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!同他洞房花燭的竟然是合歡姑娘。
沉澤霖思緒慌亂,腦海里回想著剛才的銷魂,心道:“我竟然……同合歡姑娘……不,這不是真的!明明我看到的是清洛穿著合歡的石榴裙,可為什么如今看到的卻是合歡姑娘身穿清洛的白衣??”
“沉賢弟怕是入錯了門,進錯了洞,哈哈哈哈!”雷忠斜眼瞟了他一眼,狂笑道。
“不,這不可能!”
“早知賢弟也是同好中人,我送你幾個姬妾便是,為何偏偏到本官嘴里搶肉?”
沉澤霖同雷忠并不熟悉,年齡差了大幾歲,愛好不同,生活也沒有交集,都是緣于他爹沉兆興作為茶商的面子才和官場上的人打過幾次照面。
傳聞雷忠表里不一,面兒上為百姓伸冤,暗地里卻搞著權(quán)色交易,又與蠻人交往過密,有通敵賣國的嫌疑。他并不看得上雷忠這種人。
正當沉澤霖失魂落魄的時候,忽從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緊接著又傳來了上氣不接下氣的話音。
“雷大人!不好了!”
這熟悉的聲音使得雷忠向門口望去。
“不好了!梁大哥的布莊著火了!”
“什么?怎么弄的?”
黃二氣喘吁吁地回答:“那妖魔今日又來找大哥的麻煩,恐怕是他干的!”
“大人快派人去救火吧!”
他們倆正抬腳要走,只見一只鼬獾從門外飛了進來,與他們撕扯了起來。
“咦?這是什么臟東西?”
雷忠很是愛干凈,從來不接近畜類。如今見到這粗短脖子,渾身杏黃色雜毛的不明生物,很是鄙夷。他揮舞著手臂,阻擋著它的抓撓。
黃二抄起一旁的掃把試圖趕走他,但白猸卻把那掃把給抓了個稀巴爛,然后又開始抓撓起他們的衣裳。
她一邊爪子胡亂揮舞,嘴里一邊咬牙切齒,心下暗道:“哼!你們都不是什么好人!”
一旁的合歡由于衣衫不整,拉上了帳子躲在了后面。沉澤霖也剛從之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,還不清楚發(fā)生了什么,便轉(zhuǎn)過身去看。
“來人!快來人!”
雷忠的隨從們趕了過來,見自家大人和小二身上的衣物已經(jīng)被扯掉了一半,十分狼狽,便拔起刀來就要向那不明生物砍去。
白猸一個起跳便躲過了那劈向她的刀。隨后,在空中轉(zhuǎn)了一個圈,背對著雷忠與黃二,弓起身子,從屁股后面的腺體散出一股臭氣,便一溜煙兒跑掉了。
那黃二很是機靈,他眼疾手快,一把就推開了雷忠,那團臭氣便迎面就撲到了沉澤霖的臉上。
“咳咳咳!咳咳咳!”
一股刺激性的味道鉆進了他的整個口腔和鼻腔,嗆得他眼淚直流。這種奇臭無比的怪味兒仿佛以前在哪里感受到過一樣,可怎么卻都想不清晰了。
腦海中思緒開始錯亂,頭腦開始發(fā)暈,眼前不斷浮現(xiàn)著之前遇到的各種神秘的場景。
玉泉湖畔的奇異之花,永佛寺的玄妙高僧,山林中的海市蜃樓,男扮女裝的何家千金,兩個不同的金色圓珠,以及那耀眼奪目的石榴裙紅。
無法解釋,卻那么迷人。
末了,身子便慢慢向后倒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