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回事?
我發(fā)覺古川瀾的表情有些不對勁,看著我的感覺,非常厭惡……
“你做什么?”她盯著我。
“我,沒事……你休息了?打擾了!
我慫了。
“她不對勁,快離開這,今晚就走……!”那個聲音又出現(xiàn)在我耳邊。
“我走你大爺?”我不小心嘟囔出聲,馬上解釋:“不是說你,我就是自言自語,然后……”
咣!
她突然把門關上了。
關門的聲音很大。
怎么回事?
我得罪她了?難不成和剛剛的微博私信有關系?我到底應不應該問,而且現(xiàn)在問的話,我又怎么開口呢?
我在她的門口,猶豫了很久。
最后,卻還是下了樓。
好像什么東西丟了,心里莫名其妙的就不舒服……一個年僅三十的人,因為被女孩拒之門外這種理由而難過,我還估計是頭一份兒吧?
回到住處,我坐在床邊,腦子里亂七八糟的。
不想睡覺,不愿意做惡夢。想上樓,把之前的事情告訴古川瀾,可又擔心,她對我態(tài)度莫名其妙的傳遍,擔心她看著我時,厭惡的眼神。
“呼……”
這感覺,讓呼吸都覺得不那么通暢。
“你還在猶豫什么?快點離開這!趁著這個機會……”
“機會?你到底在說什么?我能去哪?”
“不離開也行,我能保護你,但你要照著我說的做,解開你左手的封印!
我捂著頭,什么亂七八糟的,左手的封?這哪跟哪?我的生活究竟是一出悲劇走向很大的情感戲?還是鬼怪事件的靈異戲?又或者,變成了什么解除封印的熱血少年漫畫?
亂七八糟。
睡覺!
不如嚇死算了。
咚咚咚!
可這時,敲門聲卻突然響起。
會是誰?
我走到門口,門又敲了三下,這次很輕柔,聽得出來是個女孩。
古川瀾嗎?
“誰?”
“師父,是我!開門呀,剛才對不起,我接了個電話所以心情不太好,真的對不起!”
我心里好像有朵花,剛剛枯萎到幾乎成了灰塵,而現(xiàn)在,古川瀾的一句話如圣水一般,讓它起死回生。
我迅速開門,盡可能的裝作無所謂的表情:“神經(jīng)病,我沒在意,以為你困了!
“那就好,師父你看這個!惫糯懼苯幼哌M我的家,手里抱著她的筆記本電腦。
她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,感覺很奇怪。
剛剛古川瀾確實莫名其妙的對我冷淡,可我不懷疑她什么,我知道那就是她,只是不知為何突然情緒除了問題。可此刻,眼前的古川瀾笑盈盈的,看起來就像一只小狐貍,這也是她有過的姿態(tài),但也不知道為什么,這一刻的我,無論怎么看這張側臉,都覺得充滿了問題。
就仿佛,她不是她。
她被一個什么東西附了身。
是我的錯覺嗎?
“你要研究什么?”我問。
“當然是剛剛我說的‘森木之屋’了,師父你看,我找到了位置呢!惫糯懛粗娔X,顯示器上是一段圖文資料,關于那個叫做“森木之屋”的地方,是大概三十年前,一個日本商人的舊居。
“在哪?還有你說的商人,是做什么生意的?”
“據(jù)說是藥商,但那關系不大吧?我查到了位置,就在本市。你說巧不巧?我們在這里相遇,三十年前,那個大屋也在本市!惫糯懣粗遥凵裰袔еd奮。
“那現(xiàn)在,那個地方是什么?”
三十年前,一個外國商人的舊居,我覺得還存在的可能性很小。
果然,古川瀾告訴我,那個地方早就拆了,只能夠找到大概的位置。原址是一片開發(fā)失敗的區(qū)域,爛尾樓一大片,其中有一處未拆的廢棄工廠,據(jù)說那里,就是曾經(jīng)“森木之屋”的位置。
“你這是從哪里查來的資料?”我問。
她怎么查這么仔細的?只通過“森木之屋”四個字嗎?
“我當然有我的辦法了,怎么,師父,慫了呀?”她對我擠眉弄眼,笑嘻嘻的問:“我搜了路線圖,看樣子,你今晚也睡不著,不如我們半夜去探險?我去買點鴨頭什么的,再帶上啤酒,一定非常棒!”
“你真那么想去?”
“還好啦,主要是無聊。師父你不想去么?去吧,陪我玩,好不好?”她拉著我的胳膊,湊近我,若有若無的解除。
這絕對是在勾引我。
“好我去……”
“我就知道,師父最好了!”
“那你,去買吃的吧,我是覺得去探險、野餐什么的,也挺有意思的!
“我這就訂。”
“那個,我換身衣服,你先上去等!
古川瀾上樓,我立刻收拾東西,帶了兩件衣服,撞在背包里。又戴上了筆記本電腦。
“廢物!你真的要去?別怪我沒勸你,你雖然有不死之身……可不是對什么都有效!
