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倆?”玉蘇眨眨眼:“左手和右手談戀愛嗎?”
從小一起長大,這么熟,連點心悸的感覺都沒有,談屁的戀愛。
第一個追求走,就這么莫名其妙沒了,玉蘇心里有點小不爽,睇了眼管刑巔,跺跺腳,拿著電影票就進了電影院。
來都來了,看場電影再走。
管刑巔抿嘴噙起絲笑,舉步,慢吞吞跟上。
想談戀愛......這輩子,他都不給她機會。
除非是和他談!
謝啟很有心思,選的是場愛情電影,男女主角分了合,合了分,虐得看電影的人,哭得稀里嘩啦,但最后還是破鏡重圓,走到了一起。
出電影院,管刑巔看著完全沒受電影劇情影響的玉蘇,心底微微發(fā)笑。
連愛情電影都沒辦共情的小妖,還想談戀愛......
一場電影小插曲,就此過去,玉蘇和管刑巔踏上了前往首都的飛機。
剛下飛機,還沒抵達杭家,玉蘇和管刑巔平靜了兩年的生活,就被一通電話打亂。
打電話來的是陸紹,一個玉蘇想也沒曾想過的人。
而且這陸紹,還一開口就是要找刑天,顯然,他已經(jīng)得知了管刑巔的上輩子的身份。
第一百零三章
陸紹, 一個神秘又強大的存在。
玉蘇很奇怪。
奇怪他是從哪里知道管刑巔身份的。
關(guān)于小伙伴是刑天的事,世間只有她與欽靈二人知曉。玉蘇不認為,欽靈會傻缺的向外透露管刑巔的身份。
“陸局長打這通電話,意欲為何?”玉蘇冷然問。
玉蘇話題, 手指打了個響, 將聲音屏蔽掉,讓前頭開車的司機聽到不談話聲音, 然后將免提打開, 示意管刑巔一起聽。
陸紹:“不欲為何, 玉小友,麻煩你轉(zhuǎn)告刑天, 蒙來山里, 有一段恩怨正等著他去處理!
玉蘇:“呵呵,陸局長是不是太理所當(dāng)然了。蒙來山雖是世間之患, 但鍋也不能扣到管刑巔頭上。”
陸紹:“明人不說暗話,兩位小友去過蒙來山,想必也知道里面到底是何情況。蒙來山封印再過三日就至虛弱期,刑天戰(zhàn)神現(xiàn)世,這段恩怨必會在今朝解決!
“我這里沒你要找的刑天, 蒙來山的一切, 皆與我們無關(guān)!庇裉K不想和陸紹虛于委蛇。
妖管局的人說話, 總喜歡說一半留一半,聽著累的慌。
說完這句話,玉蘇咔的一下,掛了手機。
將手機丟到一旁,玉蘇側(cè)頭,看向管刑巔:“巔子, 蒙來山那邊,咱們到底插不插手?”
關(guān)于蒙來山,玉蘇至今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。
雖然有親自去觀察過,但不是一個時代的人物,那兩只魔她不認識,而釋大和尚當(dāng)時解說的也是云里霧里,除了知道兩魔可能不是一路人之外,她啥都不清楚。
以前玉蘇還會偶爾將蒙來山之事放在心上,但自從巔子拿回首級之后,蒙來山這地方就徹底被她拋到了腦后。
畢竟那地方,唯一和他們有牽連的就是首級,首級都挖出來了,還管那里的事干嘛。
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,妖局管屹立世間,輪也輪不到她去管。
管刑巔輕垂著眉頭:“不插手妖管局的事,但是蒙來山我必需去一趟!
玉蘇:“你從來沒給我說過蒙來山內(nèi)里的情況,里面到底是何情況,還有,你記憶到底有沒有恢復(fù)?”
關(guān)于他記憶的事,這都兩年了,她一直沒問,今兒一提起來,玉蘇到底忍不住,還是問了出來。
管刑巔側(cè)眸看她:“在首級被我吸納之后,刑天的記憶,便已全部呈現(xiàn)腦海。”
玉蘇眨眨眼:“所以......你現(xiàn)在是刑天,還是管刑巔?”
管刑巔劍眉舒展,釋然一笑:“刑天早已死在了上古時期,我是管刑巔,也只是管刑巔!
這個年代,不需要戰(zhàn)神。
他也不想再當(dāng)什么戰(zhàn)神,血戰(zhàn)沙場的刑天,已埋葬在過往。
他只是管刑巔,有父,有母,還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。
這,才是他應(yīng)有的人生。
傳說不可信,世人都以為蚩尤與軒轅帝所發(fā)生的涿鹿之戰(zhàn),乃是為了爭奪天帝之位,然而,真正爭奪天帝之位的,卻是刑天。
蚩尤曾是一部之首,炎帝時期發(fā)展農(nóng)耕,使他所在部落生活較為安康,蚩尤為了讓自己部落的子民能有更好的生活,率眾臣服炎帝。
炎帝是一個性子比較和善的首領(lǐng),大家都愿意聽他號令,蚩尤也不例外?蛇@一切和平,在軒轅異軍突起后,被打破了。
炎黃二帝大戰(zhàn),炎帝敗落,從此退居,偏安一隅。
他倒是退了,卻沒想過臣服他的其它部落該如何是好。
軒轅是個與炎帝完全不同的統(tǒng)領(lǐng)者,他好征戰(zhàn),炎帝一退,其他臣服者為了活命,只能跟隨蚩尤反抗軒轅的兵禍。
涿鹿之戰(zhàn),參戰(zhàn)者并非只有蚩尤,還有其他好些他以前的舊友,他們幾乎全死在這一場戰(zhàn)斗中。
他是炎帝首下,得知蚩尤與軒轅大戰(zhàn)時,曾請命帶兵支援蚩尤,可炎帝拒絕。
只說,兵禍會使民不聊生。
兵禍使得民不聊生,那他舊友是不是就該被軒轅斬殺。
那時,刑天是埋怨炎帝的。
如果他不退.......
