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正好配他!彼p聲說著,突然轉(zhuǎn)身,手里的刀子再度橫在我的脖子上,“可是你算是什么東西?就憑你也配站在他身邊?”
我被她嚇得脊背一涼,看準(zhǔn)這個機會,淡淡的說:“可惜,他就是看上我了。”說著,我把鎮(zhèn)魂符一下子拍到她的腦門上。
嘴里一刻不停的念著鎮(zhèn)魂咒,一腳把她踢開。
靠,我跟他的事情用得著你來嫌棄?
我越想越窩火,嘴里的鎮(zhèn)魂咒念的越來越快。
杜若退到門邊,身體劇烈的抖動著,眼神卻像是淬了毒一般。
她獰笑著,伸手把額頭上的鎮(zhèn)魂符拿下來,慢慢的撕碎,道:“真是小看了你!
她居然不怕?
我腿肚子不由得發(fā)抖,慢慢的往窗邊靠,想要找機會從窗戶跳出去。
她陰狠的笑著,“你去死吧。”說著,拿著刀子朝著我扎過來。
我側(cè)身避過,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她抓住頭發(fā),硬生生的薅回去了。
“去死吧!彼箘诺钠业牟弊印
我被掐的臉色漲紅,不經(jīng)意間看見杜若的腳下竟然有兩道影子。
我死命的推搡著她,掙扎著,脖子上的血淚珠從衣服里掉了出來。
杜若一看見血淚珠,身體猛地僵住,看著我的目光仿佛要生啃了我一般,“他竟然把這個給了你?他竟然給了你?”
她神情癲狂,笑中帶淚,右手顫抖著拿起血淚珠。
我心中一動,突然想起韓正寰的話,想要找他就把血淚珠放進嘴里。
當(dāng)下也就不再猶豫,張嘴就咬上她的手,把血淚珠含進嘴里。
“滾開!倍湃艚辛艘宦,抬腳就要踢在我的肚子上。
這時,一道陰風(fēng)刮過,只聽杜若慘叫一聲,直接撞到墻上。
韓正寰把我抱起來,冷冷的看著杜若,“不要三番兩次挑戰(zhàn)我的底線,不然,誰都保不住你!
杜若狠狠的瞪著我,突然笑了,道:“你就是為了她才一直不肯答應(yīng)?不過是個尋常村姑,你若是答應(yīng)了,今后什么樣的女人沒有?便是你心愛的女人,或許也能再回來!
我聽著這話,差點把嘴里的血噴出來,我有那么差嗎?
“滾!”韓正寰冷喝一聲,下一刻,窗戶猛地被撞開,似乎有什么東西被扔了出去,那女人的慘叫聲從老遠的地方傳回來,杜若白眼一翻,直接倒在地上。
我把嘴里的血淚珠和血吐出來,現(xiàn)在腿還是一陣陣的發(fā)軟。
不過,看著地上的血我發(fā)了愁,這不是我的,是我從杜若手上咬下來的。
她手上被我咬了好大一塊傷,現(xiàn)在牙印看著還挺恐怖。
我真的不是故意,我默默的在心里懺悔,當(dāng)時真的是被逼急了。
“受傷沒?”韓正寰緊張的看著我,把我放到地上,雙手順著我的胳膊往下摸,想要檢查我是否受傷。
我趕緊按住他的手,不是害羞不讓他摸,是我腿軟,站不住。
“剛剛她說你以前有個”我猶豫了半天,想要問問他杜若說的他心愛的女人是誰,可是話說到一半,門被推開,杜衡走進來。
他看見杜若躺在地上,又看看我的樣子,已經(jīng)明白了情況,確定杜若沒事,就直接把她扶到床上。
齊林和燕子也進來了。
“怎么了這是?”齊林驚訝的問。
我把手從韓正寰的胳膊上收回來,扶著桌子站穩(wěn),說:“剛剛杜若被那種東西上了身,要掐死我,我不得已就把她打暈了!
杜衡意味深長的看我一眼,不過也沒拆穿我。
齊林和燕子俱是臉色一白。
我們說話的功夫杜若已經(jīng)醒過來,她皺著眉頭,捂著被我咬傷的手指,表情痛苦,“我這是怎么了?”
“剛剛你被臟東西上了身,陸冉就把你打暈了!倍藕飧爬ㄕf。
我抬眼看向他,他這么一說,我怎么感覺我的責(zé)任要小很多呢?
杜若點頭,感激的看向我,“謝謝你!
我看著她受傷的手指,有些心虛。干笑著說:“不用客氣,應(yīng)該的!
“剛剛發(fā)生的事情你還記得么?”杜衡問杜若。
杜若先是一臉的迷茫,然后倏地臉色一白,身體有些發(fā)抖,緊緊地抓著杜衡的胳膊,說:“剛剛我正在跟齊林喝酒,本來已經(jīng)暈暈乎乎的,突然眼前閃過一道黑影,我腦袋一暈,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知道了,但我自始至終都好痛苦,就好像有人在擠壓我一樣,哥,我好怕!
