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兩個人臉色慘白,黑眼圈極重,快趕超熊貓了。
這還不算,更為嚇人的是她們臉上的血管特別明顯,粗的細(xì)的,一目了然,不仔細(xì)看的話,就像是這人臉?biāo)榱艘话恪?br />
雙目赤紅,眼珠都有些泛紅,就她們現(xiàn)在這樣子,要是穿上身紅裙子,簡直比杜若還有紅衣女鬼的架勢。
佳玲和小小對視一眼,都開始流眼淚。
小小往前走了兩步。說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今天早上一睡醒,我們來就成了這樣!
“小冉,她們這是怎么了?”燕子問我。
我閉著眼看她們半天,身上也沒那種東西啊。
看著她們希冀的目光,我憋了半天,才憋出一句話來:“此事事關(guān)重大,容我仔細(xì)想想!
其實我心里在嚎叫,我哪能看出來啊,就我那半吊子水平,只限于簡單粗暴的去揍鬼或者不自量力被鬼揍。
“她們是陰陽二氣失衡。”韓正寰從屋里走出來,沉聲說。
我一拍腦袋,怎么忘記他了?
“對對,你比我懂這個,快來給她們看看!蔽颐χ秧n正寰拉過來。
看見他,小小和佳玲眼中閃過驚艷,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原地,臉上的血管更加鮮紅。
我暗暗磨牙,招蜂引蝶的死鬼。
韓正寰走到她們跟前,問:“你們最近可曾發(fā)生什么異常的事情?”
佳玲看我一眼,猶豫著說:“去德善樓算不?”
我恍然大悟,“對,你們是去過德善樓,那天我還見到了你們,你們大晚上去那里干啥?紅衣學(xué)姐再好玩,也沒你們的命重要呀!
“不是我們自愿去的!奔蚜嵬蝗豢拗f:“我們也不知道咋回事,最近總會不由自主的要去德善樓,就跟魔怔了一樣。”
我心中一凜,忙著問她們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從我們上次醒過來之后,就經(jīng)常做噩夢,夢里有個紅衣女人叫我們的名字,本來以為是被嚇到了,也沒在意,從這個禮拜開始,我們一到晚上就會魔怔似的走到德善樓,一待就是半宿!奔蚜嵴f著,撲到燕子懷里大哭起來。
小小低聲抽泣著,接著說:“等我們早上從德善樓的教室里醒來的時候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根本不記得發(fā)生啥事,直到你那天撞見我們,我們才意識到晚上發(fā)生了啥,我們商量著今天來找你看看,可是今天一起來,我們的臉就變成這樣。”
我看著她們,心中更加疑惑,“可是這事不對呀,那天我見到你們的時候,你們是三個人,那個女孩呢?”
佳玲身體一抖,顫著聲音說:“你別嚇我,去德善樓的只有我跟小小,沒別人啊!
我勒個去,那昨晚我見到的是個啥?
這下子輪到我發(fā)抖了,昨晚我明明看見她們是三個人啊,只是另外一個女孩一直背著光,我始終沒看清她的臉。
對,我一直沒看清她的臉。
佳玲看著我,擦著眼淚說:“我那天聽你說我們?nèi)齻的時候,我就想問你,只是當(dāng)時看你挺忙。就忍住沒問!
我扶額,無奈說:“多問問題是好的,不但老師喜歡,我也喜歡!
韓正寰把陸長風(fēng)留下的地圖放在我面前,說:“看來,得先把這邊的事情解決,我才能走!
我趴在桌子上,郁悶的說:“姥爺肯定在偷著樂,我們又要去為他沖鋒陷陣了。”
他寵溺朝我笑著。
“對了,你剛剛說她們陰陽二氣失衡,是什么意思?我看著她們的陽火很正常啊,她們現(xiàn)在這樣,有解決的辦法沒?”我突然想起這回事來,問他。
他解釋道:“陰陽二氣與陽火不同,陽火旺則邪物不侵,僅此而已,但陰陽二氣卻不同,氣乃本源,生出陰陽,又化出五行,陰陽相合生成人,這陰陽二氣乃是人之根本,如今她們體內(nèi)陰弱陽盛,相貌才會變成這樣。”
我看向燕子她們,“你們明白了嗎?”
她們?nèi)齻似懂非懂的點頭。
“嗯,你們明白就好!蔽覍λ齻冃πΓD(zhuǎn)頭跟韓正寰呲牙:“你別咬文嚼字的,趕緊說怎么辦,沒看見小小和佳玲哭的快打嗝了么?”
我真不想承認(rèn),我是壓根就沒明白他在說啥。
心中默默流淚,等到空閑下來,我一定要努力學(xué)習(xí),我這小學(xué)的文化水平真的快混不下去了。
韓正寰看著她們,說:“你們的情況還不是很嚴(yán)重,我畫兩張聚陰符給你們,放在右邊的口袋里,七天之內(nèi)不要曬太陽,不要吹風(fēng),等到七天之后將聚陰符燒掉,符灰灑在門前!
我咽了口唾沫,同情的看了佳玲和小小一眼,都這樣了,還不嚴(yán)重?
“韓正寰,那要是嚴(yán)重的話,是啥樣子?”
“全身血管爆裂而死!彼恼f。
佳玲和小小腿一軟,直接坐到了地上。
韓正寰從屋子里畫了兩張聚陰符,又叮囑她們:“七天之內(nèi),不要見任何人,尤其是男人!
