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直接帶著我跳了下去。
我臉色一白,死死地抓著他的手,他最近是怎么了?熱衷于當(dāng)超人么?跳過墻,蹦過坑,是不是下一次就要帶著我自由飛翔了?
不過眨眼之間,我們已經(jīng)落地。我抬眼看著他跺出來的窟窿,這地方不深,也就是普通房子的高度。
不過,這里面的味道可真是不好聞,一股子餿臭味。
我想要拿出手電,卻被他攔住,“這里見不得光!
他說著,在我額頭畫了張開陰符,給我開了陰眼。
我再次睜開眼睛,沒差點(diǎn)叫出來,這就跟個地窖似的,但是四壁上都用鮮血畫著詭異的圖案,正對著我們的那邊吊著一排的紙人,用朱砂畫著十分的扭曲的五官。
看著像哭又像笑,眉心和四肢都點(diǎn)著朱砂。
紙人的頭頂上串著一撮黑頭發(fā),四肢扭曲著,在她們下面是個帶大池子,里面的水黑漆漆的,還冒著黑氣。
“你們還是找來了!边@是蔣師叔的聲音,話音一落。他直接從水池里跳出來。
韓正寰冷聲道:“是這千年的折磨還不夠么?竟然還敢為非作歹。”
他冷哼一聲,盯著我,“是你們把我害成這樣,要不是你們,我早已得道。”
我被他看得心里發(fā)毛,為啥總是盯著我?明明跟他放狠話的是韓正寰啊。
“少廢話,在陰山我沒能收拾了你,今天你休想跑!表n正寰一揮手裂魂刃出現(xiàn)。
蔣師叔身體開始發(fā)抖,但還是強(qiáng)撐著說:“你不能殺我,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將你分魂的么?”
韓正寰抿唇不語,手上青筋暴起。
“憑你的本事,別說一百個道士,便是一千個也沒本事將你分魂。”蔣師叔陰笑著說:“只要你放我一條生路,我便告訴你幕后的主使之人。”
他瞥我一眼,“若是你能將這個女人給我留下來,我還會將他的計劃告訴你,如何?”
我脊背一涼,腿有些抽筋,倒不是擔(dān)心韓正寰會那我做交易,而是蔣師叔的那目光惡心的。
“如果你不說最后一句話。我或許會放你一條生路!表n正寰冷哼一聲,道:“幕后之人我會去找,用不著你。”
他松開我的手,跟我說:“退后!
我忙著退到墻角。
韓正寰右手握住裂魂刃的刀刃,以血祭刀,左手捏著一張金光符,雙腳在地上畫了個圓,“天地玄宗,萬氣本根”
隨著他的話,這地方居然越來越亮。
吊著的紙人突然抖動起來,四周響起女人的尖聲驚叫和哭泣聲。
蔣師叔想要往外跑,卻好像被什么東西擋住了,根本跑不出來。
“韓正寰,我告訴你幕后之人,你放我一次!彼蠛爸,剛要往下說木槿跳了下來,搖著手里的鈴鐺。
那鈴聲就像是魔咒一樣,一直往我耳朵里鉆,攪的我頭昏腦漲。
“急急咒至!”韓正寰突然大喝一聲,手里的金光符猛地?zé)似饋。洞里突然明亮起來,晃的人睜不開眼睛。
木槿慘叫一聲,直接栽倒在地。
我閉眼后退幾步,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,地窖里已經(jīng)恢復(fù)平靜,韓正寰和木槿不知所蹤。
地窖四壁的圖案變得十分模糊,上面的血流了一地,屋頂?shù)踔募埲巳慷妓槌善,灑在池子里?br />
我大著膽子走過去,往池子里看了一眼,那里面居然是一堆的黑頭發(fā)。
我莫名的頭皮發(fā)麻,好好的黑頭發(fā)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們這些人了,居然被他們禍害成這樣,搞得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能直視黑長直。
突然,蔣師叔從黑頭發(fā)里跳出來,也不跟我糾纏,徑直的往外跑。
我顧不上細(xì)想,立馬跟上去,一邊跑一邊催動了隱身符,還是這樣安全點(diǎn)。便于躲藏和聽墻角。
看著他在前面跑,我就是不緊不慢的跟著,眼瞅著他來到學(xué)校后面的水池邊。
我擠進(jìn)假山的石頭縫里,盯著他。
他先是坐在地上,然后從懷里拿出個木頭人來,對著那木頭人不知道念了啥,水池里突然開始冒泡,然后木若從里面跳出來。
蔣師叔大驚,“怎么是你?”
木若陰笑著,輕蔑的說:“怎么不能是我?”
