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想得入神,不小心被杜老板發(fā)覺。
“說說,偷偷盯著我,想什么呢?”杜老板放下筷子,好奇的看著我。
我……
“哦,其實也沒什么別的事情,我只是在想狗爺的事情你打聽的怎么樣了?我是不是還需要去找他,找那半顆眼睛的下落!蔽肄D移了一下話題。
杜老板繼續(xù)吃東西,偶爾看我一樣,片刻后,開口說道:“真沒想到,你居然會關心這個!
“啊,畢竟我的手還沒有徹底治愈。”
我笑笑,繼續(xù)吃飯,我還是忍不住時不時的看杜老板一眼,納悶那些藥,怎么還沒有起到效果。
杜老板該不會真的也是一個怪物吧?
“我說,小朋友……”突然,杜老板再次放下筷子。
“?”
“你還有事情瞞著我,對嗎?”
“瞞著你?我?哈哈,杜姐你開什么玩笑呢,我有什么事,能瞞得過你那雙滅罪之眼。”
“嘖嘖……不僅瞞了,而且還瞞了好多天!彼酒饋,走到我這一側,繞道我椅子后,雙手輕輕搭在我的肩膀上。
我心一沉。
難道說,她發(fā)現(xiàn)了?
迷暈她確實已經計劃了幾天。
“杜姐,你別鬧,我能不能續(xù)命這件事,還掌握在你手里,我能有什么瞞著你的?”
“那天你回來,告訴我關于狗爺帶走眼球的事情,但除此之外,你好像什么都沒說,你該不會還沒發(fā)現(xiàn)吧?你都不好奇的嗎?”
發(fā)現(xiàn)什么?
好奇什么?
我有點懵璧,杜老板指了一下我的左手:“發(fā)現(xiàn)了吧?”
我松了口氣,原來她說這個?
“你說這個?沒錯,發(fā)現(xiàn)的時候,是覺得有點驚訝,不過杜姐神通廣大,說是給我的禮物,肯定不是一假肢那么簡單,所以我也就沒有太在意!
“沒太在意?沒想到,你心這么大呢?”
“不過,既然杜姐說起這件事,那不如給我解釋一下吧,為什么我的左手,突然力量那么大?我也思考過,這似乎不是單純的手出了問題,就拿揮拳舉例子,揮拳的力量與胸肌、手臂上的肌肉都有關系,所以準確的說,是我左邊這條胳膊,都變得很奇怪?這是為什么?”
杜老板回到她的位子坐下,淡淡說道:“和你的詛咒也有點關系,慢慢你會發(fā)現(xiàn),那只手更奇怪的地方。”
“那……對我是好是壞?”
“禍福相依!
模糊的四個字,但總之我需要小心。
“除了這個呢?你還有什么瞞著我的?”杜老板繼續(xù)之前的話題。
“沒了吧?”
“怎么還是個疑問句?”
我笑笑:“我這種處境,確實有壓力,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會說錯什么,不如杜姐你直說,你想知道什么?”
“你說那天的經歷很危險,差點死掉,那你最后是怎么上來的?你在那下面,都遇見了什么!
“喪尸,尸鼠,還有一只像我這地下室里干尸一樣的東西,我身上的傷是那些老鼠給的,被它們咬了會中毒,讓人無法判斷上下左右,做出錯誤的選擇。情況確實很危險,不過后來,幸虧我一個同伴救了我……”
說道蘇雅,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,她活不見人,死不見尸,也不知道是個怎樣的結局。
那天如果沒有她,我恐怕沒有機會回到這里。
“行了,就說到這吧!倍爬习逋蝗粨]揮手,一只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。
“怎么了,杜姐?”
“沒什么,有點累了,犯困。我去休息,你自己隨意吧。”說完,她轉身離開餐廳,我偷偷觀察著她離開的背影,始終扶著頭,腳步也稍稍有些不太正常。
藥物奏效了?
聽著杜老板上樓,我悄悄離開餐廳,看見她關閉她那扇客房的門,然后許久沒有動靜。她沒有下樓,平常她不會這樣的。
應該是藥物真的起作用了。
“呼……”我松了口氣,活動了一下脖子,發(fā)出“嘎嘣”的清脆聲響,這么多天,終于真的輕松了一刻。
我將手機定時,定了半個小時的時間,這期間,我收拾碗筷,洗碗,之后給自己倒了杯水。
喝下那杯水,鈴聲響起。
關閉鬧鐘。
這個時間,藥效應該已經發(fā)揮到了極致,她躺在床上,沉沉睡去,這個時候即便天塌下來,她也不會蘇醒。
“終于能翻身了。”我從廚具中抽出一把刀,然后走上旋梯,到杜老板的那間客房門口,輕輕敲門:“杜姐?”
