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答應(yīng)過了!彼乱痪湔Z氣有些委屈,木櫻還從來沒有聽過他這樣的聲音。
心里有股怪異的萌感。
是啊,她答應(yīng)過了,在她還在情潮的余溫中回味,理智不是很清晰,覺得當時兩人的氣氛是如此恩愛纏綿悱惻的時刻。
“……要不,上個麻藥?”她是真的怕疼。
“那會影響上色的,寶貝。那樣紋身會不好看的!甭氛檬执致缘卦谒母共看蛄藗草稿,“我開始了。”
他的眼神在他說完這句話后變得專注而認真。
連周圍的氣氛都變了。
木櫻的話都咽了下去,才下針的時候并不是很疼,只是刺刺的感覺微微的疼痛感。
那種感覺也很新奇陌生。
是他帶她走進了新奇陌生的世界。
她無法從男人那張現(xiàn)下過分好看的眉眼中挪開。
他似乎在一個過分寧靜的世界里,明明她抬手就能摸到的距離,可她竟然有一種咫尺天涯的隔閡感。
為什么,她想問,為什么,他可以手法如此熟練且專業(yè)地給她紋身呢?
路家可是政界舉足輕重的家族,路家現(xiàn)任的當家是電視上常常出現(xiàn)的大人物。
而路家的長子路政,他現(xiàn)在還很年輕,做出的成績就已不容小覷,是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。
他舉手投足間都是傲氣和貴氣,現(xiàn)在卻手法嫻熟地在她的小腹上用紋身機作圖。
木櫻想到他背后延至左上臂外側(cè)的那大片難懂的紋身。
“路大少會做飯做家務(wù),還居然會紋身。”這會兒木櫻已經(jīng)感受到那里傳來的疼了,她做了幾個深呼吸,顫著聲音說。
路政用清潔消毒巾抹去創(chuàng)面微微的血跡:“嗯!
她大著膽子問:“什么時候?qū)W的?”
上一次問他的紋身,他給避開了。
“在國外的時候!彼f,語氣平淡。
木櫻其實很不會套話、找話題聊天。她自認是個無趣又性格直的人。
對于看重的人或事,她永遠都小心翼翼地端著:“……是兼職嗎?”
“算是吧!甭氛氐寐唤(jīng)心。
圖案已經(jīng)初具模型。
是紫色的,像個符號。
木櫻嘟起嘴,有點生氣,因為疼,她的額頭開始冒汗,手指發(fā)青抓住皮質(zhì)的躺椅把手,語氣不滿意極了:“你是牙膏嗎,擠一下出一點!
“快點和我說,你是怎么去紋身店兼職的!”大少爺會缺錢嗎?不會。大少爺?shù)膶W(xué)校也是最高等級的學(xué)府,學(xué)的是最令人頭禿的數(shù)學(xué),平日里的課業(yè)也不會少。
除此之外,八面玲瓏的大少爺還需要和別人社交。
所以大少爺會去兼職嗎?按理說應(yīng)該不會。
她很少在他的面前露出自己真正的性子。
帶有一點嬌蠻的。
她一向都表現(xiàn)得很乖、很懂事、很聽話。
因為大家都喜歡這樣的孩子。
她想待在路政的身邊。
路政不太想多說,他低垂的睫毛遮住他的雙眼,他陷入了一片漫無邊際的黑。
但雙手卻還能精密機械似的繼續(xù)工作,按著他腦中原本的構(gòu)思沒有出一絲偏差。
“算了,你不要講了,我也不想知道。”她半天等不到路政的回答,賭氣地說。
這次他連個敷衍的回答都沒有!
可是他也沒有義務(wù)和必要就非得回答她的問題。
木櫻的心泛起酸,她突然覺得下針的每一寸肌膚都好疼好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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