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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羽小說 > 恐怖靈異 > 相柳之墟 > 第二百二十章 私信
  “為什么會有這種事?我真的……真的難以去相信!

  我茫然的看著古川瀾,之前因為夢游表白的事情的尷尬,此刻似乎已經(jīng)完全消失。我心里唯有一件事,就是那個夢。為什么這世上,會有兩個人,做著同樣的夢?

  “你從,什么時候開始的?”我問。

  “記不得了,剛剛上初中的時候?又或者是小學(xué)?忘記了,總之是很多年前的事情,那時候,我還挺小的!

  “現(xiàn)在也不大……”

  “所以提早一年的話,你剛剛可就犯罪嘍。”

  好吧,又扯到之前那件事上。

  “那個……我們還是聊夢吧!

  “好吧,那就聊夢,其實我也沒想到,我們居然會有同一個噩夢。要不是你之前對我講述了夢境的過程,我會以為,你就是在懵我!

  “這事兒怎么懵你?”

  “以為你從別的什么渠道知道我有做惡夢這個毛病唄……不過幸虧,我從來沒對人形容過我夢里的東西。所以你應(yīng)該不是騙我。”

  講到這,我們莫名的就沉默了。

  因為這件事本身的詭異,也因為之前還有些許尷尬,沒有消除。作為男人,這時候,應(yīng)該我打破沉默吧?

  “這件事,挺詭異的嗯……你有什么想法?”

  “我?沒什么想法吧……本來是沒什么想法的,因為我都習(xí)慣了,那么多年,雖然怕是怕,但醒來之后一切照舊?墒,我覺得你有點奇怪哦,師父。我那個夢呢,幾個月一次?最多一個月兩次,可你最近好像天天晚上大吼大叫的,你最近經(jīng)常夢到?”

  “對,連續(xù)夢到已經(jīng)第四天了。之前的話,這個月也有四次!

  “很奇怪哦,我好像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呢!

  “還有更奇怪的!

  “哦?”

  我把夢里那個男人和女人對我說的“森木之屋”的名字,告訴了古川瀾,還說了我在夢境之中,可以確定那是夢境。也正因如此,才有了剛剛夢游的荒唐事。

  “森木……之屋?聽起來,像是一個建筑的名字?難道說的是夢里的那間大屋?”古川瀾問。

  我搖頭,“不知道。”

  “你有搜過這個名字嗎?”古川瀾看著我。

  “沒有……你要做什么,找到那個地方?”

  古川瀾的眼睛睜大,眼神之中有一絲興奮:“對呀,當(dāng)然要找到了,都已經(jīng)對你提了一個名字,這就是線索呀。”

  “可是這個夢,從小到大,都是讓我覺得不祥的東西。那個地方,會不會有什么詛咒?”

  “師父,你這樣想很奇怪哦。夢都是反的,也許會有什么好事呢!

  我覺得這丫頭的想法,才奇怪吧?

  可她后來又給我講述了這樣一翻理論:“你相信有前世嗎,師父?我們做了同一個夢,也許從前,我們是有關(guān)系的兩個人,現(xiàn)在你的夢里出現(xiàn)了線索。但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,還有我的……也許我們真的能夠從那個叫‘森木之屋’的地方,找到一點,我們從前的秘密呢。”

  總覺得,她這話像是在勾引我。

  我的確對她很感興趣,也因如此,之前令我不安的“森木之屋”,此刻,也成了我好奇的東西。

  那究竟會是個什么地方?

  那天,我把“森木之屋”記錄在我的小說中。

  然后打開電腦,在瀏覽器上輸入了這四個字……

  沒什么線索,只有第一條,好像是什么裝修?我也沒點進(jìn)去看。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無聊了,夢里那人說的這四個字,究竟怎么寫,我都不確定,查個屁。

  繼續(xù)碼字,一直寫到夜里十二點。有點困了,可是還不想睡,F(xiàn)在就睡下的話,噩夢會很長吧?其實長短都差不多,但不是說,人只會記住臨睡醒前的最后一個夢嗎?我不想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,被折磨一個晚上。

  “心煩……也許該找個心理醫(yī)生了。”

  就在這時,我的電腦突然傳來提示音,是微博有一條私信。

  其實我不常用微博的,最多看看新聞,也沒有發(fā)過什么內(nèi)容?雌饋砭拖袷且粋微博小號。

  關(guān)注我的人也很少,只有七十幾個。

  我點開這個人的私信,他是今天剛剛關(guān)注我的,似乎是個讀者:在嗎,千鈞?

  那是筆名的前兩個字。

  我打字回應(yīng):嗯,你好。

  讀者:我讀了你最近兩天更新的內(nèi)容,那個噩夢……

  說到這,他打了一串省略號。

  我問:怎么了?有問題?插入的很突然?

  讀者:還好,只是我想問一下,那個故事,是你編造的?還是聽什么朋友講過?

  “嗯?”我疑惑的盯著顯示器,為什么這個人要這樣問?

  我立刻回應(yīng):“自己編的!

  讀者:編的?

  他為什么不信?

  我又問:有什么問題嗎?

  讀者:你確定,那個故事,是你自己編的?

  當(dāng)然是我自己編的,我的一個夢?伤麨槭裁催@么問,除非,他聽過這個故事。其實那故事本身不算很精美,真的有類似的故事,也不足為奇。

  而這時,那位讀者又說道:我過去,聽過一個類似的故事。應(yīng)該說完全一樣吧,只不過,那個躺在兩具女尸中間的女人,說了一句‘古川家完了’這樣的臺詞。不知道,您是否也編過這一句?

