騰于山是一座很不起眼的小山,高不過百丈,方圓不過五里。
但這座山,很少有人敢爬上去,甚至連走到邊上都不敢,談之色變。
因為這座山上有一群人,不對,或許不能稱之為人,那是一群完全喪失了神智的邪修!
邪修掠奪別人的血肉魂魄,當作資源來修煉,雖然速度很快,但也埋下了巨大的隱患,他們的身體和精神很容易受到影響。有些邪修因為功法或其他的原因,受到的影響少一些,而有些則影響很大,最終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。
這騰于山上,便全都是這樣的邪修,他們匯聚在一起,以人或獸為食,變成了徹底的怪物。
而在今天,有一個人帶著一把古怪的劍,獨自走上了騰于山。
“有人去了騰于山了!”
“聽說是個筑基境修者,簡直是找死啊!”
“我看到過他,一副很驕傲的樣子,估計出自什么大門派想要除魔衛(wèi)道,但他不知道么,騰于山上那一群都是怪物啊!”
“起碼有數(shù)十名修者死在上面了,其中甚至有凝脈境修者,真是不知死活!
這些話,上山的人自然聽不見,就算聽見,也不會理會。
“死!”
一劍斬出,如長虹貫日,面前的兩名邪修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,就被斬成了兩段。
李傲劍收起似刀似劍的苗劍,一臉冷峻的吹去劍上的黑血,“臟血,不要污了我的劍!
啪!
苗劍突然往下刺出,伴著一聲慘叫,地面上頓時涌出一道血泉。
“躲在地下又如何?我的劍,照樣看得到你!
李傲劍挺胸揚眉,繼續(xù)往山上走去,腳步堅定而從容。
……
青荷峰上,殘垣斷瓦已經(jīng)換了新樣,百廢待興。
“師父,今天的丹藥煉完了!
呂七走出丹房,對院子中的苗秀行禮。他的手上,整齊的放著兩瓶丹藥,那是他五個時辰的結(jié)果。
苗秀點了點頭,“你可以去練劍了!
“好的,師父!
呂七臉上顯出幾分喜色,快步往山下跑去。
苗秀微嘆口氣,“師父逼你學煉丹,也是不得已,眼下青荷峰無人啊。”
在那場紛爭中,青荷峰受損最大,金長老隕落,大半弟子身死,山峰也被打塌了一半,荷音派以“劍骨丹心”而聞名,但現(xiàn)在丹修凋零,心已經(jīng)不穩(wěn)了。
呂七喜愛修劍,但有極好煉丹天賦的他,現(xiàn)在卻被苗秀逼著煉丹,很少有時間去練劍,對于這點,苗秀也是無奈。
呂七快步下山,步履穩(wěn)定,心中暗道,“師父,我不會怪你,不管煉丹還是練劍,我都不會丟下的,而且會做到最好!”
他明白自己想要的,也明白宗門想要的,盡力去兼顧,在這個年齡有這樣的成熟,實在不容易,相信他將來必有所為。
……
流光如帶,蜃影似幻,華麗的樓閣間,不時傳來悅耳的樂聲。
“月長老,我想上去,可以么?”
流連于閣樓間的楊梅,見趙月如修煉完畢起身,連忙走過來行禮。
“嗯,我?guī)闵先ァ!?br />
趙月如淡淡點頭,揮劍托出一個光團,將楊梅罩在其中。
兩人一劍,快速的往上浮去。
趙月如看了楊梅一眼,神色淡然,“楊梅,你今天修煉得如何?”
楊梅帶著微笑,“很好呢,月長老,感覺很快就要到筑基境后期了。這里的靈氣真的太多了,修煉起來很快!
“你的資質(zhì)不錯,不要錯過機會,抓緊時間。”
趙月如點了點頭,她有些意外,她之前對楊梅也有一點印象,金長老從山下?lián)靵淼暮⒆樱Y質(zhì)并不出眾,開脈不多,幾年都只是煉氣境一兩層,沒想到現(xiàn)在再看見的時候,資質(zhì)卻已經(jīng)變得很好了。
楊梅輕輕點頭,并不說話。
“資質(zhì)很好,那都是師兄給我的,沒有師兄就沒有現(xiàn)在的我?墒菐熜,你在哪里?好想你啊。”
她平靜的心中起了一陣波瀾。
兩人浮到水面,趙月如細心囑咐道,“楊梅,你不要跑遠了,我下去修煉了,等會再來接你。”
“知道的,月長老。”
楊梅乖巧的點頭,往湖泊邊的小山走去。
趙月如看了她幾眼,微微搖頭,很快又鉆進了水中,暗想著,“這個孩子,總有許多心事,也難為她了!
楊梅走到小山上,安靜的坐下來,看著遠處并不存在的月亮,陷入了自己的思緒。
清風拂過,秀發(fā)飄揚,她秀美的臉龐上,顯出許多堅毅。
“師兄……我等你回來!
……
不知名的平原。
正是收獲靈谷的季節(jié),到處都是金黃一片。
一個鐵塔也似的大漢,正在靈田中撅著屁股勞作,不時抬頭擦一下臉上的汗。
“小伙子,還在干呢?”
一名拄著拐杖的老者,顫顫悠悠的走到大漢邊上。
大漢朱大山抬頭看了一眼,“老丈又來了,你腿腳不利索就只管坐著,這片田,我朱大山幫你收了就是!
老者看向朱大山,“呵呵,小伙子,這可是幾千畝靈田啊,你都不歇氣的干了十幾天了,你圖什么?”
“圖什么?”
朱大山眼神有些茫然,“有什么好圖的?老丈你站都站不穩(wěn),又沒人幫你,這一大片靈谷難道讓它荒廢了?我們修者看見這種事怎么能不管,我出來歷練就是做這個的,就是要行俠仗義!
“行俠仗義,我可是幾百年都沒聽過這個詞了!
老者搖頭輕嘆,渾濁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,“修者都是為己,哪有什么俠義可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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