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疼,她覺得紋身的時間格外漫長,兩人無言,她盯著天花板思緒漫無目的地擴散。
也不知道多久,路政涂了藥膏,然后用保鮮膜遮住紋身的創(chuàng)面,對她說:“好了。”
是個紫色的魅魔淫紋,覆蓋住整個下腹,花紋被勾勒得很漂亮,也很淫靡。
因為才紋上去,周邊的肌膚都有些發(fā)紅。
“真好看!甭氛f著,轉頭問她:“喜歡嗎?”
如果這時候她抬頭看向路政,就能捕捉到他此時目光中不同尋常的著迷和狂熱。
但她只是注視著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個紋身,心里說不上來什么怪異感覺,如果不是那冰涼刺激下的微疼,她會覺得這一切都很不真實。
這個周末都過得很不真實。
原因無他,她在地下室里待了兩天,沒有出去過。
路政給她的腳踝上上了厚沉的鎖鏈,長度剛好夠她在這間地下室里隨意走動,他甚至沒有給她任何的遮羞物,將她的雙手也綁了起來。
木櫻從來揣測不出路政的心思,她不知道路政要做什么,也不知道時間的具體流逝,時間過得越久,她的心就越是害怕和下沉。
路政不會就一直把她赤身裸體地關在這里,做他隨時都能上的泄欲工具吧?
她不敢問,因為害怕聽到她不愿意聽的回答。
好在最后,路政抱起臉上和身上都沾滿他精液、身上大大小小各種印子的木櫻,洗了個澡,將已經(jīng)昏迷過去的她抱回了樓上的主臥。
木櫻在早晨陽光和鬧鐘聲里醒來的時候,心總算放回了原處,那是一種大難逃生后的松弛。
林星闌連著叁天都沒有來上課。
班主任也沒有說明原因,大家都在臺下好奇著是怎么回事。
迎新晚會臨近,木櫻和林星闌的工作任務要準備的還很多,她想了想,還是在晚自習的時候用手機給他發(fā)了消息。
城東一處富人小區(qū)的別墅里,有一間房沒有開燈,輕微透光的白紗窗簾拉攏著,外邊兒此時已是深藍色,照在房間里只有一星點兒昏暗的光。
放在床頭的手機屏幕亮起,彈出這樣的一則消息:
【你怎么沒來上課?】
林星闌的眼里星光一閃而過,他吃疼費力地拿起手機,哪怕光線如此昏暗,雙手上白色的纏布都如此的明顯。
他這幾天頹廢極了。意氣風發(fā)的少年被意外殘了雙手。
就算過了漫長的恢復期,這輩子也都不能玩他擅長的籃球、彈奏樂器了。
……不能和她一起在高中的晚會上演奏了。這個認知讓少年難過并且惱怒。
要是那天沒有去打籃球就好了,這一切就都不會發(fā)生了。
林星闌有每周末都和朋友一起去籃球館打籃球的習慣,那天的記憶因為巨大的疼痛而變得混亂,他不知道是怎樣和另一群人起爭執(zhí),然后在一團大混亂中,他被推下了籃球館的樓梯,然后被誰踩到了本就已經(jīng)疼痛不已的手。
這雙手就這么廢掉了。
【手受傷了,抱歉,不能和你一起演奏了!克氖直垡驗闊o法正確使力而顫抖,一個手指一個手指地在屏幕上敲擊。
木櫻收到這條消息心里有點兒失望和惋惜。畢竟她還是很期待這一場她用心準備的演出,林星闌是個很合拍的搭檔。
她回他:【沒關系,受傷了好好養(yǎng)傷。】
發(fā)完她又想起之前林星闌執(zhí)意送她的晚飯,自己這樣回好像有點兒冷淡,于是她補了一條:
【你家在哪里?我家剛好有些幫助恢復的補品。祝你能快點康復好起來。】
木櫻問他家在哪里——!少年一個激動,把手機摔到了床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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