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著杜若了,泣不成聲,“她親我嘴,我的初吻啊!
我驚悚的看著杜若,她竟然好這口?
杜若被氣的渾身顫抖,解釋說:“不是我,我當(dāng)時是看你臉上有條蟲子,想要給你扒拉下去!
“你就親了,我看我嘴上的口紅印,我平常都用潤唇膏,從來不用口紅的!备哕S控訴道:“你竟然非禮我,我真沒想到我這輩子第一次被非禮的機(jī)會居然給了你!
她們兩個說著,我們這邊面面相覷,難道杜若的問題就是這個?
而且看著她不怕符紙,難道真的不是她?
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杜若哭著說。
齊林在一邊驚悚了,慢慢地揪緊了自己的衣領(lǐng)子,臉色越來越黑。
我一想也就明白了,她跟杜若從小一起玩泥巴,這十來年,難免有坦誠相見的時候,要是杜若真的好那口的話,那她可就悲壯了。
倒不是歧視,畢竟自己的選擇,別人沒法評價什么,只是覺得她這偷襲人的行徑實(shí)在是太可惡。
“我將她帶走,一查便知!表n正寰突然說。
杜若身體一抖,求助的看向杜衡,“哥,我怕他,他不是人。”
“你說誰不是人?”我沉著臉道,雖然事實(shí)如此,但這話聽著就是不對勁。
杜若縮在墻角,委屈的哭著,十分害怕的看著我。
“夠了,事情到此為止,我?guī)厝バ菹ⅰ!倍藕獬林樥f,把杜若扶起來。
我攔住他,“杜衡,你清醒一點(diǎn),你妹妹很可能被人控制了!
他把我推開。“我自己的妹妹,我心里有數(shù)!
韓正寰把我摟到懷里,“這人必須留下!
“我要是不呢?”杜衡冷聲道。
他這話一落,二人氣場全開看,屋里頓時殺氣四溢。
“你們冷靜點(diǎn),有事好好說!蔽以谥虚g勸他們。
只是,他們都沒理我,先出手的是杜衡,他幾步上前,道:“看不慣你很久了,早就想揍你一頓!
韓正寰把袖子卷起來,淡笑著說:“同感!
于是在這家二流旅店的普通雙人間里,一男人和一男鬼拳拳到肉的打了起來。
我在旁看著,急得想哭。
最后,齊浩很感慨的跟我說:“到底是我齊家的閨女,竟讓兩個這么出色的男人為你打架,三叔十分驕傲!
我哪有功夫聽他瞎說啊,急得滿頭大汗,想要把他們勸住,可是根本沒機(jī)會上前。
“咦,非禮我的人呢?”高躍突然說。
她這一說,杜衡和韓正寰就像是機(jī)器人聽見暫停的指令一樣,突然停下。
我看了一圈,杜若果然不見了。
“她不會跑了吧?”齊林大喊說。
杜衡冷笑一聲,看向韓正寰:“追嗎?”
“追!表n正寰道,出去的時候還不忘抱上小奶狗。
杜衡邊往外走邊說:“剛剛多有得罪,還請見諒。”
韓正寰也十分客氣,“不敢!
靠,敢情這倆人是在演戲呀,為啥彩排的時候不叫我?
上了車,韓正寰看著手里的羅盤,說:“往出云觀開!
我坐在車?yán)锏那白,有些拘?jǐn),這次坐的是輛大巴車,上面已經(jīng)坐著八個男人,都是壯漢。
這是要去打群架?
我在期待韓正寰放大招之余,心里也有些沉重,他這次居然準(zhǔn)備這么齊全,說明出云觀的東西真的很難搞。
一行人到達(dá)出云觀,韓正寰跟他們說:“你們留在車上,稍后我會來通知你們下去!
眾人點(diǎn)頭,他又帶著我們來到月老樹下面的洞里,一進(jìn)去,就看見那張臉還在這墻上,在她的嘴里有一雙腿在亂動,上半邊身子都被吸進(jìn)了洞里。
我看的有些反胃。
韓正寰拿出桃印,往墻上一拍,同時把手里的桃木釘擲向那張臉。
只聽一聲尖叫,那張臉猛地扭曲,杜若從嘴里咕嚕出來,上半身纏滿頭發(fā),還有些黑水從她身上流下來。
她臉色慘白,雙眼緊閉,已經(jīng)暈倒了。
我想要上前去把她扶起來,去被韓正寰拉住,他看杜衡一眼,示意杜衡上前。
杜衡點(diǎn)頭,走上前,按壓杜若的人中,好半天。只聽她嗬的吸了口氣,從嘴里吐出一團(tuán)的黑頭發(fā),“哥,我快嚇?biāo)懒!?br />
神態(tài)和動作已經(jīng)恢復(fù)如常。
只是,我看著杜若,越想越不對勁兒,她剛剛變了個人一樣,是中邪了?
