就隨便你了吧……走了，云業(yè)�！�
說完，他側(cè)身邁開腳步。
叫走另一位沉默寡言的跟班，神威背朝你們離去，漫不經(jīng)心擺擺手：“反正明天才開始辦正事，今晚還有時間閑逛……可別欺負人家小姐姐哦！”
“安心吧，團長，我對女人可是很溫柔的！”阿伏兔滿臉不耐煩沖著他的背影喊，待人走遠，才如釋重負低聲嘟噥，“嘁，終于能喘口氣了……”
目送神威和云業(yè)逐漸遠去，你抱著叁味線站在原地，心中無數(shù)疑問陡生。
——他們來吉原的目的是什么？顯然不可能是來玩樂的。
——是為了神威口中的“正事”？既然這里實際上是春雨的地盤，難道是春雨高層派他來找鳳仙洽談生意之類的？
“小姐，發(fā)什么呆呢？”阿伏兔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，一瞬拉回你神游的思緒，他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身面向你，咧嘴一笑問，“今晚可以賞個臉嗎？一起喝一杯如何？”
你望著那坦然的笑容靈光乍現(xiàn)，直覺這或許是個弄清緣由的好機會。
“��！謝謝您救了我！我是個新來的藝妓，還沒有陪客人喝酒的資格，不過……”暗自穩(wěn)下心緒，你刻意裝作嬌羞悸動的模樣，紅著臉偏過視線，用現(xiàn)學現(xiàn)賣的游女話術(shù)作答，“如這位恩人不嫌棄，能同您共飲，實乃妾身叁生有幸……”
“好咧，我們走！”阿伏兔直爽笑道，一把攬上你的腰，感覺身邊這游女是越看越順眼，正愁無人傾聽自己積壓已久亟待宣泄的滿腔打工人怨念，抬腳便把你往前方不遠處的一間酒館里帶。
你也笑盈盈順勢挽上他的手臂，另一只手不動聲色觸碰到掩藏在衣襟下的小瓶子。
各懷心事的兩人，就這樣相互倚靠著走進霓虹招牌閃爍的酒館，身影消失在被放下的門簾之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