沒回應。
我又敲了敲,里面非常安靜。
我將門打開,屋子里很暗,只有床頭的小燈亮著。
我走過去,刀子輕輕靠近杜老板的咽喉,她沒什么反應,然后我本能的掃了一眼整個房間。這是我第一次進入杜老板的客房,客房的西墻上書架,被她清理出來,上面擺著一只只巴掌大小的小罐子,厚度大概一根手指到兩根手指,紅底黑蓋的陶瓷小罐。
那是什么東西?
我數了數,書架上中下一共五層,每層放了七八只,三十幾個瓶瓶罐罐,到底是做什么的?
除了這些瓶瓶罐罐,杜老板的客房里沒有任何其它東西,重點是,我沒發(fā)現(xiàn)抑制我詛咒的針劑。
這很麻煩。
那天她明明上樓尋找,難道是對我做做樣子?她知道我不敢試。
“看來只有嚴刑逼供了。”我從口袋里取出一團魚線。
之前計劃著迷暈杜老板,然后控制住她,可是繩子什么的這里沒有,目標有太大,最后我選擇了魚線。
我將杜老板的手掰到背后,手腕換了三條魚線,捆了幾十圈,確保她無法掙脫后,又捆住了她的腳,同樣的手法。
昨晚這些,我本打算將杜老板抗到地下室中,可這時我突然聽到門鈴響了!
鈴聲響的很急,是外面的人在不斷的按。
不可能是找我的,那么,難道是找杜老板?
她的同伴嗎?
發(fā)現(xiàn)這一切,我就死定了,該怎么辦?我想了想,趕緊抱著杜老板到樓下,打開地下室的門,直接扔了進去,然后將地下室鎖好。
接著我走到門口,看了一眼監(jiān)控,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虛驚一場。
門外是兩個字,都是快遞員打扮,身后是一只棺材大小的包裹箱子。
我將門打開。
其中一位快遞員氣喘吁吁的對我微笑:“你好啊,打擾了,這里有杜幽蘭小姐的快遞……嚯!真重啊!”說完后退一步,和另外一個快遞小哥一起將箱子抬起,送進房子里。
我讓開路,看著這只巨型包括,好奇這里面究竟是什么。
這時,之前那位快遞小哥拿來幾張紙,然后向別墅里面看了看:“你好,那個杜幽蘭小姐呢?這個需要她簽收一下?”
杜幽蘭?
我不知道杜老板的名字是什么,但姓氏一樣,這別墅里又只有她一個女人,那應該就是她了。
我接過那張紙,對快遞員微笑:“她有事不在,我替她簽收吧。”
結果我剛要寫字,快遞員立刻將紙抽了回來,并且對我歉意一笑:“不好意思先生,這個東西只能本人簽收!
說著,那快遞員拿出手機,似乎是準備給杜老板打電話。
這就麻煩了,剛才我沒有搜身,不知道老杜的手機有沒有被帶在身上,門廳這個位置距離地下室很近,發(fā)出聲音的話,應該聽得到吧?
我按下他的手機,皺皺眉:“我是她丈夫,她現(xiàn)在不在家,我簽一下有問題嗎?”
結果那快遞員居然對我冷淡一笑:“不好意思先生,這里的住戶我們不止一次送過東西,您是于越先生吧?如果我記得沒錯,您太太名叫沈凱琪,似乎不是杜幽蘭!
該死!
這是哪家快遞公司?什么時候這么敬業(yè)了!
這時,與我對話的那位身后的快遞員突然說道:“打通了!痹瓉硭苍趽芾隙诺碾娫。
而且不出我所料,一陣清晰的鈴聲,從地下室門的方向傳來。
兩人看過去。
“那個,她可能沒帶手機,所以……”
我正準備解釋,但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,就在這時,我的身后傳來清脆的腳步聲,那響著的電話鈴聲也被掛斷。
一瞬間,我只覺得自己背上的所有汗毛同時豎了起來!
電話鈴聲被掐斷,老杜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兒鉆進我的鼻子,“我的快遞嗎?速度還挺快呢!
一只手,從我右側的伸了出來,接過快遞員手中的紙筆,迅速簽字。
“ok了,杜小姐!笨爝f員看過單子,對我眼角余光中模糊的影子露出職業(yè)性的微笑,然后離開。
隨著門的關閉。
整個別墅,安靜的如同墳墓。
砰!
她踢了一腳地上的箱子,“你說這東西有多重?剛剛那兩個人,真辛苦呢!
我僵在那,不知道該轉身,還是應該奪門而逃。
應該逃不掉的吧?
她記下來會做什么?會對我做什么?
我的手,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左腰,那把廚刀,剛剛被我別在腰帶里,可摸了兩秒,我沒摸到。
這時,杜老板的雙手搭在我的兩只肩膀上,其中一只手上赫然出現(xiàn)剛剛那把刀!
是……什么時候?
“找這個呢?”她問我。
“其實我可以解釋……”
“不需要!彼穆曇衾淅涞,然后,突然將那把刀向下,刺入我的小腹!又擰了一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