那聲音又開始勸我。
我沒搭理,繼續(xù)收拾。
可他話越來越多,我憋不住,喊了一句:“誰特么說我要跟她走的?跑路不需要收拾一下行李么?”
沒錯,不能去“森木之屋”,古川瀾,根本不是古川瀾。也許那個關門趕我走的才是?我已經(jīng)搞不清楚了。
“突然想開了?”
“我不想跟你說話!闭f完,我走到門口,正準備開門,突然聽到門外傳來腳步!
我心里咯噔一下,是古川瀾嗎?
砰!砰砰!
敲門聲很重。
“于越,我開門。”
聲音森冷,真的是她。
“你等一下,我還沒換完!蔽液笸,怎么辦?不對,我怕什么?就算她有古怪,也是一個小姑娘,再不濟開門之后推開她,我也是可以逃的。至于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以后再說吧。
可我完全想錯了,我真的是低估了這位“小姑娘”。
砰!
我的門鎖,瞬間被錘爛。
嘎吱……
門開,聲音拉得很長。
“為什么不開門?”她問我。
看著我身上的背包:“哎呦?師父,你已經(jīng)收拾好了,怎么看樣子,你不想等外賣?”
“不是,我是……突然想到,我還有點事!
“哦,有點事……什么事?你是不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想逃?”
話已經(jīng)說到這個份兒上,我想自己也不必再解釋什么了。我挑明了說:“沒錯,我是想逃……你是誰?你根本不是古川瀾,那丫頭,是古靈精怪的,可你模仿的不太像。她不會主動挽著我胳膊,就算玩點曖昧,也是給我創(chuàng)造機會,讓我主動,她永遠不會先開口,先動手。你應該只是擔心,我不去那個‘森木之屋’吧?”
古川瀾嘴角一揚,清冷一笑:“真是個討厭的家伙,之前,就很討厭了。但你放心,這一次,你必死無疑。”
說完,她突然向我靠近,速度極快,而且那身體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向外增長著一粒粒密密麻麻,細小的黑色粒子,那些東西下面,似乎還連接一條條發(fā)絲一樣粗細的絲線,而后漸漸密集,像粘稠的液體,又好像腐爛的油脂……那東西出現(xiàn)后,古川瀾的速度瞬間提升到一個讓我難以想象的地步,與我距離七八米,瞬間就臉貼臉了。
我的脖子被掐住,掙扎著被提了起來。
“現(xiàn)在跟我到森木之屋,我能讓你多活幾分鐘?”古川瀾聲音冰冷。
“不……不去!”
“呵呵,那好吧,看來只能強行帶你去了!闭f完,那成堆的黑色里子糊住了我的嘴,讓我無法發(fā)出聲音,又滾珠了我的手腳,讓我動彈不得。這下,徹底廢了。
我有些后悔,應該早點逃的。
這時,內心中詭異的聲音再次出現(xiàn):“廢物,你的左手,一拳就能讓這個瘋婆子起飛!
。
我的左手?
我的左手有什么不同嗎?
我下意識的抬起左手,起初,我沒意識到什么不一樣,可下一刻,我震驚了,我根本拗不過這怪物的。但左手居然輕松抬起,我左手的上面,也爬滿了這種黑色小顆粒。
它,力量怎么會那么大?
但這種時候,我也來不及想那么多,直接一拳打在古川瀾的胸口,確如腦海中那個聲音所說,古川瀾瞬間倒飛出去!
那速度,似乎比之前靠近我的時候,更快!
但依舊倒在門口。
其實我還想問,我這左手到底能不能殺了這怪物?可我沒試,我不知道面前這家伙,究竟是誰。我確定她與我之前所見的古川瀾,絕對是兩個人。我不能殺了之前的古川瀾,絕對不能。
所以我要逃,現(xiàn)在也只能逃了。
剛準備要走,她卻爬起來,面目猙獰,嘶吼,皮膚變得干癟,黑色的顆粒也在增大如同一只只密集的腫瘤,這個外形惡心至極。
“我要撕碎你!”
而后怒吼著撲向我,我轉身就逃,可還是被她抓住了后衣領。
此刻,窗戶就在我面前。
“你剛剛,是不是在心里對我說過,我有不死之身?”我想到了這個片段。
“沒錯,廢物!看來你也不是那么太廢!”
完全是死馬當活馬醫(yī),我扯斷了后衣領,抓住窗臺,縱身一躍!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跳樓,我家的樓層不算太高,但摔死人也是足夠了。一般人,不會有第二次這種體驗。
所以我很慶幸,我的第一次跳樓,成功落地。
頭沖下。
可真的非常意外,我沒事?一點都沒事?甚至連皮都沒破?
我這腦袋,是鐵打的么?聯(lián)想到剛剛我的左手,我更加懵逼了。為什么我會有這種能力,而且,為何我心里的聲音對我的了解,比我自己更多?
“我該不會……和小瀾那個狀態(tài)一樣吧?我還記得,那個私信我的讀者,對我說什么古川家族的病毒?我們,是感染了什么怪病么?”
“喂,別傻愣著了,快逃!你會跳樓,她也會!”
哦對,幸虧心里那王八蛋提醒我,我趕緊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