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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羽小說 > 都市言情 > 妙手邪醫(yī) > 成為美強慘男主的早死娘親 第39節(jié)
  于是,虞承衍又說了一遍。

  如此一來二去,對其他修仙者而言最簡單的常識,虞惟勉勉強強這才記住幾句。

  不行。虞承衍心里想,這樣可記不牢。

  虞惟喜歡看話本,他小時候也悄悄跟著看過一些。要不然……他把她曾經(jīng)喜歡看的那些故事,寫在修真界的背景里,這樣會不會讓她記得容易一些?

  一直到晚上將虞惟送回去,虞承衍還在想著這件事情。

  他來到劍峰,早早地抵達謝劍白落腳的院落。

  剛一靠近那里,虞承衍便察覺到里面有人。進到屋里,他和蕭子翊對上了目光。

  “凌霄,你怎么來這里了?”蕭子翊有點吃驚。

  蕭子翊是劍峰長老,也是門派里唯一知道謝劍白身份,并且?guī)退M入玄天宗的人。想必他是有什么事情想和謝劍白匯報,才提前來這里等待,沒想到遇到了虞承衍。

  之前蕭子翊遵守謝劍白的命令,把虞承衍調(diào)走切磋了一整天,二人算是不打不相識。

  來到這里的人想必都是知道謝劍白身份的,蕭子翊自然很震驚,再想想那天謝劍白的舉動,他目光閃爍,看著虞承衍若有所思。

  “蕭長老。”虞承衍微微頷首。他說,“我也找天尊有些事情!

  蕭子翊看著他,他似乎想到了什么,可又被虞承衍平靜的態(tài)度弄得有些懷疑,一時間有些困惑。

  “那日在主峰,我就覺得你知道尊上的身份。”蕭子翊撓撓頭,“原來你們真的認識,看來我的直覺還是挺準的!

  虞承衍對外人都沒什么興趣,更何況他也從未覺得自己屬于這個年代,所以聊天的興致不高。

  他禮貌地頷首,心里已經(jīng)打算先離開這里,等明天再來見謝劍白。

  蕭子翊一直盯著他看,不等虞承衍開口說話,他看著看著忽然驚呼一聲。

  “凌霄兄弟,我怎么覺得你和尊上大人長得十分相似呢?”蕭子翊湊過來,圍著虞承衍轉(zhuǎn)圈,他驚訝地說,“我怎么越看越覺得你們兩個像,除了眼睛,其他地方差不多一模一樣!怪不得我當時見你第一眼的時候,就感覺哪里不對勁。”

  虞承衍不太習慣這么熱情又自來熟的人,他不動聲色地向后退了一步。

  “長得有幾分與天尊相像,確實是在下的榮幸!庇莩醒芸蜌獾卣f,“既然長老找天尊有事,那在下明日再來!

  不等蕭子翊回答,他已經(jīng)向著屋外走去。

  虞承衍察覺到蕭子翊這個人確實有點敏銳,若是假以時日,讓他看出自己的眼睛像虞惟就不好了。他里已經(jīng)打定主意,要少和這個人來往。

  “凌霄兄弟,凌霄……”

  蕭子翊的話還沒說完,青年的身影已經(jīng)消失不見。

  他靠在門邊,看著虞承衍離開的方向,不由得摸摸鼻子,咕噥道,“凌霄兄弟不想搭理我的樣子,怎么感覺更像尊上了!

  就在這時,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量靠近,還以為是虞承衍回來了,臉上剛掛上笑容,那抹被他誤以為是凌霄的氣息眨眼間更近,蕭子翊準確地感受到自己周圍的溫度下降了許多,瞬間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氣息。

  蕭子翊呆滯地抬起頭,正好對上謝劍白那雙淡漠毫無感情的眼眸。

  “尊、尊上,您回來了。”蕭子翊磕磕巴巴地開口,“剛剛凌霄來找過您,又先走了!

  “知道了!

  看著尊上從自己的面前進屋,蕭子翊心中那股違和感更強烈了——他們二人不搭理他的樣子,真的感覺一模一樣啊!

