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肉哆嗦著,“恩人,我進的副本少,你別騙我!
“我沒騙你啊,”林持安想著怎么增加一下可信度,就說:“它這玩意兒其實挺普遍的,很多人都有…都有吧!
“如果進副本,就可以挑一只詭異帶回去養(yǎng),”果肉吸了吸鼻子,“我希望我可以養(yǎng)陸肆!
林持安盯著她那只假眼看了看,“你沒病吧?斯德哥爾摩啊?”
果肉搖頭,“你不是說很乖嗎?那我把陸肆弄回去,全身上下都給他挖出來,叫他弄傷我的眼睛!
……行,你是活閻王啊。
這個時候李護士回來了,提了一大塑料袋東西,恭敬地遞過來,“主人,只有這些了!
“你先拿著吧!绷殖职矒(dān)心真遇到危險,跑起來費勁,就沒接。
果肉這會兒也不怕了,她盯著李護士打量了一會兒,就拉著林持安小聲說:“恩人,她腦門上有兩個字,寫的是二級。”
什么意思?
林持安往李護士的腦門上看了看,什么也沒有看到。
果肉察覺到了他的茫然,又說:“之前攻擊我們的那些,我也能在它們腦門上看到,但是當(dāng)時太害怕了,就沒看清。”
林持安品了一下,難不成,是陸肆給的眼睛有問題?
他抬手把果肉那只假眼遮住,問:“還能看見嗎?”
果然,果肉搖頭,“看不見了!
林持安移開手,又問李護士,“你們詭異有等級嗎?”
“有的,從一級到七級,再上面是s級!崩钭o士點頭,咔吧一聲,脖子又折了。
林持安給它掰回來,無奈地問:“有沒有什么辦法能治好你?”
“需要找到治療師大人才行,不過他很少出現(xiàn),而且收費很高!
“錢不是問題,真要遇著了,我讓它給你治治!
李護士瞬間感動得熱淚盈眶,但是眼淚一落下來,她的皮膚就被腐蝕了,她解釋:“四級以下的低等詭異,是不被允許有感情的。”
“你們這個等級,是代表戰(zhàn)斗力嗎?”林持安好奇。
李護士想了一下,才說:“不全是,其實是代表曾經(jīng)污染過的人數(shù)。污染的人數(shù)越多,等級就越高,不過,只有戰(zhàn)斗力高的詭異,才有能力污染人類,所以這兩項是在正比的。”
林持安點頭,表示了解,然后又拍了拍果肉,“意外之喜,這個技能可以啊!
“哪可以了?”果肉哭喪著個臉,“管他等級高低,反正我一個也搞不定,屁用沒有!
林持安就樂,“可以留著聊八卦啊,想當(dāng)年,我曾經(jīng)被一個s級的詭異追過,好在我機敏過人,最后命保下來了,就是丟了一只眼睛之類的!
他一邊調(diào)侃,一邊往前走。
果肉和李護士跟著他,三個人很快把村子摸了一遍。
然后在最南邊,看到了反復(fù)被提起的寧清小學(xué)。
這間小學(xué)的位置很奇怪,背后沒多遠,竟然是一處斷崖。
整體比林持安想象的要大一些,雖然全是平房,但是活動室、音樂室和教室全是分開建的。
一進大門,林持安手里天蓬尺就變得溫?zé)崞饋,看來這東西,對這個地方是有感應(yīng)的。
林持安看了一下時間,手機是顯示是早上8點。
但天依舊沒有亮起來的意思,只是由黑,轉(zhuǎn)成了灰。
教室的走廊很長,兩個人走在里面,能聽到輕微的回聲。
路過一間教室,李護士就去推一間的門,每一間都是空的。
走到第六間的時候,林持安一擺手,叫住了還要推門的李護士,同時往教室里指了指。
果肉順著他指的方向去看,頓時嚇得臉色慘白。
這間教室里,整整齊齊地坐滿了學(xué)后,全都是七八歲的樣子。
他們的雙手老實地疊放在課桌上,腰背挺得筆直,眼睛看著黑板,一句一字地念著古詩。
然而他們集體看向的講臺上,竟然空無一人!
果肉嚇得直哆嗦,林持安卻示意她不要出聲,而是讓她看最后一排。
那一排,有一個明顯比所有學(xué)生都高的人,也坐在了其中,是許艷。
她的神色非常緊張,整個人不停地打著擺子,眼睛死死地盯著講臺,仿佛那上面有什么怪物一樣。
林持安又往講臺上看了看,就問李護士,“那上面有什么嗎?”
李護士:“沒有,詭異都坐在下面。”
兩人小聲說完話,林持安再抬眼,發(fā)現(xiàn)所有的小孩子都扭過頭,緊緊地盯著許艷,眼下開始流出一行行血淚。
許艷不敢看他們,嘴里大聲念著:“早有蜻蜓……”
“嘿嘿!
有一個小孩子笑了起來,“找到你了,你不會背。”
接著所有小孩子都站了起來,“不會背,有懲罰!
“今天的懲罰是——去死!”
話音一落,所有人一窩蜂地向許艷撲去!
許艷拔腿就跑,鞋子都跑丟了,在小孩詭異抓到她之前,沖出了教室。
那些小孩子擁在門口,像不能出來一樣,惡狠狠地盯著她。
“錢老師是不會放過你的!”
“背不出來書的學(xué)生,都得死!”
許艷艱難地向前爬了兩下,偏偏一抬頭,又看到了李護士,這一次沖擊過大,雙眼一翻,暈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