而是她要是中邪了,我不至于看不出來呀。
“沒事了。”杜衡把她扶起來。
韓正寰說:“先出去再說!
往外走的時候,我不著痕跡的看她幾眼,發(fā)現(xiàn)她背著人的時候表情很平靜,只有跟我說話或者對視時才會有流露出害怕來。
想到這里,我心中一凜,笑著走到她身邊,輕聲說:“杜若,你別害怕,咱們很快就能出去了!
她委屈的點(diǎn)頭。
我笑著,想要從兜里拿出一張符來試試她,可是轉(zhuǎn)念一想,我現(xiàn)在帶著韓正寰給我紅繩,根本沒辦法催動符紙。
心中嘆息,只能放血了。
剛想把手指放進(jìn)嘴里,就被韓正寰直接摟進(jìn)懷里。
“又不聽話,嗯?”他雙眸微瞇,尾聲低沉而冗長。
我小聲說:“我沒有,我就是想”
“你什么都不用想!彼驍辔,“你能給我老實(shí)的待著就行!
我揚(yáng)起燦爛的笑容,“好,你負(fù)責(zé)破陣養(yǎng)家,我負(fù)責(zé)貌美如花!
表面上跟他插科打諢的說著,下定決心一定要用我的血試試杜若。
懷疑的種子一旦發(fā)芽,就會聯(lián)想到很多事情。
燕子剛剛搬家那會,杜若被鬼上身,要?dú)⑽,事后她居然能說出她被上身的具體過程,齊林這個被上專業(yè)戶都說不出來。
再就是磨盤村,我給齊林和齊浩他們招魂時,被放在草叢里的紙人和黑頭發(fā),仔細(xì)想想,當(dāng)時紙人的位置離杜若很近。
還有這次吳山佐被殺的時候。病房里只有杜若在,她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?
這一切真的太過巧合了些,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人。
走到洞外,我剛想過去再跟杜若說話,試探一番,就看見韓正寰一伸手,一張三昧真火符拍在杜若的身上。
我默默看韓正寰一眼,他竟如此簡單粗暴。
杜若身體抖了一下,然后笑著回頭,“怎么啦?”
我看著她越發(fā)僵硬的嘴角,輕咳一聲,“別忍了,韓正寰畫出來的符威力很大,你再忍下去就該魂飛魄散了。”
她伸手從后背把那張符紙拿下來,神情很無辜,落寞的說:“你們還是不相信我!
韓正寰冷笑一聲,握著裂魂刃指著她。
我在旁邊解說:“他這刀只傷鬼怪,碰到就是魂飛魄散,于人倒是沒有任何損傷,你站直了。讓他劃一刀!
杜若身體一抖,再也裝不下去,猛地往后退了十來步,神情猙獰,“如何看出來的?”
她這說話的神態(tài)和神情,像極了木若。
韓正寰冷聲道:“此女與你的生辰一模一樣,都是正午整時出生,若是要療傷進(jìn)補(bǔ),怕是她比高躍更為合適,既然如此,你為何要舍近求遠(yuǎn)?”
我明白了韓正寰的意思,震驚的看著杜若,她早就是木若的人了?
杜若臉上的笑容更加魅惑,捏著頭發(fā),道:“沒想到,你竟然還記得我的生辰,這一千來,你根本就沒忘記我,是么?”
他們這是以前有一腿?
我沖著韓正寰射眼刀。
他寵溺的摸著我的頭,根本就沒理杜若。
“我妹妹呢?”杜衡厲聲質(zhì)問。
“我就是你妹妹!倍湃粜χf。
杜衡一怔。神情凝重起來,“什么意思?”
看向杜衡時,杜若的神情總算正經(jīng)了,沒像看韓正寰時,一直暗送秋波。
“哥,我就是小若啊,我一直都是小若!彼f。
“這誰呀?”齊林小聲問我。
我嘆氣說:“木若!
“啥玩意兒?她是木若?我去,合著我這么多年,一直在跟那種東西做朋友?”齊林驚訝的說。
我搖頭,跟她普及知識,“也不是,以前杜若還是人,如果我沒猜錯,應(yīng)該會木若鳩占鵲巢,在杜若出生的時候強(qiáng)行把自己的一部分魂魄塞進(jìn)她的身體里,隨著身體一起長大,也算得上是正常人!
齊林滿臉的不相信。
我又說:“以前韓正寰也用過這招,只是他用的是一魂,所以把自己活成了傻子,按照杜若的智商。木若應(yīng)該是用了兩魂。”
說到這里,我心里卻更加疑惑,這么長時間的分魂,憑著木若的道行是無法完成的,她是怎么做到的?
我和齊林說的話,杜衡也聽見了,他神情愈冷,手上的青筋暴起。
韓正寰冷冷的看著她,突然目光一厲,拿著裂魂刃就沖上去,跟木若打起來。
木若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是半人半鬼,她若是有五瓣蓮,也能跟正常人一般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