  作者有話說:

  蕭子翊:總是來迫害我,嗚嗚嗚嗚

  ·

  貓貓:大家七夕節(jié)快樂~!如果不開心的時候,記得吃甜甜的東西,然后好好睡一覺,讓自己充分的休息哦,有條件的也可以吸吸小動物(づ ̄3 ̄)づ你已經(jīng)很棒啦

  第39章

  謝劍白回來的這一晚,虞惟昏昏沉沉地陷入夢境當中。

  從一睜眼就已經(jīng)在人類邊境的村莊之間游蕩,再到進入玄天宗的這兩年半的時間,少女都是沾枕便睡到隔日清晨,偶爾的夢也都一瞬而過。

  這一次,她卻仿佛陷入了無數(shù)夢境當中里,大多都是她不理解的場景。一會兒是波瀾壯闊的山川河流,視角很高很高,幾乎與云面平齊。一會兒是紛紛擾擾的雜亂線條,黑暗幽深,卻像是一種無聲的呼喚,想要吸引小貓妖去那深處看個究竟。

  一種深邃的欲望勾得虞惟心中發(fā)癢,轉(zhuǎn)而成為了一種深入骨髓的饑餓。

  她深陷夢中,眉尖輕蹙,睡得不太安穩(wěn),埋在枕頭里的臉蛋下意識地磨蹭著枕面,喉嚨傳來小獸般細碎的音節(jié)。

  這個時間段,距離其他弟子起床的時辰很近了,有些用功的外門弟子會提早起來溫書,所以聽到虞惟的床上發(fā)出聲響,頓時吸引了幾個醒著的女弟子。

  少女睡覺時一直很沉,叫都叫不醒,忽然發(fā)出聲音,在安靜的寢舍里十分明顯。

  “小惟是不是做噩夢了?”其中一個女弟子輕聲道。

  如今寧素儀還沒回門派,虞惟旁邊的床位空著。于是,由另一個比較近的女孩來到她的床前,輕輕地拍拍少女的肩膀。

  “小惟,小惟……”

  被人呼喚,虞惟沒有醒來,眉尖卻蹙得更緊了。

  有些人皺眉會顯得嚴肅或者苦瓜相,可少女一蹙眉,反而顯得她那張漂亮的小臉有一種惹人心疼的脆弱感。

  女修下意識摸了一下她的額頭,隨即驚呼道,“怎么這樣燙!”

  她這句話沒有壓低聲音,頓時讓臨近起床的其他女弟子們都紛紛睜開眼睛,疑惑看過來。

  虞惟身邊的人越來越多,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多,她閉著眼睛,人還沉浸在夢境里,只是覺得煩躁。

  她的感官被調(diào)動變強,過去她只能聞到虞承衍、寧素儀和謝劍白的信息素,如今她忽然能聞到她身邊所有女修身上的信息素、甚至是她們的脈搏、和鮮血的味道……

  砰砰、砰砰。

  心臟跳動得愈發(fā)沉重用力。

  睡夢中,有什么東西在調(diào)動她的情緒,讓她越來越餓,慫恿她填飽自己的肚子,吃掉距離她最近的香味。

  一只手輕輕地拂過她的臉頰,似乎在查看她的狀況。有個聲音在催促她。她們的距離那樣近,只要她一張嘴就能吃進肚子里,讓自己變得舒服……

  虞惟緊閉著眼睛,當那手指離自己的嘴巴最近的時候,她動了。

  她下意識張開嘴,像是小貓一樣用虎牙輕輕磨了一下那根手指,卻沒有多么用力,只是含在嘴里,很輕易就被人抽了出去。

  沒辦法,雖然她很餓,可是她——她就是不想吃這個味道。

  太寡淡了,不太高級,不太美味,她沒有興趣。

  什么?湊合一下暫時填飽肚子?真可惜,她已經(jīng)是個被養(yǎng)刁胃口的挑食壞貓貓了,她一點都不想將就。

  這種不想吃餓著肚子也不吃的潛意識任性心態(tài),竟然慢慢地將那股饑餓的食欲給壓了下去。

  虞惟的眉尖逐漸放松,再一次昏昏睡去。

  少女的床邊,其他女弟子們還在低聲議論這件事該怎么辦,便感覺余光一動,床上的女孩變成了一只平攤在枕頭上的白色貓咪。

  小白貓仍然沉睡不醒,女修們一時有些為難,她們雖然很照顧她,但實際上關(guān)系沒有深到能為她做決定的地步。如果寧素儀在,那肯定是她為虞惟做主。可是現(xiàn)在她沒在門派,虞惟看起來發(fā)了高燒,她們是應該向教習匯報,還是向虞承衍匯報呢?

