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屬陰,其中發(fā)絲更是極陰之物,更容易控制!表n正寰解釋說。
我恍然,理解那些女鬼動不動就甩著頭發(fā)纏人家脖子了。
“哎,你們快來這張臉!饼R林突然驚呼道。
我忙著跑過去,楠木棺材里的那張臉已經(jīng)爛掉了,化成一攤的濃水,珠子被泡在里面。
我本想去拿,但是手伸到半空,還是忍不住惡習,捅了韓正寰一下,“你來拿。”
他睨我一眼,湊近我,輕聲說:“跟我使壞,嗯?”
第094章 我要在上!
我瞪了他一眼,紅著臉說:“快去!
他笑容有些邪魅,深深的看我一眼,從小棺材里把珠子拿出來,擦凈上面的血水,遞給我。
我趕忙小心翼翼的接過,放進口袋里,已經(jīng)有兩顆,以后不怕韓正寰的噬心之痛再發(fā)作了。
“下面怎么辦?”杜衡皺眉問。
韓正寰看著墳地,道:“接下來就是你們的事情了,把這里的骸骨起出來,找副好棺材,好好的安葬!
“好!倍藕夂妄R浩應了。
韓正寰擁著我往山下走,走了幾步又回頭說:“記住,只挖一層,挖深了絕對會出事。”
我跟著走到半山腰,腦子還有些迷糊:“這就完了?”
他笑容里帶著諷刺,“早著呢!
等我們走到山下的時候,杜衡他們也走了下來。
齊浩嘆氣說:“大概看了一眼,墳地真不少,先回去,明天再叫些人過來”
我心中嘆氣,又是跟我們村后山的情況一樣。
現(xiàn)在齊林已經(jīng)摸到了韓正寰的脈,妹夫叫的特別甜,一路從山上磨到山下,就是想要讓韓正寰教她幾招。
看著韓正寰一直不松口,她直接指著我說:“小冉那么笨,次次受傷,每次就靠著血跟他們打架,總有一天得吃大虧,你教會了我,沒準有一天我能救她一命呢。”
我躺的那么遠,也能中槍?聽見她這話,韓正寰看我一眼,竟然點頭,“行,回家之后我教你!
齊林瞬間興奮,抱著我的胳膊,“小冉,你簡直就是我的福星!
我擠出一臉的微笑,好想揍人怎么辦?
經(jīng)過她這么一鬧,氣氛倒是沒之前那么緊繃了,剛走到山下就看見高躍站在車前,一臉嚴肅的表情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她這是又被上身了?
“高躍,你沒事吧?”我試探著問她。心里也在疑惑,她身上沒有任何被上身的痕跡。
她沖我點點頭,然后看向韓正寰:“韓先生,我家主人有請。”
我跟齊林對視一眼,俱是十分悲憤,靠,我們這一路就是被人當猴耍啊。
敢情高躍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。
我狠狠的瞪高躍一眼,十分悲傷的看著韓正寰,眼神里透露出仨字:求安慰。
他寵溺的笑著,摸摸的頭,跟哄寵物似的,“乖”
得,聽見他這話,我心里更堵得慌。
看著韓正寰沒說話,高躍又重復一遍,“韓先生,我家主人有請,她說是您的故人!
韓正寰點頭,“帶路。”
高躍微微頷首,往旁邊的小轎車走去。
“杜衡和齊林跟著一起去,齊三叔把他們送回去!表n正寰轉身跟齊浩他們說。
三叔,叔!
這個稱呼把我雷到了,他咋叫的這么親熱?
顯然,對這個稱呼齊浩也是十分滿意的,笑容極其燦爛,竟然也沒抱怨,招呼著那八個壯漢上了車。
高躍開車帶著我們一路往西,穿過城區(qū),又繞著盤山公路走了大半天,這才來到山頂?shù)囊惶幷印?br />
是宅子,古香古色的大宅子,比齊家的大了很多。
跟著她一路往里走,我越來越緊張,這里面的人到底是誰?
韓正寰用力握著我的手,輕聲說:“有我!
兩個字讓我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,“嗯!
走到正廳,一女子正含笑看著我們,瓜子臉,柳葉眉,長發(fā)盤在腦后,身上穿著一身無袖旗袍,外面米色長款開衫,美得很古典。
看見韓正寰,她臉上閃過些許的驚訝,笑著說:“貴客到來,有失遠迎。請坐!
待我們坐下,上好茶水,她這才滿是歉意的跟韓正寰說:“這幾日多有得罪,因著我從未想過能見到您,不敢貿(mào)然出現(xiàn),這才安排了出云觀這事來試探一番!
我跟齊林驚訝的對望一眼,出云觀這事是她安排的?
細一想,也確實說得通,畢竟高躍是她的人,只是看她的樣子是很早就認識韓正寰了?
