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國福本來就著急想要找到蕊蕊,現(xiàn)在情絲失效。她又在這里胡攪蠻纏,上前把她不耐煩的扒拉開,“別礙事,趕緊滾!
說完?聪蛟瑘A,“咱們再弄一次情絲?”
袁圓苦笑著搖頭,“一人一輩子只能用一次情絲,沒法子再用!
女人突然沉了臉,對田國福說:“我好心來提醒你,你竟然還不耐煩。”
說完,沖著巷子里一揮手,蕊蕊竟然從里面走出來。
我詫異的看向那女人,她竟然能把蕊蕊搶回來?
她對我挑眉,道:“不用崇拜我,我不過是趁著他痛苦的時候把孩子給偷過來罷了!
說完,等著田國福,“愣著干什么,趕緊把孩子送醫(yī)院去,流出來那么多血,不得好好去看看?”
田國福反應(yīng)過來,忙著把呆傻的蕊蕊抱起來,給那女人磕了個頭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我又問。
她仍舊淡笑著,意味深長的看了齊陽一眼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“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嗎?”我問齊陽。
齊陽目光冷凝,“本來不知道,但現(xiàn)在知道了,她就是葉瑾!
第345章 是敵是友?
我不由得愣住,她就是城主念著的葉瑾?
“葉瑾,是什么人?”我問齊陽,現(xiàn)在想起她跟我說的話,她一直說要對付軍師,卻從未提過要對幽皇城的城主怎么著。
齊陽臉色變幻,最后卻搖頭說:“我只是知道她的名字,并不知道她是什么人!
我十分無語,就他現(xiàn)在這模樣,不知道才怪。
我知道他在說謊,但看他現(xiàn)在的樣子就不會告訴我,我也沒再費(fèi)事追問。
而且,我已經(jīng)讓杜衡幫我打聽葉瑾這個人,倒也不著急。
回家之后,齊陽悶頭進(jìn)屋,話都沒跟我多說。
我想著他今天的反應(yīng),突然想通了,或許齊陽真的不知道葉瑾是誰。
今天田國福第一次說出葉瑾這個名字時,他表現(xiàn)的很平淡,直到見到那女人,才面露驚訝。
應(yīng)該是他認(rèn)識那女主,但并不知她就是葉瑾。
我撓撓頭,仰天長嘆,這事情啥時候是個頭哇。
撲到在床上,我從兜里掏出那枚銅錢,又想起韓正寰來,也不知道他現(xiàn)在在干什么?
現(xiàn)在他連夢里都不來找我。難不成真的關(guān)上城門,不要我了?
我開始胡思亂想,越想越緊張。
在房間里折騰到半夜才睡著。
“小冉?”
突然聽見有人叫我,我條件反射的把手伸到兜里,捏著兜里的符紙這才心安了。
睜開眼,就看見齊林站在我床邊,她神情焦急,一直想要把我搖醒,但每次她的手都是穿過我的身體。根本碰不到我。
見我醒了,齊林忙著說:“小冉,快走,快走。”
我心中一凜,直接從床上起來,“怎么了?”
齊林的魂魄本就虛弱,跟我說了幾句話,更加發(fā)虛。
“軍師派人來了,快跑!彼f完最后一句話,身形消失,像是讓人給拽了回去。
我胡亂的披上外套,走到門口剛要開門,從外面刺進(jìn)來一柄長刀,當(dāng)然這是陰氣幻化而成。
我側(cè)身避開,同時一腳踢在門上。
把門踢開后,我登時吸了一口涼氣,院子里站著二十來個厲鬼,個個手拿長刀。對我虎視眈眈。
門板一落地,他們揮舞著長刀沖進(jìn)來。
我連忙拿起棍子來抵擋,我一邊反抗,一邊后退,想要從窗戶逃跑,可打開窗戶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全部都是黑氣,根本出不去。
根本沒法出去,
我把窗戶關(guān)上,開始往外沖,拿出匕首,下手也越來越狠,但始終是雙拳難敵四手,被陰刀砍了好幾下。
等我走到門口的時候,就聽見齊陽屋里一聲悶哼,還有我媽的呼喊聲,我心里一沉,顧不得受傷,沖到他們的房間一看,我媽還好,倒是齊陽臉色慘白,額頭滿是冷汗,看著是受了重傷。
我忙著用符紙把我媽收了,然后扶著齊陽往外走。
院子里都是厲鬼,個個本事不弱。
我一咬牙,在手上拉了一道子,摁上左手腕的東岳令,右手腕的骨頭突然熱了下,與此同時一道濃烈的陰風(fēng)從東岳令里面出來。
一道老頭的虛影站到我面前,雙手抬起,道:“退!”
他這聲音一出來,院子里的厲鬼竟然被震碎了大半,我看著這機(jī)會,扶著齊陽往外跑。
許是顧忌著老頭,那些厲鬼沒有再追上來。
跑出我們房子在的小巷子,我就看見袁圓懷里抱著個盒子正朝著這邊跑。
“袁圓,你這是咋了?”我叫住他。
他模樣比我還慘,衣服破破爛爛的,身上都是土,臉上也有幾道小傷口,雙手護(hù)著裝著他師父的桃木匣子。
見到我,他忙著跑過來,“要完了,剛剛十來個厲鬼來揍我,還都很厲害。我可打不過!