  我皺眉,這一句我可真的沒有寫。

  他怎么會知道?他說他聽過,難道說這個讀者,人的古川瀾?

  于是我敲字問:你的朋友?他/她叫什么?

  讀者:很多個名字。

  這又是什么意思?

  我有些急了:別賣關(guān)子朋友,你究竟要表達(dá)什么?直接說。

  讀者:我只是想問你,那個故事,是你自己編的?

  猶豫片刻,我在屏幕中敲字:不是編的,是我的夢。你是誰?你認(rèn)識小瀾?還是你就是她,死丫頭跟我鬧著玩?

  可這一次,等了很久,對方都沒有回應(yīng)我。

  我又連續(xù)發(fā)了幾個表情,還是沒信兒。就在我以為,對方家里可能停電的時候,他卻再次發(fā)來一條消息,只是這條消息,讓我非常意外。

  那是一張老照片,一位少女的屠殺場景,少女渾身上下沾染著血液,以及一種如墨水一樣的黑色污漬。尸體橫飛,在一間日式房屋中。

  那女孩的臉,我認(rèn)得,是古川瀾。

  讀者:你在夢里見過她嗎?

  他繼續(xù)問我。

  我敲字:你是誰?

  讀者:先回答我的問題。

  我:見過,我家鄰居,上下樓,怎么了?

  讀者:什么?鄰居?!!

  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,我等得有些想砸電腦,他終于回復(fù):遠(yuǎn)離那個女人,她很危險!現(xiàn)在來找我,這是我的地址……

  他只發(fā)了一次,然后又撤回了消息。

  似乎是不想留下記錄。

  讀者:看清楚了么?

  我:我不懂你在說些什么,我知道,我和小瀾做過一樣的夢,你可能是他朋友?不過這么玩,挺無聊的。

  讀者: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做過那樣的夢?我這里,有很多人夢到過那里,也有人死掉……你今天在小說里提到了“森木之屋”對吧?你知道那代表什么嗎?代表你已經(jīng)接近了死亡。

  他在什么?什么叫接近了死亡?

  我準(zhǔn)備問,可卻又無法理順自己的語言。

  而他,則繼續(xù)敲字:現(xiàn)在的你,是不是能夠準(zhǔn)確的判斷,夢境與現(xiàn)實?分不清夢境,是正,F(xiàn)象。而你看清夢境,說明此刻的你,已經(jīng)格外虛弱了。古川家的病毒即將在你體內(nèi)爆發(fā)。

  讀者:你可以不信我,但想要多活一陣子,你不能去那個地方,森木之屋,明白嗎?

  讀者:你最好來找我,我等你。

  這之后,他便不再與我說話。

  什么情況,是小瀾在耍我嗎?可她分明很希望我對那個“森木之屋”感興趣,甚至有點要與我一起找到那里的意思?蛇@個人,卻千方百計的告訴我,那個地方很危險,古川瀾很危險。

  他們會是同一個人嗎?或者朋友?

  我要不要去問她?

  我起身,走到門口,準(zhǔn)備去樓上問小瀾。

  “站住……”

  身體里,幽幽的聲音再次傳來。

  “又是你?!你……”

  “別跟我說話,你只要聽著!不要回應(yīng)!回應(yīng)的太多,會引起注意的……”

  “神經(jīng)病吧你?”

  “再回應(yīng)我就殺了你!”那聲音突然一陣怒吼,忽男忽女,如同恐怖片中的鬼嘯。

  我……

  當(dāng)即就閉嘴了。

  不僅嘴上不說話,精神上也不敢回應(yīng)。

  我站在門口,僵硬的抓著門把手,我慫了……

  “這就對了。”

  “廢物,你現(xiàn)在置身于一場賭局當(dāng)中,你本來有判斷真假記憶的能力,可惜,那條蟲被切斷了。現(xiàn)在正在重生,很快便會復(fù)蘇。到那時,你便明白一切。這個賭局的主體,我還沒看出來。但應(yīng)該是重生,而且不管怎樣的主題,活到最后始終是核心。”

  他……他特么在說些什么玩意?

  “現(xiàn)在你要做的就是保命,不要找那個女人……去,那個地址,去哪里,也許會安全。”

  “所以現(xiàn)在,知道該怎么選了吧?”

  他又問我。

  我……

  點點頭,當(dāng)然知道了。

  兩邊都不可信,都說能幫我,所以在雙方都不確定的情況下……

  我開門就沖到了古川瀾的門口!

  “你……你做什么?廢物??”

  “我當(dāng)然特喵的是相信妹子了!你給我閉嘴!”說完,我敲響了古川瀾家的門,“小瀾,我有事要跟你商量!怪事!太奇怪了,你快點出來!”

  沒錯,我信古川瀾。

  反正非要信一個,當(dāng)然是讓自己舒服的。

  可奇怪的是,敲了半天,里面卻沒有任何回應(yīng)。

  “怎么回事?”

  我撥通了古川瀾的電話,聲音從里面?zhèn)鱽,在家?那為什么不開門?難道說,遇到什么危險?

  想到這,我立刻準(zhǔn)備撞門,可肩膀還沒撞過去,門卻突然被人打開。

  是古川瀾。

  可奇怪的是,她的臉上沒了往日陽光的微笑,目光冰冷的盯著我,低沉的問:“你要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