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也不能回家,陸嘉白又跟在身后可愛無辜地搖著尾巴……池茉心一橫,總算還是下定決心把自己的小男朋友一起給帶回了家。
希望聰明又敏感的哥哥回家以后別發(fā)現(xiàn)什么蛛絲馬跡。
狼人少年可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被發(fā)現(xiàn),他跟在池茉身后心情極佳地晃著自己的尾巴,就差湊上來問一句:今晚我們是不是還可以一起睡呀?
……真是粘人又囂張。
十月一日就要開始運動會……啊不,論劍大會了。
這場論劍為期有七天之久,主要舉辦地也在各個門派之間來回轉(zhuǎn)換,算下來第一天就是在她們學校的操場進行。
而且池茉參加的法訣比賽,第一天就會有。
還有兩天,池茉抓緊最后的時間開始努力學習。
大狗勾跟上來并沒有什么和池茉一起玩耍的機會。
池茉認真寫作業(yè),他就安安靜靜坐在一邊自己看書,偶爾池茉舉著紙張過來問他一些問題,陸嘉白便認真作答。
池茉寫完一份試卷,舉著毛筆看了一會兒,才感慨道:“……陸嘉白,你這水平在普通世界里考清華北大還不是輕輕松松?”
“是有些優(yōu)勢!标懠伟壮练(wěn)回答,“我在不同的世界學習過,比一般人多學了很久。”
池茉:“…………”
確實。
哪里是很久,簡直多學了幾輩子。
寫完試卷照舊洗澡睡覺。
陸嘉白和她的睡衣都已經(jīng)穿過一天,池茉洗完澡用風元素吹頭發(fā)的時候想了想,用自己的水元素魔法做了個大水球,把她和陸嘉白的睡衣包進去,又往水球里面丟了點皂角。
等到她吹完頭發(fā)打開衛(wèi)生間的門出來,衣服已經(jīng)在水球里面滾得干干凈凈,她把水撤走,換了風元素,讓睡衣飄在半空中被吹干。
陸嘉白一直坐在沙發(fā)上等她,看見池茉的時候,也看見了池茉在吹的衣服。
“……我來就好。”陸嘉白起身,催動風的力量從池茉手里接過兩套睡衣。
池茉:“好方便哦……咦,陸嘉白你怎么也還能夠使用風元素魔法?”
“風靈根!标懠伟纵p聲糾正道,“這個世界我是光靈根,基本都能用!
池茉:“…………”
她想起來了。
第一個魔法世界的時候,陸嘉白也是從光元素班級轉(zhuǎn)過來的。
怎么會有人這么開掛啊。
池茉無言,自己收回風元素的力量,回房間睡覺去了。
她家里反正不止一套睡衣,一洗一換就可以,她是擔心陸嘉白沒衣服穿呢。
池茉也沒想到陸嘉白現(xiàn)在身上還帶著空間道具,隨手就摸出一身嶄新的睡衣。她躲在被子里無言看了兩秒鐘,嘆道:“早知道不幫你洗衣服了!
陸嘉白輕笑,俯身在池茉臉側(cè)親了親:“我去洗澡!
“嗯嗯!背剀岳”话炎约荷w好,“床紗放下來,外面有光我睡不著!
這世界沒有電,屋子里的燈都是燭火,陸嘉白還要去洗澡,熄滅再點亮又很麻煩……池茉已經(jīng)有些困倦,沒意識到狼人在黑暗中也能來去自如。
她瞇著眼睛努力睡覺,陸嘉白從她的床上退出去,手指一點放下了床紗,又隨手一揮熄滅了屋子里的燭火。
……這一番動作莫名氤氳出幾分曖昧的氣氛。
床上的少女已經(jīng)睡著了,月光透過輕薄的床紗,隱約透出少女側(cè)躺時的玲瓏曲線。狼人捏著衣服喉頭滾動一番,又抬起手指,把床紗內(nèi)更遮光一些的床簾也給放下了。
不能讓月光或是某些翻滾的情緒,驚擾了她的夢。
……
池茉在半睡半醒時又進入了抽卡界面。
她相信自己很快就能睡著,也沒多看,最后確認了一下自己的卡牌背包。
新的人物卡果然是在今晚就會被激活……零點一過,陸嘉白就會從乖巧大狗勾變成惡魔雙子。
池茉:……算了,先睡覺,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。
這一覺睡得很香。
睡醒時,池茉總覺得自己鼻息之間彌漫著某種若有若無的香氣,她瞇了瞇眼睛想要從床上坐起來,卻感覺自己的腰間被一只手給攬住了。
池茉低頭,看見那只手臂細嫩白皙,乍一看竟有些像是女孩子的手,仔細看過去,才能從手指骨節(jié)之間看出幾分少年氣來。
池茉摸了下那只手,一瞬間又感覺好像有哪里不對。
她猛地睜開雙眼,總算徹底醒來。
眼前看見的是穿著黑色睡衣的熟悉的胸膛,怎么看都是陸嘉白在她的面前抱著她……但她的腰上分明還有一只手,是從身后伸過來攬住的。
……一瞬間簡直就像是恐怖故事一樣。
池茉推了推眼前的胸口,晨起時受到驚嚇的聲音有點。骸瓣懠伟住
眼前的人撐著床鋪坐起來,池茉抬起眼睛,看見他銀色的碎發(fā)落在肩頭,同樣是銀色的眼睫半垂著,隱約遮住赤色的眼瞳。
精致好看的臉上少年氣十足,但比起前一個大狗勾,又顯得過分冷硬和嚴肅。
他略微眨了下眼睛,眸子里的赤色褪去,變成接近藏藍的顏色,整個人顯得平和許多,攻擊性消散了不少,卻又感覺更嚴肅和沉靜。
“醒了?”他低聲說著,抬起手拍拍池茉腰上的那只手背,“該起來了。”
池茉身后的那只手忽然收緊手臂,把她整個摟進了懷里。
她感覺到耳側(cè)傳來一點熟悉的呼吸,似乎比往常更輕快和親昵一些,黏糊糊的像是在撒嬌,聲音也更軟糯:“再睡一會兒!
