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蘇咽了咽喉嚨,小手指戳了戳管刑巔:“咱和那心魔對上了,上頭,不會插手吧?”
管刑巔:“不會。天梯已斷,他下不來。而且,他怕是巴不得我們將他的心魔給除掉!
心魔出體,還在世間興風作浪,貴為一方天帝的他,已是顏面盡失,又豈會阻擋別人除他心魔。
玉蘇:“陸紹說三天后,便是虛弱期,咱們何時去蒙來山?”
說到這里,玉蘇話鋒一轉(zhuǎn),疑惑道:“奇怪,陸紹怎么知道你是刑天?”
管刑巔:“他是上古神獸,以前我不知道他是誰,但現(xiàn)在,我卻知他是誰。我能認出他,他當然也能認出我,只是時間問題罷了!
玉蘇好奇道:“他是誰?”
管刑巔:“昆侖山陸吾,掌管天下安寧的神獸!
陸吾,人身虎像,乃是神獸。
真正的神獸,與青耕這種被人點化后的神獸不同,他與生俱來的天職,但是守護。
守護天下安寧,當世間妖魔為禍世間之時,陸吾就會用血肉化身離開昆侖山,下山降妖除魔。
如今蒙來山的封印,便是陸吾化身所用之血肉所加固。
“神獸陸吾!庇裉K又倒抽了口氣,今兒的訊息量太大了,她穩(wěn)不住了。
這可是真正的神獸。
管刑巔:“咱們明天出發(fā)去蒙來山吧,等這些事解決了,我便也徹底得到解脫了。”
玉蘇:“解脫不解脫,端看自己的心。不過,是該處理一下。”
那只心魔當時出現(xiàn)時,對他可是惡意深深,也不知道這次蒙來山虛弱期,心魔會不會出封印。
如果出來了,沒有他這個曾經(jīng)的戰(zhàn)神出手,怕是要出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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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四章
玉蘇和管刑巔說走就走, 抵達首都后,只在杭家停留了一天, 便以暑假師門有任務為借口,離開了首都。
杭飛和杭濤都知道玉蘇所說的“師門”是何師門。
這讓一直盼著玉蘇上首都生活的老爺子和老太太有些摸不著頭腦,不知玉蘇口中的師門是何物,經(jīng)杭濤解釋后,杭柄星老爺子頓時驚悚了。
自家認回來沒兩年的小孫女,竟還和那個部門有關(guān)系。
且還師承他們。
這小孫女可真有本事。
柄家兩人怎么感慨玉蘇不知道,在杭家休息一天,第二天就坐上前住橫斷山脈的飛機, 當天中午便抵達了橫斷山脈。
蒙來山之禍即將到來, 妖管局未雨綢繆,通過國家氣象與地質(zhì)專家,于一天前,就通告生活在距蒙來山最近的幾個鄉(xiāng)鎮(zhèn), 這一兩天內(nèi), 橫斷山脈會有一場大的暴雨發(fā)生,并極有可能引發(fā)泥石流。
為了使這話能有說服力,在通告出來之前,妖管局還偽裝成地質(zhì)專家,在橫斷山脈里進進出出, 讓那些生活在這片區(qū)域的民眾都看到了他們。
這一片一直有個可以考據(jù)的傳說。
稍微年長一點的老人都知道,在五十年前, 這里也曾發(fā)生過一場泥石流,當時那場泥石流,掩埋了好多村莊,死了不少人。而在他們祖上, 也有傳說,每隔五十年,這里便會發(fā)生了一場地質(zhì)災害,有時候是泥石流,有時是地震。
傳說加上地質(zhì)專家的話,等通告一出來,好些人就拖家?guī)Э,暫且搬離了家園,先一步出去避難。
而那些不愿意相信這通告的人,則在當晚一場突來的一場大雨后,也相信了妖管局的話,該搬的都搬了。
玉蘇和管刑巔抵達的時候,天空正下著傾盆大雨。
老天,似乎也在為即將到來的一場禍端而哭泣。
玉蘇這一趟蒙來山之行,沒帶欽靈,甚至還特意打了個電話給欽靈,讓欽靈先找處地方,暫隱一下。
她修為不算高,玉蘇擔心她跟著來,會出事。
抵達山脈,玉蘇抬頭,神情肅然地看著天空。
烏云遮天蔽日,整片天,仿佛都要壓下來般,看著人心情壓抑。
“這就是蒙來山虛弱期時的征兆嗎?”
管刑巔昂頭,淡淡睨向天空:“魔氣太濃郁,影響了天氣。”
玉蘇嘆了口,收回視線:“妖管局都出動的,應該都出動了!
前方一個困鎖魔氣的陣法,陣法里力量有些混亂,顯然,這個陣法是集多人而設(shè)。
而這個陣法存在的意義,便是阻止魔氣泄露,奔出橫斷山脈,擾亂人間。
那蒙來山里,也不知到底有多少邪魔,封印不過才進入虛弱期征兆,魔氣便先一步?jīng)_出。
管刑巔:“生死之戰(zhàn),傾巢而出并不奇怪。走吧,咱們上去看看!