她抱著杜衡開始哭。
我聽著,卻覺得有些不對勁,卻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。
“小冉,你脖子怎么了?疼不疼?我送你去醫(yī)院吧!毖嘧涌吹轿也弊由媳黄募t痕,著急的問。
我搖搖頭,“我忙著拉住她,不用,我沒事了,不用送醫(yī)院!
我這可不能算是工傷,去醫(yī)院還要自己花錢,不去。
現(xiàn)在,我手里存款只有上次的三千,還要留著冬天換爐子,家里現(xiàn)在的爐子燒不熱,總不能讓姥姥大冬天的跟我挨凍。
再就是總花齊浩的錢,我是真的不好意思。
唔,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,或許我過幾天也得打點零工,掙點錢。
杜衡看我一眼,跟杜若說:“讓林子給你處理下傷口,我送陸冉去醫(yī)院!
“不用,真的不用,我現(xiàn)在挺好!蔽颐χ芙^。
韓正寰還正在我旁邊,目光復(fù)雜的看著我。
杜衡完全不理我,跟齊林和燕子叮囑一句:“幫我好好照顧我妹!比缓笾苯颖е彝庾摺
我抓著他的袖子,“真的不用,哥啊,我叫你哥行不?你可憐可憐我,別送我過去了,直接送我回去吧!
他淡淡的看我一眼,道:“醫(yī)院費我出!
“啊,我脖子真的有點疼,你走快點!蔽荫R上說。
“看你那點出息!彼αR道。
我哼了一聲,“一分錢餓死英雄漢,你是不會懂我的苦衷的!
跟他說著話,我四處看著,卻發(fā)現(xiàn)韓正寰沒跟出來。
“韓正寰,你在哪里?”我在心里說。
好半天,他才說:“我有急事,你好好的養(yǎng)著,過幾天我來看你!
他的聲音里滿滿都是無奈,還有一股狠意。
我聽著他的聲音有些不對勁,忙著追問:“你要去哪里?你要干什么事?你別想不開!
他沉默片刻,聲音里帶了淡淡的笑意,說:“丫頭,等我!
說完這句,無論我怎么喊他,都再也沒有回聲。
杜衡把我放到車上,看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,說:“在想他?”
“?”我冷冷的看向他,根本沒聽清他的話。
他給我系上安全帶,聲音里帶著埋怨,說:“你在我懷里的時候,就不能不想別的男人?”
這一句噎得我難受死了,“去你的,說的那么曖昧干嘛!
他笑了聲,“看來你的魂沒全丟!
我瞪他一眼,不想再跟他說話。
我就想不明白了,以前那么嚴(yán)肅的一個人,怎么會變成這樣?
到了醫(yī)院,還是上次的老醫(yī)生給我看的脖子,這次只給我開些藥膏,沒讓我住院。
老醫(yī)生寫藥方的時候感嘆的說:“杜衡,你真的是吃軟飯吃上癮了!
這次,杜衡居然笑著看我一眼,然后點頭說:“吃軟飯的感覺不錯!
我咬著牙看著他,“你可以不用說話的。”
他笑笑,真的不再說話了。
從醫(yī)院出來后,我本來是要回家的,但是杜衡說晚上開車走山路不安全,不好送我,直接把我?guī)У剿摇?br />
我看著還沒完全落下去的太陽,皮笑肉不笑的說:“現(xiàn)在還不到六點!
“嗯,我開車慢,到半道就天黑了!彼χf。
我被他弄得徹底沒了脾氣,靠著車窗不再理他。
等到他把車停下,我坐直身體,很嚴(yán)肅的跟他說:“杜衡,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是那種意思,但是不管是不是,我真的不能住在你家,我已經(jīng)有男人了。”
他開門的動作一頓,慢慢的坐回來,扭頭看向我,目光堅定,說:“我知道,但是我并不打算放棄!
“不是,我”我看著他,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他淡淡的笑著,看著我的目光有種溫暖在蔓延,說:“陸冉,剛開始見到你,我并不喜歡你的,可是后來的相處中漸漸的被你吸引,不管你怎么樣,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!
我心頭一跳,別過頭,不敢再看他,“我已經(jīng)有喜歡的人了,而且,我對你沒有喜歡的感覺!
“感覺可以慢慢培養(yǎng),而且你喜歡的人,那不是個正常人,你覺得你跟他能有好結(jié)果?”他說。
“不管我跟他結(jié)果怎么樣,我和你都是不可能的!蔽依潇o的說。
他靜默一瞬,突然笑了,說:“那就走著看。陸冉,我是個很執(zhí)著的人!
“杜衡,你不用這樣的,我雖然日子苦,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可憐。”我說。
“同情和可憐?”他咀嚼著這兩個詞,說:“陸冉,我對自己的感情看得很清楚,我想了半個月,已經(jīng)想的很清楚,好了,不想說這事,先進去吧,我餓了!
他說完,直接給我解開安全帶,先下了車。
我呆呆的坐在車?yán),有一瞬間腦子是空白的,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他產(chǎn)生感情糾葛,在我心里我們始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。
而且,我這個人現(xiàn)在對別人的靠近,不是欣喜,而是先退縮,一被別人碰到,就馬上先退回殼里。
“要在車?yán)镞^夜么?還不進來!倍藕庹驹陂T口對我喊。
我猶豫半天才下車,這算啥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