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影說:“那些東西不好對付,我和林子在葉勛昊的掩護(hù)下出來,可沒走十分鐘就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這些人身手還挺厲害,一直逮著我倆不放,我們好不容易才甩掉他們!
我心情更加沉重,“依你看,是人是鬼?”
“人,厲害的人,無論是道術(shù)還是身手,都不在我之下!卑子罢f。
白影的功夫和道法在現(xiàn)在的道士里面都是出挑的,一般沒人弄得過她。
我點頭。跟齊林說:“你進(jìn)去看看齊爺爺吧!
齊林臉色一僵,也猜到一定是發(fā)生啥事了,走到門口的時候沒差點被絆倒,三十分鐘后,她哭著從里面出來。
我?guī)е齻冏叩狡ъo處,把我剛來那會發(fā)生的事情跟他們說了,“我姥爺似乎認(rèn)得這根棍子,他剛才一看見就沖過來,又是踢又是打,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!
“小冉,之前咱們打電話都是好好的,怎么會突然這樣?”齊林說。
白影突然抓著齊林的手,“你再打個電話!
齊林一愣,臉?biāo)⒌陌琢恕?br />
我也是心頭一跳。
她哆嗦著撥通齊爺爺?shù)奶柎a,半晌電話被接通。齊爺爺慈愛的聲音傳來,“怎么了?林子!
我們?nèi)齻面面相覷,轉(zhuǎn)頭就往病房跑,等我們來到病房外面,就看見齊爺爺正抱著象棋睡覺,根本沒有醒來的跡象。
電話那頭,齊爺爺還在笑著說話,“林子,你有事。俊
一瞬間,我感覺后背全是冷汗。
我正不知道是應(yīng)該掛電話還是繼續(xù)陪著對方演戲的時候,小韓突然嚎啕大哭。
我忙著低頭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那只紅眼珠不住的往病房里看,臉色漲紅,哭的上氣不接下氣,明顯是被嚇到了。
他這一哭。電話那頭靜默幾秒,直接掛了電話,病房里的陸長風(fēng)從床底下鉆出來,站在房門口,笑嘻嘻的看著小韓。
小韓本來哭的都快抽過去了,一看見陸長風(fēng),那只紅眼睛又不動了,只剩下那只黑眼珠看著陸長風(fēng),哭聲漸停了。
陸長風(fēng)顫抖著伸出手,大概是想要抱小韓,但伸到半空,又猛的收回去,神色驚恐的看著我們身后的墻,臉上的肌肉都開始抽搐。
我轉(zhuǎn)頭看去,卻什么都沒發(fā)現(xiàn)。
小韓看著陸長風(fēng)這樣,卻咯咯的笑起來。
聽見小韓的笑聲,陸長風(fēng)的臉上的表情好看很多,人看著也恢復(fù)些神志,看著我說:“丫頭,你來了?”
我點頭。
他嗯了聲,然后轉(zhuǎn)身跟齊爺爺說:“齊老頭,丫頭來了!
齊爺爺也在小韓的笑聲中醒過來,對著我們點點頭,然后跟陸長風(fēng)說:“殺一盤?”
陸長風(fēng)應(yīng)著,二人開始下棋。
我看著他們兩個,心里那種驚悚的感覺越來越重。
等到小韓不笑了,他們動作一頓,又開始互相搶象棋。
我跟著她們兩個從醫(yī)院離開的時候,精神都有些恍惚,還是小韓一直往我胸口拱。我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他餓了。
打車回到住處,給孩子喂了奶,把他哄睡,我這才緩過來。
我們?nèi)齻臉色凝重的對望著。
葉勛昊也受了傷,現(xiàn)在鉆進(jìn)柳木盒子里去養(yǎng)傷了。
“你們說,他們是什么時候出的事兒?”齊林猶豫著說。
我苦笑道:“我還真不知道,之前我沒進(jìn)洛水神陣的時候,我一直以為齊浩在這里照顧他們,很放心,等到從洛水神陣?yán)锍鰜,齊爺爺又總是打電話說不用在意他們,我就”
我說著,狠狠的抹把臉,說到底,還是我疏忽了。
齊爺爺和陸長風(fēng)在這里待了幾十年,我一直以為他們是有自保的能力的。
而且,我一直沒覺得他們有啥需要被人盯上的地方。
我想著這事,心里愧疚不已。
“要不,把人接出來?”白影說。
齊林搖頭,“接不出來,除非半夜去劫人,我去護(hù)士臺問過,咱們沒權(quán)利把人接出來,只有齊浩親自過來!
現(xiàn)在齊浩下落不明,想要把人弄出來,真的只能劫人了。
我想了想,說:“等晚上杜衡回來,商量一下。”
他們現(xiàn)在情況很危險,正經(jīng)法子弄不出來,也就真的只能劫人了。
杜衡天黑才回來,臉上還掛了彩,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田俊豪。
他凝聲道:“不好找,我今天帶著人幾乎把市里翻了個遍,都沒能找到韓正寰的身體!
田俊豪說:“現(xiàn)在市里就是江家的天下,黑的白的都給他面子,不好惹,我們今天跟江家的人對上,要不是我倆跑得快,指不定被群毆成啥樣。”
江家現(xiàn)在的情況榮斌跟我說過,我把榮斌跟我說的,一一都跟田俊豪和杜衡說了,問他們是不是真的。
田俊豪說:“對,江家基本上就是這情況!
