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讓我拿自己的符文去換住的地方,我又有點不愿意,想了想,打算湊合一晚上。
卻不想白影和齊林拽著我。非要去看看需要用符紙來換的地方,條件怎么樣,還想看看這里的伙食。
我一想,更是覺得榮家奸詐,這住的地方能湊合,吃總不能,無論愿意不愿因,都得獻出來幾張符紙。
他們這是拿著東岳城當(dāng)幌子,明目張膽的搶奪他人的道法。
我跟著白影他們來到榮家準備好的地方,發(fā)現(xiàn)那地方這地方還分個三六九等,低級符文換來的住宿就是低矮的平房,中級的是比較的平房,三間一院,里面有洗澡的地方,而高級符文就是樓房單間。
超市和食堂也是按照這個道理,劃分的很詳細,低級符文連個炒飯都吃不上,就是稀粥。
看了一圈,我都有些佩服榮家,連還真厚。
參加的道士們都是沖東岳城來的,明后兩天又都是比武,他們自然要吃好睡好,所以我們只是參觀一圈的功夫,無論是樓房還是平房,都已經(jīng)被訂走了。
不管愿意不愿意,有個幾十人得去擠棚子。
有房子的事情在先,到了晚飯,就再也沒人舍不得符紙,都爭先恐后的去那符紙換飯吃,生怕晚了連飯都吃不上。
我默默的站在人群后,看著他們擠,真心的有些佩服榮家,這是拿東岳城吊著大家,來竊取各門派的道法。
我怔愣的時候,齊洵端著好幾個盤子出來,夏榮跟在他身后,說:“還不吃飯來?”
我回過神來,確實餓了,想了想,耳根泛紅的說:“明天我去換吧!
總不能一直讓齊洵用他的道法去換。
誰知道齊洵神秘的笑了聲,帶著我走到事先占好的桌子前,小聲說:“這事,還只能我去。”
我不解的問:“為什么?”
他道:“榮家想要道法,那我便給他道法,可他得到能不能用,可就另說嘍。”
我有些回不過神來。
夏榮笑著說:“大師兄自己創(chuàng)出很多的道法,看著精妙,但實際操作起來卻極為繁瑣,而且效果十分的不明顯!
我對齊洵豎起大拇指。
白影納悶的問:“你沒事研究那種符文干啥?”
齊洵道:“現(xiàn)在在外面行走,得學(xué)會裝,許多來找道士的都是有錢人,就算是普通撞邪的小事,你也要打起精神來,弄個復(fù)雜的程序出來,不然你一張符紙貼在人頭上,事情是辦了,效果也有,可人家不信吶。”
我聽后若有所思,仔細想著確實是這么回事。
他搖頭嘆息道:“所以我便鉆研出許多過程復(fù)雜效果卻不大明顯的符文來,遇見普通的鬼魂來裝下場子!
齊林猶豫著問:“我可算是知道為什么在道上想要找你幫忙,價錢那么高了,合著就是這個原因!
齊洵笑了,“對,就是這個原因,我過程看著邪乎,收錢還多,卻有很多人要找我辦事。”
這些事,確實是齊洵說的這樣,我以前在村里幫人驅(qū)邪下葬啥的,也要裝一下,起碼本來要走五步,吟三句頌詞,我要是真是這么做了,主人卻不開心,而我走個十來步。弄個十幾句頌詞,他們反而更放心。
最后,齊洵笑著說:“你且等著吧,榮家這次算盤打得響亮,確當(dāng)天下道士都是傻子么?敢來這里的,都是有才學(xué)的,蒙騙榮家個十幾日不在話下,他們想要奪取人家的道法,不容易!
聽齊洵這么一說,我心里好受很多。
他又看我一眼,打趣說:“你就別皺著眉頭了,我已經(jīng)換好房子了,是中等平房,但洗漱什么的都挺方便,先對付幾天!
“嗯!
我喝口湯,想了想,說:“要不,明天還是我去換吧?我被榮欣盯上了,不拿出幾張真的符文來,她一定會盯著咱們,到時候露餡可就不好了!
他想了想,說可以。
吃完飯,我們直接來到齊洵換好的房子,雖然裝修簡單,但家具該有的都有。
我躺在床上,腦殼一陣陣的疼。
榮家這次的絕對不會那么簡單就把入城令牌給我們,比武刷下去一批人,剩下的一批人只能在路上動手,不然進了東岳城,一切可就不是他們能控制得了。
雖然東岳城的鑰匙在榮家手里,但他們已經(jīng)百年沒有進去過,東岳城里面現(xiàn)在到底是個什么樣子,恐怕他們也不知道。
所以,今天來參加的道士們想要平安的抵達東岳城外面,最好的辦法就是歸附榮家和劉家。
我心思急轉(zhuǎn),看來明天要打起精神來,榮欣似乎認出我來了。
這也不奇怪,當(dāng)時我雖然戴著口罩,但是上半張臉都露在外面,認出來也不奇怪。
不過,韓正寰既然把我推出來,按照他的死德性,這一路肯定早就做好防范,又有齊洵在,應(yīng)該不會出大事。
想到這里,我吐出一口濁氣,在床上翻了幾下,最后罵了韓正寰幾聲,才睡去。
半夜,我本能的往身邊摸,觸手所及都是冰涼的床,摸了半天也沒摸到我的小熱團子,我倏地清醒,開燈,要下地去找小韓。
等穿好鞋,我這才意識到,我在終南山下,小韓跟著韓正寰留在了皇天。
我把額頭的冷汗擦掉,呼出口氣,好半天才緩過來。
經(jīng)過這么一折騰。我也睡不著了,索性就那么坐到天亮。
早上吃完早飯,我們來到比武的高臺,已經(jīng)有人在上面比劃,但卻是榮家和劉家的子弟。
榮劉二家十分奸詐,把正經(jīng)來參加的道士都安排最后一天,前兩天都是他們的子弟。
白影嗤笑道:“他們到底是有多卻道法,竟然想出這么個法子!