我心里咯噔一下,說:“我也是。”
袁圓不由得瞪大眼睛,還沒等他發(fā)出一句感嘆,我就看見從他跑來的地方,追來一群厲鬼,兇神惡煞。
我咽口唾沫,看了袁圓一眼,“跑!”
我拖著齊陽,也顧不上他是暈著還是醒著。跟著袁圓不要命的往前跑,跑出了我出生以來的最快速度。
一直跑到跑到夜市,身后的鬼魂這才消失。
我和袁圓呼出口氣,隨意的找家餐廳,要了一間包廂,等到屁股接觸到微涼的椅子時,我這才呼出口氣,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。
想想剛才被鬼追著跑,還真的聽丟人。
跟袁圓的目光對上。他也想到了,“今天的事情別說出去!
我點(diǎn)頭,傻子才往外說。
我喘過氣來,給齊陽檢查了一下,發(fā)現(xiàn)他只是魂魄被震傷,身體沒事,給他貼上一張聚陰符,讓他自行恢復(fù)。
他的魂力很強(qiáng),所以這傷問題不大。
“你是怎么回事?”我問袁圓。
他把他那邊的情況說了一遍。跟我的差不多,都是半夜睡醒被一群鬼堵住,偏偏那群鬼還不要命的攻擊,他師父現(xiàn)在很虛弱,根本沒發(fā)出手,他一個人根本頂不住,被揍成這副慘樣。
聽他說完,我想著把我叫醒的齊林,難道她說專門來救我的?
既然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能來找我。就說明沐然是真的給她養(yǎng)魂。
不過,她說是軍師來了,那今天晚上來殺我們的鬼就應(yīng)該軍師派來的才是。
“對了,小冉”袁圓叫了我一聲,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。
“怎么了?”我詫異的問他。
他沉默半晌,道:“我逃出來的時候,好像看到個人影,跟,馬東挺像的!
“不可能!蔽伊ⅠR說。
他也不怎么確定。聽我這么說,就改口說:“那就是我看錯了!
我胡亂的低頭,心里面卻很亂。
我們在房間里坐了半天,也沒見服務(wù)員給上菜,雖然并不餓,點(diǎn)菜也只是個幌子,只是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,但這半天沒動靜,還是讓人心慌。
我看了袁圓一眼。心提到了嗓子眼里。
走廊傳來腳步聲,我攥緊了袖子里的匕首和棍子,袁圓更是挺直脊背,一副隨時準(zhǔn)備跳窗的模樣。
“木須”上菜的服務(wù)員站在門口,菜名還沒念完,看著我和袁圓的模樣,給嚇的不敢進(jìn)來。
我松了口氣,上去接過那道菜,“我們的菜都打包帶走!
服務(wù)員應(yīng)了,忙不迭的跑了。
我和袁圓在餐廳待了一個多小時,確定外面沒有人了,這才離開,在附近找了一間旅館住進(jìn)去。
剛安頓好,齊陽就醒了。
袁圓往臉上抹藥,說:“你們說這次搞這么大陣仗,來殺咱們的,到底是誰?”
我靠著窗戶,說:“軍師。”
看著他們兩個驚訝的模樣,我接著說:“在那些個鬼來之前,我夢到了齊林,她說軍師來了,讓我趕緊逃,剛說完那些鬼就進(jìn)來了。”
齊陽皺眉:“可是,軍師怎么會突然出手?他一向謹(jǐn)慎,沒有我萬全的把握,絕對不會冒出來。”
我冷笑著說:“那就說明現(xiàn)在他已經(jīng)覺得可以出手,沒人能幫我們!
我突然開始明白韓正寰的意圖了,或許他策劃的這場大戲就是演給軍師看的。
而且現(xiàn)在軍師也不是要一擊必殺,他是在試探,看看韓正寰會不會出手幫我。
“你們仔細(xì)想想剛才的事,那些鬼的確是來勢洶洶,我們要想解決是解決不了,但卻能逃跑!蔽曳治稣f:“如果真是軍師想要把我們殺了,他肯定不會給我們逃跑的機(jī)會,所以他還在試探,想要看看韓正寰會不會來救我們!
袁圓連連點(diǎn)頭,“確實(shí)是!
我坐在齊陽對面,盯著他的眼睛,“你再不告訴我葉瑾是什么人,我就要放大招了!
軍師是敵,毋庸置疑,現(xiàn)在我就是想要確定葉瑾的身份,她若是跟幽皇城城主嘴里念著的那個葉瑾沒關(guān)系還好,要是有關(guān)系的話,事情就難辦了。
齊陽沉默不語。
我從兜里把封著我媽的符紙拿出來。“媽,我今天晚上看見齊陽跟一個女人拉拉扯扯,狀似親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