白影沉聲道:“那你說,今天跟蹤我們的人,會不會是江家的?”
“這不確定!蔽覈@氣說,“江行舟現(xiàn)在是不是很多疑?”
“對呀,他現(xiàn)在就是應(yīng)了那句話,除了他自己,誰都不相信。”田俊豪道。
我笑了,“這就有辦法了,他要把韓正寰的身體運走,肯定是需要手下幫忙,跟他一起干的定是他現(xiàn)在比較信任的人,但同時他又不是完全相信他們的忠心!
杜衡眼前一亮,“所以,把他的屬下抓來!
我點頭。
說干就干,當(dāng)晚我跟葉勛昊一起潛入江家,把江行舟現(xiàn)在最信任的一個手下給抓回去,然后做出審問的模樣來。折磨的那人慘叫連連,過了兩個小時后,我用了陣法,屋里傳出暢快的笑聲。
等到天亮的時候,杜衡和白影一臉喜色的出門,去找田俊豪,我則是聯(lián)系榮斌。
早上七點,葉勛昊給我消息,江行舟動了。
于是,等江行舟帶著人來到他藏著韓正寰尸體的地方,要再次運走的時候,我和葉勛昊出現(xiàn)。
他陰著臉,“陸冉,你耍我?”
我冷笑著,一句話都沒跟他說,上去就搶人。
他帶著的道士都不是善茬,無論是道法還是功夫都不弱,我被他們圍住,葉勛昊又受他布置的陣法的限制,也是難以脫身。
江行舟道:“陸冉,你以為就你會留一手?實話跟你說,無論是哪個藏尸點,我都布下重陣,就等著你上門。”
我撩著劉海,說:“你知道道士怕啥么?”
我這話音剛落,榮斌帶著人出現(xiàn),個個都拿著精密武器,將這里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。
“江行舟,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,道士是用來殺鬼的。”我笑著走到韓正寰身體旁。
江行舟這人多疑,所以我把他最看重的手下給抓了,不管我們有沒有問出東西來,只要他知道這人落在我們手里,他就會懷疑這人會背叛他。
他再聽手下匯報審問過程,知道最后屋里傳來笑聲,就會信了一多半。
再看見杜衡和白影出去找人,我也聯(lián)系了榮斌,他肯定坐不住了,覺得把韓正寰的身體轉(zhuǎn)移走才是最安全的。
不過他也是狡猾,愣是繞了三個多小時,隱蔽的換了三次車,這才來到這里。
要不是有葉勛昊,我肯定跟不上他。
我知道他會有準(zhǔn)備,而且是道術(shù)準(zhǔn)備,他八成以為我會帶著一群鬼過來。而不是一群裝備精良的人。
我走到韓正寰身邊,毫不猶豫的把他的眉心骨給挖出來,然后笑著跟江行舟說:“行了,這身體送你了!
江行舟牙都要咬碎了。
最后一甩袖子,帶著人要走。
榮斌攔住他,下了他的家伙,客客氣氣的把人請走,說是要去交流感情。
我跟榮斌的約定只是我把江行舟引出來,讓他抓到江行舟私藏古尸的把柄,其他的就是他們的事情,我不參與。
江行舟不敢把他運走身體的事情聲張出去,我也是來的路上才聽榮斌說的,江行舟出資一千多萬,說是借用幾天,這事是暗中打點的。
韓正寰這也算是千年古尸了,哪能隨便給私人呢。
所以,對于這具已經(jīng)過了明路的身體,就是我也不能帶走。
我抓著他被燒的焦黑的手,嘆息一聲,也在盤算著要不要帶走一塊手指骨留個紀(jì)念。
回頭真是這一輩子都找不到韓正寰了,我就把這塊骨頭傳下去,可是想到我要是舉著個半截手指骨跟我的孫子說這是你死鬼爺爺?shù)氖种割^,他總有一天會回來找你,我估摸著我會被人扔出去。
想想還是算了。
我摩挲著他的手,有些遺憾。
突然,我感覺這手好像動了下,我嚇得立馬后退,卻被他緊緊地抓著手。
手心有些輕微的刺痛,像是有東西扎進(jìn)去。
我腦海中憑空出現(xiàn)一副畫面,韓正寰被豎著釘在石板上,四肢和眉心都釘著桃木釘,在他的心口更是插著一根粗大的鎖魂棒,上面懸著一個八卦鏡。
我心里一縮,定定的看著韓正寰。
他似有所感,緩緩抬頭,他臉色雖然蒼白,但看著精神還好,他像是看不見我,眼神沒有焦距,但還是對著前面笑了。
“你好大的膽子!币宦暠┖葞е鵁o盡的威壓朝我襲來,我被震的雙耳發(fā)麻。
眼前的景象驟然消失。
我怔怔的看著前方,半天才回過味兒來,抬手一看,手心上果然扎著一根銀針,只是這根針跟別的針不同,中間有個大肚子,兩頭尖細(xì)。
韓正寰現(xiàn)在雖然被困住,但好歹還沒魂飛魄散。
我把他當(dāng)時的樣子記在心里,想著回去跟他們商量一下,他到底是被什么東西困住了。
道法昆侖,我喃喃的說著,難道韓正寰在道法昆侖時就已經(jīng)料到會出事?
第259章 被算計,智商遭碾壓
我看著韓正華這已經(jīng)被燒得不成樣子的眉眼,這人到底在想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