池茉:“……”
她有些不知所措,幾乎是傻愣愣地看著自己眼前穿著黑衣的銀發(fā)少年,吞了吞唾沫有點緊張地問:“你是誰?”
對方垂眼,禮貌克制地拉開一些距離,平靜回答:“陸嘉白。”
池茉:“……”
她低頭看看自己腰上的那只手,看起來也多了幾分熟悉的感覺。
手臂緊緊摟住她的腰,完全沒有要放開讓她起床的跡象,幾秒鐘后那只手還往上挪了挪,顯得很不規(guī)矩,就要往某個地方摸過去。
池茉迅速按住那只手背。
“……那你呢!彼胍D(zhuǎn)身,因為被手臂壓住而沒轉(zhuǎn)的過去,只能向后扭頭問,“你是誰?”
她身后的人動了動,好像是終于要爬起來了。
那只放在她腰部的手轉(zhuǎn)而也按在床鋪上,撐著身體坐起來,動作間池茉看見他身后伸過來一只細細長長的尾巴,輕輕卷住了她的小腿。
少年半撐著床鋪抬起一點上半身,讓她看自己的臉。
他穿著白色的歐式睡衣,細碎的金發(fā),和她眼前那個銀發(fā)的發(fā)型如出一轍,眼睛是漂亮清澈的藍,透亮得仿佛不含一絲雜質(zhì)。
與其說是惡魔,他的外貌看上去更像是一只誤入凡塵的天使。
和精靈有著同樣的出塵感,卻又多了點不染塵世的稚氣,更像小孩。
他笑起來,不經(jīng)意間露出一點虎牙,笑容純真而又輕快地說:“茉茉,我也是陸嘉白呀!
池茉愣神間,他已經(jīng)低頭,迅速飛快地在池茉臉側(cè)親了一口。
池茉:“……”
“你怎么只認得出那半邊,認不出我!彼麚ё〕剀裕鰦伤频陌涯樎襁M池茉的肩頭,“我好傷心的。”
池茉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等等,什么那半邊這半邊。
能不能解釋一下——
她想要看一眼時間,這個世界觀之下她的手機已經(jīng)慢慢變得完全不能用了,也沒有鬧鐘,只能憑借自己的生物鐘或者道具鐘表之類的確認時間。
就好擔心遲到。
前面的那個黑色陸嘉白顯然要沉穩(wěn)得多,他輕撫了一下池茉的肩膀,動作里帶了點安穩(wěn),聲音溫吞又柔和:“別擔心,還沒遲到!
說完又拍了拍后面那個“自己”的腦袋,催促道:“快點!
后面那個白色陸嘉白不情不愿地爬起來,伸了個懶腰,懶洋洋地說:“好吧!
池茉:“……”
兩只陸嘉白,一個黑衣一個白衣,一個沉穩(wěn)一個幼稚。
都跟著她一起從家里出發(fā),御劍去往學院上學。
池茉來到教室,發(fā)現(xiàn)大家的作為都是兩人座,只有陸嘉白的那邊的桌子變成了二點五人座,多出來一點空間,兩個陸嘉白挨著坐在一起。
完全一致的面容要不是因為發(fā)色不同,瞳色也有微妙的差別,還真的分不清誰是誰。
下課時,池茉終于忍無可忍,起身對后座的人說:“陸嘉白你出來一下好嗎?我想跟你說一些事情!
黑色陸嘉白率先起身。
白色的撐著下巴賴在桌子上,懶洋洋地看著池茉,瞇著眼睛笑問:“茉茉叫的是哪半邊呀?”
池茉:“我叫陸嘉白。”
她轉(zhuǎn)身出去了,白色的臉上露出一點難以置信,也不生氣,笑瞇瞇地跟著黑色一起出去了。
池茉怎么也沒想到所謂的“惡魔雙子”會是這樣的表現(xiàn)形式——雖說是雙子,但是他們在所有人的眼中都被默認成了一個人!
就連他們自己也確認自己就是陸嘉白,只不過各自都只能代表半邊。
池茉萬萬沒想到自己談戀愛還能談出個三人行。
坐落在山峰的學校比以往顯得更寬敞很多,沒人的角落也多出不少,原本操場旁邊的空地變成了一個迷你花園,有假山有小湖,還有一條較為隱蔽的小路。
這條小路學校還沒發(fā)生變化的時候就在了,時常有一些早戀的同學偷偷摸摸跑到這里來談戀愛,下晚自習以后也會有班主任來這里突擊檢查,趁著月黑風高跑來抓那些早戀的小情侶,一抓一個準。
當然池茉肯定自己并沒有在早戀。
而且這一回叫“陸嘉白們”出來,也是有話要說。
兩個陸嘉白并排跟在她身后,一個穿著帶花邊的歐式白襯衫,手插在口袋里,臉上帶笑,看起來無辜又單純,另一個穿著黑衣服,面容嚴肅,神情冷峻,像是隨時能提刀砍人,人頭落地血濺到臉上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的那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