  “別糾結(jié)了,直接聯(lián)系那位道君吧!逼渲幸粋女修沉聲道,“我們這些教習長老不喜歡小惟是有目共睹的事情,讓他們上心,還不如信任需要她破境的道君大人呢。”

  女子們達成一致,其中一人從虞惟的床邊拿起她的玉牌,可是玉牌主人已經(jīng)變成貓了,她只能握起小貓的爪子,用它粉色的肉墊嘗試解鎖——竟然成功了。

  她用玉牌和虞承衍聯(lián)絡(luò),簡短地說了這件事情,然后用薄毯將小白貓裹起來,抱著它匆匆趕往外面。

  當虞承衍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,他的手一顫,差點捏碎玉牌。

  他最怕的事情就是虞惟出事,僅僅是一條‘虞惟好像發(fā)高燒了,沉睡不醒’的消息,便讓虞承衍眼前發(fā)黑。

  他幾乎瞬間便來到虞惟所在的弟子院落外,與正抱著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小白貓出門的女修正好迎面撞上,嚇了人家一跳。

  “多謝!

  她只聽到面前的青年聲音低沉地說了這么一句,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,自己的懷里空了,面前也早就沒有人了。

  只遲了幾步的其他幾個女弟子也來到門口,看著空無一人的主道,其中一個女修感慨道,“來得可真快啊!

  “畢竟小惟是那位道君沖擊元嬰期的機緣呢。”

  “連金丹期的強者都沒有松懈自己,我們有什么理由不努力?快走,趁著干活之前,我們?nèi)シ屙敁]劍一百次吧!

  “走!一起去!

  ……

  另一邊,虞承衍返回他們的秘密基地,他解開小貓妖身上裹著的涼被,伸手抵住它的胸腔,將自己力量輸入進去探測情況。

  他不太相信她僅僅是感冒發(fā)燒了,妖族生命力頑強,不可能得凡人的病。一般如果有發(fā)燒這樣的癥狀,一定是更嚴重的情形導致的。

  可是力量一輸下去,虞承衍卻不由得蹙起眉毛。

  小貓妖的身體不僅很健康,而且它體內(nèi)的真氣十分活躍,完全不見平時懶散的樣子。

  如果說過去這真氣因為主人不使用也不專研,所以只保持了煉氣期的一點一滴緩慢滴水的樣子,那么現(xiàn)在,它的真氣就像是即將漲水的小溪,流動得極快。

  奇怪就奇怪在這里,它的真氣雖然轉(zhuǎn)得快,卻又沒有紊亂,根本算不上傷身。

  虞承衍嘗試想要引導小貓妖的真氣減速,可不知為何,她的力量在排斥他的加入,甚至因為他的試探,而顯得更急躁了。

  青年心中也著急,他忽然想起,昨天謝劍白回來了,立刻聯(lián)絡(luò)他。

  對面接得也銥誮很快,謝劍白還沒說話,虞承衍已經(jīng)沉著臉冰冷地說,“你昨天又做什么了,你是不是又來見我娘了?!”

  “沒有。”謝劍白道,“怎么了?”

  聽到他這樣說,虞承衍心情并沒有好轉(zhuǎn)。他知道謝劍白的性子不會騙人,可如果和男人無關(guān),那虞惟忽然高燒昏迷不醒這件事情,似乎就找不到什么依據(jù)了,反而更讓人心中沒底。

  “她忽然高燒沉睡不醒,真氣流轉(zhuǎn)得很快。”虞承衍聲音有些沙啞,“我、我不知道妖族會因為什么病才這樣……”

  謝劍白蹙起眉,他說,“你們在哪里?”

  虞承衍將地址報給他,他抱著軟軟的、一點反應都沒有的小貓,自己的心也不斷地跟著墜下深淵。

  他這幅身體已經(jīng)金丹期了,可是在等待謝劍白過來的時間里,竟然一點力氣都使不上,只能抱著它呆呆地坐在樹邊,六神無主。

  在那一瞬間,虞承衍甚至已經(jīng)想,如果這個時代的虞惟也死了,那他真的不活了。

  雖然不想承認,可是在這種情況下,當看到謝劍白出現(xiàn)的那一刻,虞承衍的心中驟然出現(xiàn)幾分希望與光亮,還帶著一分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依賴。

  他眼巴巴地看著謝劍白走近,直到男人在他們身邊單膝蹲下,虞承衍才嗓音干澀地開口,“她……她還沒醒!

  虞承衍想將懷里的小貓遞給謝劍白,讓他好好看看,沒想到謝劍白拒絕了他。男人用手推了一下青年的手臂,距離小貓一線之隔。

  說時遲那時快,剛剛還在虞承衍懷里仰面躺尸的貓咪忽然一個驢打滾,干凈利落地準確咬住謝劍白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