玉蘇輕輕頷首,二人身子一縱,往浮玉山疾飛而去。
還未抵達浮玉山,玉蘇便瞧見一峽谷盆地中,妖管局一群人蓄勢待發(fā),緊緊望著浮玉山方向。
而在妖管局左側(cè),還有幾個玉蘇不認識的人,但甭管認不認識,玉蘇都一眼就看出,他們是妖,且還都是修為不弱的妖。
這幾個妖,想必就是傳說中,當年助妖管局封印蒙來山的幾個大妖。
在大妖身側(cè),青耕凜然而立,緊蹙著眉頭,盯盯緊著頭上的天空。
他似乎在擔憂什么,一雙清眸中蘊含的憂心,帶眼睛的都看得出來。
不過,大伙這會兒都在擔心即將引爆的蒙來山之禍,所以,他所流露出來的憂心,并不怎么突兀。
而在青耕身側(cè),還有個滿臉陰郁,操著阿縱身體的娑羅,除了他,他的另一個半身,南伊寧也呆呆在佇立在他身側(cè)。
南伊寧的情況看著有些怪異,神情呆滯,面上毫無生機,仿佛一個傀儡般。
“南伊寧被青耕弄回去了。”玉蘇收回視線,毫不意外地道。
管刑巔頷首:“一個被特意煉制的半身,再多心機,也抵擋不住主人的召喚!
玉蘇撇撇嘴,不予評價。
南伊寧心機太重,以為抱上陸紹的大腿,娑羅就拿她沒辦法。
太把自己當回事。
在大佬們的眼里,半身終歸只是半身,當沒有利益利突的時候,陸紹不介意庇護一下這個半身,可是,當蒙來山需要娑羅出力時,這半身的價值便不值一提。
這幾年,她也算是把妖管局看明白。
這妖管局為了蒙來山,連自己的命都能置之度外,更別說一個半身。
玉蘇:“青耕說過,想還讓娑羅入封印,我們現(xiàn)在還讓他進去嗎?”
娑羅入封印,為的是刑天首級,但如今刑天首級已經(jīng)尋回,所以......
管刑巔:“讓他進去,青耕的真正目的,許根本就不是為了尋回首級,而是里面的心魔!
青耕暫時還有沒有反抗他的心,但他之私心,也在他弄清楚心魔是誰的心魔后,暴露在了他的面前。
青耕由軒轅轉(zhuǎn)點化,里面又有軒轅的心魔,且釋方丈還提過,在封印之初,青耕進過蒙來山封印......以青耕對軒轅的熟悉,他不可能不知道里面的心魔是誰。
所以......
玉蘇輕嗯了一聲。
“如此也好,這一次就徹底將里面的隱患給解決了吧!
這世間雖然靈氣稀薄,讓精怪生存困難,但玉蘇還是很喜歡這個穩(wěn)定社會,不想任何東西破壞它。
封神時期,世間大亂,到處都在廝殺,說句老實話,她其實不大喜歡那種生活。
在她還在長琴太子的伴身琴時,就見多了殺戮,她不抵觸殺戮,但也不喜歡殺戮。
這個世間就很好,律法嚴明,不管是誰干了壞事,都會受到懲罰。獎罰分明的制度,真的很讓她喜歡,她不愿這種安穩(wěn)被人打破。
所以......再不喜妖管局,在這一方面,她還有愿意出一下力。
二人談了幾句,便往妖管局眾人所在的盆地走了去。
見到他們二人出現(xiàn),妖管局高層眼里都透出一股高興。
鳳池幻拋下手上的事,趕忙朝二人迎了上去。
他的態(tài)度畢恭畢敬,比之對其他人,多了一分小心謹慎,生怕自己態(tài)度不好,惹了玉蘇和管刑巔生氣。
看到他這態(tài)度,玉蘇便知,這人,應是已知道了管刑巔的身份了。
也對,陸紹是妖管局局長,他既已得知管刑巔上輩子的身份,又豈會不將這消息透露給下面的人。
管刑巔神情冷漠,沒和鳳池幻談話的欲望,他的目光始終都落在浮玉山山頂上。
玉蘇也不想和鳳池幻虛于委蛇,直接道:“我們要去山頂!
鳳池幻:“山頂已完全被魔氣覆蓋,只要稍靠近,便極有可能被魔氣侵蝕,兩位......”
玉蘇淡淡睨著鳳池幻:“魔氣侵蝕誰,也侵蝕不了我們!
說罷,不等鳳池幻再開口,玉蘇腳步一抬,便往浮玉山山頂行去,管刑巔緊隨其后跟上。
路過青耕時,玉蘇側(cè)頭,目光淡淡看向他:“我們要上山,你要一起去嗎?”
青耕抬頭,看了眼沒有沉默的管刑巔,輕輕頷首,然后跟上和二人一起上了山,至于娑羅,則被青耕留在了原地。
青耕被玉蘇叫走,其他幾前來助陣的大妖奇怪地看了一眼玉蘇和管刑巔,心里都在琢磨著他們是誰,同也,也在評估二人戰(zhàn)力。
但抱歉,實力不在一個檔次,評估不出來。
別說他們看不出二人實力,連曾和玉蘇交手過一場的娑羅,如今也看不出玉蘇的實力了。
玉蘇實力已完全恢復到封神時期,甚至還往上提升了一點,那個時代的實力,又豈是如今這些后來者能看得透的。
眾妖看不清楚二人實力,但見二人能穩(wěn)步上山,且每走一步,就震退一尺之距的魔氣后,便知這二人實力,在眾人之上。
眾人心驚,但也很快收了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