炎帝的不作為,讓他憤而出走,準備去助蚩尤一臂之力,然后卻晚了。
蚩尤已經(jīng)敗了。
他沉寂許久,依舊不甘,單槍匹馬殺□□天庭,與軒轅一爭天帝之位。
這也有了后世之人,所署:刑天舞干戚,猛志固常在。
他與軒轅之戰(zhàn),以首級被斬,法身被滅告終。
當(dāng)年首級被斬之后,他心中不甘太盛,三魂七魄,有二魂六魄留于法身之上,這也是他為什么沒了首級依舊能戰(zhàn)斗的原因。
法身被滅后,他剩下的魂魄寄存干戚之中,被器靈帶走,過了不知多少年,才漸漸蘇醒。
然而,蘇醒后的他,卻因首級分離之故,記憶全失。
但當(dāng)年心里蘊藏的不甘,哪怕沒有記憶,也依舊無法釋懷。
這也是為什么投生后,他時不時便會看著天空,釋放恨意的原因。
如今首級找回來了,首級內(nèi)的記憶他已獲得,但當(dāng)年遺留在首級中的一魂一魄卻被人動了手腳。
這手腳,似乎就是他霉運連連的原因。
且這動手腳之人的手法,看著......還有些像某人。
所以,蒙來山他是肯定要去的。
上古時期的恩恩怨怨,皆屬立場不同。這立場,隨著時間推移早就站不住腳了,所以,該處理了。
還有蚩尤......
蒙來山里,那黑色魔影乃是蚩尤的魔影。
當(dāng)年的涿鹿之戰(zhàn),蚩尤.......難道并沒有死?
以蚩尤之性子,他決不可能茍且偷生,所以,后來到底又發(fā)生了什么?
還有刑天首級......是誰將刑天首級從炎帝陵弄去蒙來山的?
而這其中,還有一個讓無法忽略的人——青耕!
青耕是由軒轅點化,蒙來山里的兩魔中,還有一個是.......所以,青耕一直活動在世間,怕是沒那么簡單。
管刑巔心里百轉(zhuǎn)千回,其實也就幾秒時間。
玉蘇聽到管刑巔的回答,星眸中透起絲笑意。拍拍了管刑巔的肩膀:“能這么想就對了!
“過往只留在記憶中,偶爾懷念一下就行,沉淪卻是不必。我們是活在當(dāng)下,而不活在過往,過好當(dāng)下,才是最重要的!
管刑巔贊同地點頭:“你能看開,我豈能連你都不如。”
玉蘇收回手,瞥了他一眼:“你還真不如我。你該慶幸遇上了我,要是沒有我,你......不是我調(diào)侃你,你怕還真走不出過往!
“我需要去蒙來山,解開我的霉運,一起去嗎?”管刑巔沒有反駁玉蘇的話,他確實很慶幸自己遇上了她。
他如今能釋懷過往,的確是她之功勞。
玉蘇:“去,怎么不去。”
他運氣那么差,她不跟著去,他怕連蒙來山都到不了,戰(zhàn)神命就莫名其妙玩沒了。
“對了,蒙來山里的兩魔,到底是何身份?”記憶恢復(fù)了,那他肯定知道那兩魔的身份。
管刑巔:“一個是蚩尤的魔魂,另一個......”
說到這里,管刑巔黑眸輕輕蹙起:“如果我沒看錯,另一個應(yīng)該是心魔。且,還是一個擁有自主意識的心魔。”
“嘶,蚩尤,他不是早就死了嗎?”玉蘇眼睛一縮。
管刑巔:“我不也曾經(jīng)死過。上古神魔,多有一些不為人之的秘密,蚩尤魔魂再現(xiàn),并不是很奇怪。蚩尤不是我們該擔(dān)心,里面的那個心魔,才是最大的隱患!
玉蘇:“那是誰的心魔?心魔能生意識,那滋生他的人,怕是......”
管刑巔半闔下眼睛,用一種只有玉蘇才能聽到的聲音,輕道:“軒轅黃帝!
玉蘇呼吸一窒,倒抽了口氣。
“你,你沒看錯吧?”
軒轅的心魔.......
管刑巔抬眸:“應(yīng)該沒看錯。我一魂一魄里,有他獨有的手法,也只有他,動了手后才會引動天機,致使我霉運連連,畢竟,他也是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