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考證過,真氣境的修士,雖然尚沒有被斬下了腦袋一樣可以恢復的能力,但畢竟生機非常強大,有的時候,即便腦袋被洞穿了,依然可以活一段時間,當然,這并不是真正的活著,只是生前的殘留意識使得他能夠完成一些事之后,才真正的喪命。
東海鯊顯然就是如此,他直到逃出了十幾丈遠,才發(fā)覺在自己準備逃的之前,那枝箭便已經洞穿了自己的腦袋了,只是那箭太快,快到自己竟然沒有意識到。
他箭射孟宣,被孟宣以強大的神念發(fā)覺,并擋下了。
弓字符最快也是最強的時候,便是那枝箭飛過來的一瞬間,在孟宣擋下了第一箭之后,箭上的凝聚的能量便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,所以他才可以從容的擋開后面的攻擊。
東海鯊以為自己也可以,卻沒想到,自己根本沒有那么強的實力。
他面對著弓字符,縱然提前知道了有箭要射過來,依然躲不開。
弓字符的威力,也與持有人的實力有關的,蛤蟆射出的一箭,比他的威力強了一倍。
“嘭……”
東海鯊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,指尖動了動,眼神在漸漸渙散。
隨著他身死,他手里的弓字符也滑落了下來,落在手邊。
眾青叢山修士與東海鯊公子手下的海妖尚處在震驚狀態(tài)里,一時沒有注意到。
蕭晴第一個反應了過來,飛快的蹲身去撿那枚弓字符。
然而一個人手比她快,搶在她之前將弓字符搶走了。
蕭晴恨恨的看去,卻見是自己的哥哥,蕭羽飛。
“你這個廢物,把弓字符給我!”
蕭晴恨恨的瞪了蕭羽飛一眼,眼神又毒又惡。
蕭羽飛似乎有些怕她,但還是一咬牙,將弓字符塞進了懷里,道:“這一次不能再聽你的了,從今天開始,在這棋盤之中,你必須要聽哥哥的話……”
“跳梁小丑啊……”
墨伶子看了那邊山峰上一眼,搖了搖頭,表情有些輕蔑。
孟宣也冷笑了一下,沒有說話。
像東海鯊這樣的人,就算把他殺了,也在人心里留不下什么影子。
跳梁小丑,就是對他最好的注解。
眼見那群東海鯊手下的海妖與青叢山仙門的修士都逃下了山,逃進了密密麻麻的林子里,追都沒辦法追,孟宣等人也就重新尋路,回到了天池門下作為營地的山谷之中。
“松友老大……”
大金雕正躺在地上,百無聊賴的一顆接一顆的往嘴里扔靈丹吃。
一見到松友師兄來了,瞬間激動的差點哭了出來,嚎啕一聲就撲了過來,哭道:“松友老大,你可得替兄弟作主啊,你看我被人欺負的,先是有人劫殺我們不算,又碰到了一個不知哪里來的王八蛋,我好好在天上飛著,看著風景唱著歌,忽然一箭就射過來了啊……”
“嘰嘰!”
松友師兄不屑的叫了兩聲,揮了揮手小爪子,做了一個捏死一只小蟲子的手勢。
“嗯?已經弄死了?”
大金雕臉色一變,下意識道:“怎么弄死的?”
墨伶子笑著把剛才發(fā)生的事情解釋了一遍,大金雕眼睛立刻瞪了起來,叫道:“松老大,你這么做不對啊,這小子怎么說也是跟我有仇,剛才我都不在場,你怎么就給殺了?你把他殺了,我這口惡氣可怎么出手?難不成我去鞭尸去?”
松友師兄叫了兩聲,小爪子一揚,作了一個砍人的手勢。
大金雕臉上登時一喜,笑道:“這可是你說的,不能賴帳!”
孟宣看的有些疑惑,悄悄問墨伶子道:“難不成松友師兄真要帶老金去鞭尸忿憤?”
墨伶子身為七qin獸一員,卻比孟宣更了解松友師兄的手語,低聲解釋道:“不是鞭尸,松友師兄是在說,等離開了棋盤,去找東海鯊的老爹銀鯊王麻煩,給老金出氣!”
“我去,這魄力可以啊……”
孟宣一聽愣了,忍不住贊了一聲。
那銀鯊王好歹也是雄踞一方海域的真靈強者,看樣子松友師兄卻不是很把它放在眼里。
“哎,對了,松友師兄,你從哪搞來了這么多棋符?”
孟宣有些好奇的問了起來,剛才松友師兄嘩啦啦往外倒棋符的樣子,實在把他驚的不輕。
松友師兄聞言,登時得意了起來,洞天指環(huán)一開,把那十幾枚棋符都倒了出來。
“哎喲……”
見到這一幕,大金雕以及丹元門下眼睛都亮了,轟一聲湊了上來。
最初棋盤打開時,有人大喊棋符沒什么用,只是六大仙門搪塞眾人的謊言,因此大量的修士都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闖了進來,可是進來之后,才發(fā)現(xiàn),棋符不僅是有用的,而是非常有用的,每一種棋符都可以操控棋盤之內的一種規(guī)則,簡直相當于一種神通。
也正是借著這種神通,東海鯊這樣的真氣九重中階的修士,都敢跟孟宣叫板。
偏偏孟宣雖然差不多可以一只手捏死東海鯊,但他一時還真拿東海鯊沒辦法。
棋符之重要,由此可見一斑。
可是棋符一共也就三百二十枚,這一次進入了棋盤的修士,卻足有三四千人,如何夠分?
因為實力低下的修士,根本就不敢奢望能夠得到棋符了。
但松友師兄就是松友師兄,這等珍貴的稀罕物兒,竟然一下子倒出來了十幾枚,實在由不得眾人不吃驚。
丹元門下還好,見到了棋符,也就是震驚一下,眼饞一下,大金雕卻瞬間臉色驟變,眼珠子骨碌碌一轉,忽然一眼瞥見了那堆棋符中的一個,脖子上的毛都炸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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