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,這話怎么聽都不像安慰。
“要不這樣,去問問巫師還有沒有護(hù)身符,要是有的話你們一人帶上一個。我再畫幾張本命符,到時候帶上,其他的,我現(xiàn)在也沒頭緒!蔽要q豫著說。
“行,那就這么來!饼R浩笑著,跟著趙勇勾肩搭背的走了,一邊走一邊說:“我就說丫頭是個有真本事的,還會畫本命符呢!
趙勇附和說:“是,是,你的丫頭最有本事了!
我在后面聽著,無奈的搖頭,好想告訴齊浩,一般認(rèn)真研究道法的人,其實都會畫本命符。
洗了澡,換上干凈的衣服,又點上香,我這才莊重的展開黃紙,拿起毛筆沾著朱砂開始畫。
畫了兩道子,猶豫了下又拿小刀在手上劃了個口子,滴了些血進(jìn)去。
畫完已經(jīng)是晚上了,我舒出口氣,累的腰酸背疼。身上的力氣都用光了。
“畫的不錯。”韓正寰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我嚇得毛筆差點掉在地上,忙著把本命符收起來,又拿布把混了我的朱砂罩住,這才循聲看過去。
我的血有煞氣,怕傷了他。
“你怎么又來了?也不提前說一聲,想嚇?biāo)牢野!蔽冶г顾f。
沒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有些嬌嗔的意味。
他目光一深,坐到我旁邊,說:“想你,來看看你!
說著,把我攬進(jìn)懷里。
“你別這樣,萬一等下虎子再看見了怎么辦?”我掙扎著說。
他笑了聲,“他正在外面玩,一時半會回不來。”
我嗔了他一眼,靠在他懷里,舒展了下筋骨。
他很配合的給我按摩著后背,“畫本命符是要上山用?”
“對呀,希望用不上!蔽覔(dān)憂的說。
“明天你就及笄生日了,想要什么禮物?”他轉(zhuǎn)了話題,埋首在我發(fā)間,問我。
我大腦當(dāng)機(jī)了幾秒,想了半天,抓住他的袖子。警惕的問:“你怎么明天是我的生日?”
我的生日,還真的沒幾個人知道,因為我戶口上的生日是錯的。
由于我媽是屬于未婚生女,而且她那會才十八歲不到,還沒成年,不符合結(jié)婚生孩子的規(guī)定,所以為了給我上戶口,村長就把我的出生年月日全都改了。
而且,現(xiàn)在的村民們知道我出生的年份,但是具體的日子也不知道,只有村里的老人才知道,可幾年已經(jīng)都沒了,其中一個就是趙老爺子。
他揉著我的頭發(fā),說:“我當(dāng)然知道,你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。”
我把他的手按住,“別揉,頭發(fā)都亂了,你胡說,你又不是神仙,怎么會什么都知道!
“可我是你的男人,當(dāng)然知道!彼谖叶呁轮鴼猓f。
我心跳不爭氣的加快了。嗔了他一眼,傲嬌的說:“你才不是呢。”
他箍著我腰的手越來越緊,說:“真的不是?”
“就不是,你就算是把我親了摸了睡了,也不是。”我揚著脖子說。
說完,緊張的看著他,做好隨時逃跑的準(zhǔn)備。
可這次他竟然沒有生氣,反而笑了,只是手慢慢的往上。
“你就算是把我的衣服脫了,也不是!蔽揖o緊的攥著領(lǐng)口,心跳如雷。
我是想要把他氣走的,可他今天怎么脾氣這么好?
剛剛他那句什么都知道,真的嚇到我了,或許我需要好好研究一下他到底是個什么鬼。
“脫你衣服作甚。”他淡淡的說著,竟然把手伸進(jìn)我的咯吱窩,開始撓我癢癢。
“你別撓我,我最怕這個了!蔽以诘匕迳蠞L了兩圈,才避開他。
他一伸手,重新把我撈回懷里,說:“還鬧不鬧脾氣?”
我抿唇看著他,似乎有點想念以前那個動不動就威脅我的人,起碼,還能氣走。
“好了,告訴我,想要什么生日禮物?”他又問。
我想了一下,突然有點想哭,哽咽著說:“想吃瘸子給我做的飯。”
他動作一頓,沉默片刻,說:“我給你做!
我眼角含淚的看著他,大張著嘴巴,“你咋給我做?”
他淡淡的笑著,“你會知道的。”
“你唔”他突然親了下來,動作帶著一次急切。
等到他放開我的時候,嘴唇火辣辣的疼。
“待你成人之時,就是我迎娶你之日!彼恼f。
我詫異的看著他模糊不清的臉,“你你瘋了!