她們連連道謝,這才又裹的像個粽子一樣離開了。
“韓正寰,她們?yōu)槭裁磿庩柺д{(diào)?”我皺眉問,剛才我怕嚇到小小和佳玲,就一直沒問。
“自然是有人吸走她們身上的陰氣!彼次乙谎,無奈地說。
我一聽,突然笑了,“哎呀,居然還有鬼跟您老人家的嗜好一樣,喜歡采陰!
他沉聲道:“丫頭,昨夜的教訓(xùn)還不夠么?”
“滾!蔽壹t著臉說。
還有臉提昨天晚上,我現(xiàn)在腰還疼著呢。
他深深地看我一眼,臉上的笑容愈發(fā)燦爛。
我從凳子站起來,“咱們準(zhǔn)備一下,今晚再去德善樓一趟!
說著,就要進(jìn)屋去收拾包。
他突然拉住我,冷著臉說:“你不能去。”
“為什么?”我不解的問。
“你的本事不夠,去了分散我的精力。”他沉默半天,說。
我擠出一臉的微笑,“韓正寰,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?又想騙我,說,我到底為什么不能去?”
他嘆息道:“我覺得昨晚你的失常很可能是那珠子引起的。”
“不可能,我以前也見過那珠子,都沒事啊,我一定要去。”我虎著臉說。
我想過去,更多的是想要去看看蔣師叔在那里搞什么鬼,我總有一種感覺,小小和佳玲的情況,很可能是蔣師叔弄出來的。
要是以前我跟他不熟也就罷了,可是現(xiàn)在他用著齊陽的身體,我做不到袖手旁觀。
韓正寰抿唇看著我,我也不肯退讓,抬著下巴瞅著他。
“喲,你倆這深情的對望啥呢?一天一天的,也不嫌膩歪?”齊浩笑著走進(jìn)來。
我翻了個白眼,我們明明就是在眼神廝殺。
“叔,你咋來了?”我笑著問他。
他坐到凳子上,愁眉苦臉的看著我們:“我其實不好意思過來,可是真的還是沒法子了,就是齊林學(xué)校那德善樓,我們上午派了四名隊員進(jìn)去,結(jié)果全都瘋著出來!
“叔,是陸長風(fēng)讓你過來的么?”我問他。
他愣了一下,“不是,是我跟杜衡商量的,我們實在是弄不了這才想著來找你的。”
我哼了一聲,沒再說啥。
他看向韓正寰,“侄女婿,這次你能幫忙嗎?”
“能,晚上我跟丫頭過去。”韓正寰答應(yīng)的很爽快。
我被那一聲侄女婿嚇到了,看著韓正寰嘴角的笑容,十分無語。
當(dāng)晚,我身上揣著某只死鬼給我準(zhǔn)備十來張符紙,手上拴著根據(jù)說會有大用處的紅繩,跟著他一起去了學(xué)校。
不得不說,跟著他的待遇就是好,起碼不用鉆狗洞。
進(jìn)門前,韓正寰道:“難怪這樓會出事,這是犯了槍煞!
我有些發(fā)懵,“槍煞是啥玩意?”
“你看這樓前的路,筆直的一條,直接通向大道,路口正對著門口,這就是槍煞,易沾染血光之災(zāi)。”他指著樓前的路說。
我聽著他的話,眼睛慢慢亮了,“韓正寰,等咱們解決完這件事,你去給別人看風(fēng)水吧,看的好,一次就能有不少錢!
他搖頭。“這些事情本是信則有不信則無,何況萬事發(fā)展自有其規(guī)律,真正的修道之人都不會過多干涉。”
我撇撇嘴,“你就扯吧!
他無奈的看我一眼,領(lǐng)著我走了進(jìn)去。
又一次來到這樓,我發(fā)現(xiàn)這里面似乎比上次還有陰森。
不應(yīng)該啊,按理來說地下室的陣法已經(jīng)被我給破了,陰氣應(yīng)該是慢慢的散去才是。
這次跟著韓正寰,我們直接往地下室走,很順利的就找到上次蔣師叔綁著我的那個房間。
只是,那里面的黃布都已經(jīng)不見,只剩下個空蕩蕩的房間。
他拿出羅盤,牽著我的手在里面走走停停,眼睛一直盯著羅盤。
走到右側(cè)墻壁時,羅盤指針突然浮起來,胡亂的動著,但方向始終指著東邊。
這是東逆,地下有祭祀靈物。
“就是這里!表n正寰冷聲說。
帶著我退后幾步,然后用腳輕輕的地上敲擊幾下,突然使勁一跺腳,地板裂出一條縫。
我咽了口唾沫,決定以后不再跟他比蠻力。
一股陰氣從那縫隙中沖出來,他冷笑一聲,取出一張三昧真火符,默念三遍咒,然后把已經(jīng)自燃的符紙順著縫隙丟了下去。
符紙燒盡,陰氣散了些。
韓正寰走過去,又是一腳,地板直接碎掉,出現(xiàn)一個大洞。
我特意看了一眼,那地板可是水泥板,里面還有鋼筋。
看了他一眼,我默默的捂住自己的屁股。
“你這么高調(diào),不怕他們知道我們來了么?”我小聲問他。
他冷笑著說:“就是要讓他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