哼,死鬼的桃花還挺多。
韓正寰倒像是完全不認識她,道:“你是誰?”
她從椅子上站起來,打開桌子上的卷軸,指著上面嚴肅的老頭,問:“先生,您可認識他?”
韓正寰的臉色倏地沉了下來,手里的杯子直接被他捏碎,“你是他什么人?”
她把卷軸放下,對著韓正寰行了大禮,說:“子心見過師祖!”
我詫異的看著她,這都是啥跟啥。
韓正寰冷笑道:“我可當不起你這聲稱呼,說吧,引我過來有何意圖?”
子心的態(tài)度十分恭敬,對著韓正寰磕了三個頭,“祖上曾經(jīng)有訓示,若是有朝一日能再見到您,定要向您磕頭謝罪!
韓正寰抿唇不語。
子心固執(zhí)的跪著,不起來。
我看了半天,最后忍不住說:“那個,咱們要不要正常說話?你們這樣打啞謎似的,讓我們幾個聽眾怎么辦?刻意讓我們過來,也要讓我們知道發(fā)生了啥,是吧?”
子心這才從地上起來,但眼睛還是看著韓正寰,似乎在等他開口。
“她口中的祖上,就是當年將我鎮(zhèn)壓的人之一,也是我三師叔的大弟子!表n正寰冷聲道。
我驚訝的看著子心。
她急忙解釋說:“祖上當年是受人蒙蔽,中間雖然醒悟,卻已經(jīng)晚了,死之前留下口信讓族人遷來肅城,盯著出云觀!
“那你祖上有沒有說是誰將韓正寰分魂的?”我忙著問,這才是最緊要的。
子心搖頭,嘆息道:“祖上也不知是何人,本是跟著一名叫木槿的女道姑一同去鎮(zhèn)壓走火入魔的師祖,結果祖上中途發(fā)現(xiàn)師祖并未走火入魔,察覺事情有異,想要回頭卻已經(jīng)晚了,只留下這道口信。”
我無語的翻著白眼,留下個口信有啥用?
聽著她說話,齊林突然拍案而起,生氣的說:“是你,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三叔他們要來肅城的人就是你?”
“是我!弊有某姓J的很爽快。
齊林往前幾步,“后來讓我換趟火車的人,也是你?”
“是。”子心點頭。
“靠,我這是從頭到尾被你耍了!饼R林擼著袖子要上前,杜衡忙著薅住她的領子,給拽住。
“難道高躍師父也是你的人?”我冷聲問她。
她搖頭,指著站在她身后的高躍,解釋說:“他并不是我的人,她也不是真正的高躍,真正的高躍現(xiàn)在還在家里!
聽到這里,韓正寰突然笑了,好整以暇的說:“有意思,仔細說來聽聽!
子心仿佛受到了鼓舞,說:“我們祖祖輩輩都在觀察著出云觀,十年前,我們感覺到出云觀陰氣加重,不斷的吸引著附近的孤云野鬼,也曾經(jīng)去探查過。卻一無所獲,直到前一段時間,我無意間發(fā)現(xiàn)了您,本想找您幫忙,奈何您行蹤飄忽不定,這才想著借著師祖母把您引出來!
她說師祖母的時候,看的是我。
我內心默默流淚,我還是個寶寶,我還!
她這么一說,我算是徹底明白了,木若只是想把高躍騙過來,用來療傷,卻被子心利用,反將一軍,一步一步的把我們引到出云觀的后山,解決掉出云觀的大麻煩。
韓正寰把玩著手里的茶杯碎片,沒說話。
我也不想說,又被人算計了,心情很復雜。
場面一度十分尷尬。
最后是杜衡問:“出云觀的后山到底有什么東西,需要讓你們世代守著?”
子心搖頭,“具體是什么,我不知道,但絕對不是你們所見到的那些東西,他們都是近十年才出現(xiàn)的!
韓正寰皺眉沉思,對杜衡說:“明日收拾山上的骸骨,我與你同去!
杜衡點頭。
子心面上一喜,“師祖,您是打算插手這件事了么?”
“嗯!表n正寰淡淡地說。
子心又跪到地上,“多謝師祖,今天天色已晚,各位就暫且住下,明天再走如何?”
韓正寰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,應了。
子心像是篤定我們今晚會留下來一樣,房間早就準備好了。
齊林欲言又止的看著韓正寰,很糾結的樣子。
韓正寰難得好言好語的安慰她說:“不用害怕,只管睡覺便是。”
“不是,我是想說,天都黑了,不吃晚飯嗎?我快餓暈了!彼嬷亲,有氣無力的說。
“瞧我,忘記這茬了,你們先等等,我這就去廚房看看。“子心懊惱的說完,立馬往廚房跑。
齊林跟在她后面,“我跟你一起,我會做飯,特好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