他把我抱得更緊了,輕聲說:“你注定是我的。”
“韓正寰,你告訴我,你為什么看上我?”我很嚴(yán)肅的問他。
“哥”虎子突然在外面著急的叫我。
“洞房之日,我自會告訴你!彼f著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我呆呆的看著他消失的方向,想象不出跟他結(jié)婚是啥樣子。
“哥!”虎子又在叫我。
我反應(yīng)過來,忙著起來,“你這是咋了?”
虎子一身的水。委屈的站在樓梯下,“想吃魚,沒捉到!
我看著他發(fā)愁,一抬頭看見燁化和杜賓路過,“燁化,能不能幫忙帶虎子去個洗個澡?”
“好啊,我正好沒事,虎子,走吧。”燁化很爽快的說。
虎子委屈的看著我。
“聽話,跟燁化哥哥去,我現(xiàn)在還有事!蔽液逅f。
他這才委委屈屈的跟著燁化走了。
“這么好的長相,卻配上這樣的名字,暴殄天物啊。”杜賓感嘆說。
“這樣也挺好,賤名好養(yǎng)活!蔽倚χf。
事實上虎子真的蠻好養(yǎng)活的,只要管吃管住就行,跟我住這么多年,從來沒生過病,而且干活力氣還很大,這么多年與其說是我照顧他,還不如說是他照顧我。
杜賓笑了聲,說:“你們兩個真是奇怪的人!比缓蟊持肿吡恕
我想了半天,也沒覺得我倆有啥奇怪。
難道就因為虎子叫我哥?
晚飯是一起吃的。齊林一直冷著臉,沈淺滿面的哀愁。
吃完飯,齊浩說:“咱們明天準(zhǔn)備一下,后天就去山上,這次我提前給你打個預(yù)防針,東山很危險,希望你們都做好心理準(zhǔn)備!
他說著,把我畫好的本命符一人分了一張,又把巫師給的護(hù)身符一人發(fā)一個,說:“這都是保命的東西,好好的拿著!
“本命符,一生只能用一次,你們好好的拿著,到了危急時刻就把它點燃,可以救你一命!蔽亦嵵氐恼f。
說完又覺得有點不對勁,補(bǔ)充說:“我說的危急時刻不是你們掉下山崖,被刀刺傷這樣的,而是碰到那種東西,實在是抵抗不了的時候。”
“好啦,我們都知道!睙罨褨|西裝進(jìn)兜里,說。
出了齊林,其他人都收好了,只有她大大咧咧的把本命符往桌子上一扔,說:“裝神弄鬼!
我看她一眼,沒說話。
齊浩生氣的說:“齊林,你給我老實點,把東西好好的裝起來,這都是丫頭辛苦畫出來的,保命的東西!
她這才不情不愿的裝起來了,嘴里還是逞強(qiáng)說:“本來就沒鬼,你們就是膽子太小!
沒人理她。
沈淺喝了口水,突然跟我說:“小冉,方便跟我單獨說幾句話嗎?”
“當(dāng)然方便!蔽腋叩?jīng)]人的空地。
“小冉”她只說了連個字,眼淚先掉了下來,說:“你就告訴我齊陽在哪里罷,我找了他快七年了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我冷聲說。
估計要是能說的話,齊浩早就說了。
她哭著說:“我沒有別的意思,就是想要找到他而已!
“我也想找到他!蔽艺f了一句,轉(zhuǎn)身走了。
晚上睡覺的時候,心里不踏實,總覺得沈淺怪怪的。
但是思來想去,就是想不通她為啥會這樣。
到了后半夜,才睡著。
睡夢中,似乎有個人在我唇上輕吻了下。
早上。我是被香味饞醒的。
一睜眼,就看見地板上放了個小桌子,上面擺著六盤菜,還有一盆面。
我一下子驚醒了,爬起來一看,菜有葷有素,個個色香味俱全,只是那盆打鹵面有點慘不忍睹,看著更像是面片子。
要不是盆子上貼了個紙條,寫著打鹵面,我是覺得看不出來這是面條的。
虎子也醒了,坐到我旁邊,委屈的說:“哥,疼!
我扭頭一看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虎子的手指上有一道口子,看著像是菜刀拉的。
想起昨天某個男人的話,我驚悚的想,這不是韓正寰做的吧?
他說給我做頓飯作為生日禮物,就是這個?
“哥,不吃!被⒆永∥业氖,不讓我動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