“她呢?你把她怎么了?”蔣師叔急紅了眼,竟然也不怕木若了。
“還能怎么樣,當(dāng)然是吃了,還別說,你精心養(yǎng)出來的鬼就跟別的小鬼不一樣。”木若舔著嘴唇說。
蔣師叔死死地盯著木若,“我要?dú)⒘四恪!?br />
他把木頭人扔到一邊,朝著木若撲過去。
“找死!蹦救綦p目一厲,五指成抓,迎了上去。
我在一邊緊張的看著,猶豫了半天還是絕對不要出去,現(xiàn)在我沒有招魂幡?隙ú皇悄救舻膶κ郑是不要去找死了。
想到這里,我放輕呼吸,生怕她發(fā)現(xiàn)我,突然后悔跟上來了。
蔣師叔根本不是木若的對手,沒幾下就被木若直接穿胸而過。
我心頭一疼,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,原來她對誰都襲胸啊。
她手里好像攥住了什么東西,冷笑著把手抽回來。
我看著蔣師叔,心中一驚,他的身體上并沒有什么傷痕,連血都沒流一滴。
“今日,便是你的死期。”木若勾唇一笑,把手里的額東西放進(jìn)嘴里。
蔣師叔身體一震,一團(tuán)黑氣從身體里飄出來,化成一道黑煙將木若包裹住。
木若突然臉色一沉,“不知死活,憑你也配跟我玉石俱焚?”
她說完,直接將嘴里的東西咽下去,然后帶著那身的黑氣轉(zhuǎn)身跑進(jìn)小樹林。穿墻離開。
我又在原地等了半天,見她一直沒回來,這才大著膽子走到水池邊上。
齊陽的身體倒在地上,看著像是睡著了一般。
我摸著他的頸動脈,確定他還活著,這才松口氣。
彎腰背起他,走到德善樓的時候正好碰見韓正寰,他一身的煞氣,手里握著裂魂刃,眉頭緊皺,額頭的青筋都起來了,似乎在跟什么東西較勁。
我看了半天,也沒看見有啥東西啊。
“韓正寰?”我叫了他一聲。
他猛地睜開眼睛,單膝跪地,一臉的冷汗。
我把齊陽扔到地上,跑過去扶著他,“你怎么了?”
他咬牙說:“沒事。”
等他緩過來,我才把他扶起來,“剛剛你在干啥呢?”
“跟人打架!彼卣f。
我點(diǎn)頭,沒再問,他這樣明顯是不想說,我問了也沒用。
“在哪里找到的齊陽?”他突然問我。
我把跟著蔣師叔跑到水池邊上,看見杜若把蔣師叔給穿了胸的事情跟他仔細(xì)說了一遍,“你說她從蔣師叔身體里掏出去的是啥呀?”
他皺眉說:“鬼心!
“鬼也有心?”我詫異的問。
他點(diǎn)頭,解釋說:“有,但是極少數(shù)!
我嗯了聲,“咱們先回去吧,剩下的事情明天再來弄,你先緩緩!
其實,把蔣師叔在德善樓地下布下的陣法破了之后,還需要再將這里的聚集的怨氣和鬼魂超度,但是看韓正寰目前的情況怕是不行,還是明天再來一次吧。
他點(diǎn)頭,想要把齊陽背起來。
我攔住他,“還是我來吧,你自己都快暈倒了!
“好,還是丫頭對我好!彼χf。
我白他一眼,背著齊陽往外走。
齊浩和杜衡早就等在校門口,看著我們出來,忙著把齊陽接過去。
“你男人沒事吧?”齊浩問我。
我把韓正寰扶進(jìn)車?yán),“有用的時候是侄女婿,沒用的時候就是我男人,叔啊,你這跟誰學(xué)的?”
他摸摸鼻子,說“你們這不是還沒結(jié)婚么。”
“你要是把虎子媽找回來,有了虎子的戶口本和身份證,我分分鐘跟他去扯證。”我沒好氣的說。
“火氣這么大干啥!彼洁煲痪,坐回車?yán)铩?br />
杜衡走過來交代說:“先讓叔送你們回去,我把齊陽帶回組織,有時間會去看你們的!
說完,他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
“哎,你等等。”我叫住他。
“怎么了?”他扭頭看向我。
我笑著說:“杜衡,你欠我的一千塊啥時候給我?”
他微微皺眉,眼中滿是疑惑。
“你想賴賬么?在磨盤村我替叔他們招魂的時候,用了十滴血,一滴一百塊,你答應(yīng)了的。”我著急地說。
他無奈的笑了,“等下叔會給你,立個字據(jù),我回頭報銷。”
我這才滿意的讓他離開。
回去的路上,韓正寰坐在后座一直閉眼休息。
齊浩看他幾次,想說什么又忍住了,最后跟我說:“那么久遠(yuǎn)的事情,你也好意思提啊!
我無奈聳肩,“為什么不好意思?我臉皮厚,從來沒覺得不好意思。”
他嘆口氣,“小冉,趕明我找個時間給上個戶口吧!
“上什么戶口?我不是已經(jīng)有戶口了?”我驚訝的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