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連忙松開了阿格利亞斯。
“瓦爾德……”我的心跳很快,思緒很亂。害怕。那雙猩紅的眼睛,他臉上熟悉的那種帶著惡意和嘲弄的微笑。害怕。“舒克,下去吧。”
“嗯?這么怕我殺了他嗎?”瓦爾達里亞說,“不會的,相信我,我曾對你發(fā)過誓——我不會殺死你的孩子。”
我的頭里在嗡鳴。什么?
我看向阿格利亞斯,他沒有看我,臉色慘白地盯著地板。
瓦爾達里亞過來,站在阿格利亞斯身邊,微微彎腰。
“你自找的!彼麑Π⒏窭麃喫拐f。
“陛下愛我……”阿格利亞斯回答。
“知道你是她兒子就不會再那么說了!贝蠊⑽⑵^,猩紅的眼珠再次看向我,“現(xiàn)在你終于知道以前你為什么從來不和他上床了。我相信,從此以后,你也不會愿意了。”
什么?
“不會——”是阿格利亞斯先說出來,他仇恨地望向瓦爾達里亞,接著看向我,脆弱,懇求,祈愿——
“什么?”我說,“你是誰?”
“陛下……”他抱住我的小腿,親吻我膝蓋內(nèi)側(cè)的軟肉。我曾經(jīng)很喜歡他這樣做。
我抓住他的頭發(fā),讓他看著我的眼睛。
“說清楚,”我說,“你是誰?”
“我是阿格利亞斯,陛下……”
“你是我的兒子?”我問。
他微微張著嘴,紫色的眼睛里滿盈著眼淚。
他沒有說,不是。
瓦爾達里亞站在那里,嗤笑出聲。
“好了,阿格利亞斯將軍,現(xiàn)在,出去吧,”大公近乎愉悅地開口,“我要和陛下單獨談?wù)劻。?br />
“陛下——”
“放開我,”我感到視野模糊,淚水從面頰滑落,“滾出去!
很多蛛絲馬跡劃過腦海。剛穿越那會他和維洛的交流,某些心照不宣的對視,古怪的態(tài)度,其他魔族貴族的語焉不詳,年齡——
他騙我。因為他是個覬覦我的男人,所以,他騙我。
“滾出去!”
他哭著,仿佛我不僅罵了他,還打了他,撕下了他的哪塊肉,碾碎了他的哪塊骨頭。他嗚咽著消失了。
瓦爾達里亞坐到我身邊。
“為什么你之前要幫他隱瞞?”我問。
“比起那個長觸手的惡心半魔,”他回答,“高等魔族更合宜你的床榻!
我扇了他的臉。他沒有躲,緊接著,他攥住我的手,把我壓在這張長沙發(fā)上。
“不喜歡我用這種口吻談?wù)撨@件事?”
“放開我!”
“接受了異母的兄弟,接受不了同胞的兄弟;接受了同胞的兄弟,接受不了自己的兒子——人間流亡的經(jīng)歷實在是把你腐化太多了,失去記憶,還是保留下了那些令人不快的習(xí)慣!
“瓦爾達里亞,放開我!——。
劇痛。劇痛到無法感覺出他傷害的是哪里,或者,他就是碾碎了我的每一塊骨頭,所以才能這樣全身上下都布滿痛苦。
“說話前,想一想,”他說,“做事前,想一想——這還用我來教你嗎,陛下?”
他輕輕親吻我。在血肉飛速再生的快感中,他剝開我的衣服,撫摸我的乳房。
“魅力驚人啊,陛下,”他說,“你知道那個圣子是打算怎么對付你嗎?——想把你活著俘虜,關(guān)起來生孩子——哈哈哈哈。有一個故事,關(guān)于那個小鬼。他十歲的時候看到你的畫像,問周圍的隨侍:‘這美女是誰?我將來要睡她!笥腋嬖V他這是魔王,于是他高興地說:‘那我更要睡到她了!我會打敗她,俘虜她,睡她。’”
他插進來。
“那時候,我們在圣地,你把他打得滿地亂爬。真可惜你忘了。”
他撫摸著我的臉。
“你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,”瓦爾達里亞對我說,“動一動,別讓我覺得自己在奸尸。不然,我就讓你真的變成一具尸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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