她一句話點醒了我。
我轉(zhuǎn)頭,抓著她的手說:“對,榮家和劉家肯定出來個問題,不然他們不會吃相這么難看。”
我記得榮斌跟我說過,榮家是大家族,修道歷史悠久,他們家的符文肯定比我們這些散道士要多,可現(xiàn)在他們不擇手段的來奪取我們的符文。只能說他們自己的出了問題。
只是,到底是什么樣的問題,才會讓他們放下身段,用這么不入流的手段來搶奪別人的道法呢?
他們自己比試,唯恐自己的道法比我們學(xué)了來,所以都是用功夫打架,看了兩個多小時也沒見著他們用一張符紙。
怪沒意思的。
我們?nèi)齻不再看,趁著人少去食堂和超市換了飯菜和零食酒水回去吃。
在超市碰到榮欣,她一看見我,反射的摸了下臉頰,然后狠狠的瞪我一眼,經(jīng)過我身邊時,惡狠狠地說:“你等著,第三天的時候,我一定弄死你。”
我現(xiàn)在聽著她的話。一點都不害怕,挑眉道:“弄死我?你身后的人同意?”
她語塞,甩袖離開。
我心中苦笑,看看,韓正寰把我放進來,到底還是有他的用意。
榮家的人知道我,甚至是忌憚我。
我嘆息一聲,現(xiàn)在看來我倒是能活著進入東岳城了。
兩天后,榮家賺夠了符文,終于開始安排外面的道士比武了。
我早早地就去了,想要看看真正的道士比武。
第一場對陣的是榮家和一個袁圓的道士,這人叫圓,卻是瘦高的,脊背挺直,對榮家搶奪道士的符文十分不屑。所以這幾天都是住在免費的棚子里,啃著自己帶來的干糧,但兩天的折磨卻并沒有讓他露出一點頹廢疲累的姿態(tài),反而站得筆直。
我不由得對他敬佩起來。
他的武器是一把大刀,瘦高的身材把一把大刀耍的虎虎生風(fēng),不經(jīng)意看,不像是他刷刀,倒像是刀耍他。
這人并不是空有傲骨,本事十分厲害,不過三招,就把榮家的子弟打的毫無還手之力。
末了,他把大刀杵在地上,斜眼看著榮家的人:“枉你們自詡為大家族,竟然公然干些劫匪的勾當(dāng),真是丟祖師爺?shù)哪!?br />
說完。他背著大刀跳下高臺。
有人問他是不是要退出,他大手一揮,橫眉道:“為什么要退出?這入城令牌是我憑本事得來的。”
我聽著這人的話,倒是很是有意思。
不過他也沒走,反而杵著大刀站在一邊,說是要看看榮劉兩家接下來怎么不要臉。
我實在是忍不住了,笑著問他:“你就不怕他們殺了你?”
他聽見這話,雙眼一亮,大聲說;“殺了我?我是應(yīng)榮劉兩家的邀請來進入東岳城探秘的,若是死在東岳城外面,必定是他們兩家下的手,這么一來,就可看出榮劉二家可是從來就沒動過讓人進入東岳城的心思,就是借著東岳城在斂符紙,卑鄙!
我聽著他說話,笑的更歡了,要論臉皮厚,胡攪蠻纏,這人比白影還要厲害。
就這么幾句話,已經(jīng)絕了榮劉半路截殺他的心思,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,榮劉為了自己的名聲,怎么也得讓他進入東岳城。
其實,先是他這種做法要是放在往生門或者陽明洞的身上,才不管什么名聲,直接弄死。
末了,直接說他自己不爭氣,死在半路。
偏偏,榮劉自詡大家族,十分注重自己的名聲。
他說完這話,對我咧嘴一笑。
跟他說完話,榮欣突然站上高臺,指著我說:“陸冉,我跟你比試!
我轉(zhuǎn)身看著她,半晌點頭,一步一步走上高臺。
她嗤笑道:“這高點的臺子你都跳不上來,真是蠢笨。”
我沒跟她計較,拿出棍子,擺出架勢來。
她冷笑著,擼起袖子,我這才看見她手腕上帶著個弓弩。
我都懷疑,要是情況的允許的話,他肯定會帶把槍在身上。
她挑眉,“來呀!
我看著泛著寒光的箭頭,緩緩笑了,“好啊!
我話音剛落,卡擦一聲,她手腕硬生生的被人折斷,我快步上前,一腳踢在她的肚子上。
她慘叫一聲,倒在地上,抱著胳膊哭嚎。
葉勛昊走到我身后,靜靜地站著。
“你使詐?”榮欣的臉已經(jīng)疼得扭曲了。
我冷聲道:“許你用弓弩,就不許我用鬼?”
我說著,蹲下身,低聲說:“我要是你,就直接放出一箭,死了拉倒,像你這樣想要打壓我的氣焰,又不敢下狠招。只能是自己找抽!
我說完,跳下高臺。
榮欣狠狠的盯著我。
那個跟沐然護著的女人長得一樣的女人走上臺,吩咐人把榮欣帶下去,笑著說:“這一場,陸冉勝!
她說完,目光一轉(zhuǎn),道:“不過陸冉這場比試也提醒了我,在規(guī)定中并沒有不能使用道鬼,如此,下一場我就獻丑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