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淵萬沒想到,會在這種情形之下遇到天星,一時間有些錯愕,只是見她神色憔悴,眼眶紅腫幾分,想來是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。
不過,天星似乎并未認出龍淵,也難怪,此刻的龍淵落魄如斯,使得方才那人誤以為他是街上要飯的乞丐,擋了她的路,這才揮鞭子的。
想來天星也是這般以為,不過她生性善良,見龍淵被人“欺負”,又是名門正派,忍不住拔刀相助。只是她又向來靦腆,這般公然責備于人,話只說出一半,氣勢上已然先自弱了下去,面色羞紅起來。
那揮鞭子要抽打龍淵的,是個少年,生得眉清目秀,衣著鮮亮華貴,胭脂氣十足,在龍淵這等油條眼中,斜著眼也能看出她的女兒之身。不過,這小姑娘眉宇間卻是有著幾分天生的彪悍之氣,加上她不俗的容貌,可堪英姿勃勃,只是一張小嘴連努帶斜的,想來是個刁蠻的主兒。
那小姑娘騎著一匹棗紅色駿馬,一襲鮮紅色長裘,手中便自也是紅色,卻是認出了天星,眼中閃過幾絲譏諷之意,斜睨著一雙精怪有神的大眼,懶懶地道:“小丫頭,你也太不知道害臊了吧?就算你看上了本少爺,死皮白賴地跟來,可本少爺對你實在沒興趣,哪來的,還是回哪去吧!”
天星方才根本沒敢正眼看她,被她一說,這才抬頭,卻也是認出了她,眼中閃過幾分喜色,激動地道:“是你!”
那少女白了她一眼,心說你這話接的,可真讓人誤會埃
天星渾然不覺,上前一步,抱拳道:“這位……這位公子,先前的事情是我姐姐不對,我給你賠不是了。”說著盈盈一拜,隨即道:“還望公子能夠將解藥賜予在下,拿給姐姐服食,感激不荊”
龍淵見此情形,已然猜出了幾分,想來是天雪跟這位姑奶奶看得不對眼了,掐了起來,結果中了人家的毒。而此刻龍淵才注意到,天星的手中提著一大包草藥,想來便是給天雪抓的了。
只是,看那少女眉宇間不經意中流露出的頤指氣使的模樣,其出身必定高貴,能被她看重的毒藥,又豈是那些個江湖郎中所能醫(yī)治?看樣子,這幾天,天雪定是吃了不少苦頭的。
那少女好整以暇地撫摸著馬鬃,饒有興趣地看著天星,十分欠打地笑著道:“本少爺就喜歡看你生氣的模樣,你想要解藥,我就偏偏不給你!”
天星臉色大紅,可這幾天來天雪所受的種種苦頭她一一看在眼里,疼在心上,直恨不得自己代為受之,見那少女有意刁難,咬了咬牙,道:“那你怎么樣才肯把解藥給我?”
那少女支起香腮,鄒眉沉思了良久,卻是不斷地打量著天星的身子,雙眼媚意無限,嘴角卻是掩藏不住得意之色,故作委屈地道:“那好吧,只要你肯大聲叫我一聲相公,本少爺就把解藥給你!”
這時,已然有好些人團團圍了過來,準備看熱鬧,見那少女如此“猥褻”天星,大家都是一樣的癖好,十人中倒有七八人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“娘子!”那少女對龍淵不聞不問也就算了,可是天星對他竟也是置若罔聞,這讓龍淵十分不爽,忍住不便想要在她面前表現(xiàn)一番。順便,再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,教訓一下那少女。
由于在“火云刀”“火云獅鷲”以及“御龍真訣”下吃過太多苦了,使得龍淵對接近于火色的顏色都十分地反感,尤其是如那少女身上穿的顏色,宛如一團火焰。這對龍淵來說,是一種挑釁。
那少女見龍淵一臉憊懶地傲立自己跟前,雙眼中閃動著幾分***之色,本就因為他擋了自己去路而十分不爽,此刻又被他認出了自己女孩兒的身份,心中十分地不爽,直把龍淵恨地牙癢癢,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大有殺意地道:“小子,你找死!”
她本是個火性子的脾氣,當日一言不合,與天雪大打出手,此刻自也不例外,話未說完,手中長鞭已然朝著龍淵抽去,看其力道與角度,竟而是下了殺招。
龍淵本是不怎么待見她,可見她這般干凈利索,大有吾人之風,卻是不覺對她多了幾分欣賞。他最看不慣的就是,有事沒事,客套一番,說上好半天的大道理,最后搖頭嘆息著道:“說不得,咱們哥兒倆今天還是得動手了啊!”
當然了,這也總比說了好半天之后,割地賠款地偃旗息鼓得好了幾分。
麻痹的,要是單靠說的就能解決問題,南海之內怎么還會有越南等蕞爾小國的褲頭?
不過,欣賞歸欣賞,該出手的就不能留情,何況龍淵有意想要在天星面前得瑟。
在與花蝴蝶相處的這些日子里,龍淵倒還沒感受到什么,可是,當楚琴兒不告而別,花蝴蝶更將自己逐出陰風谷后,龍淵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悵然失落。他忽而覺得,自己需要一個朋友,至少,需要一個可以將自己的秘密說于他知道的朋友。
而正在這時,他再次遇到天星,心中不由地升起一陣溫暖。
可是,天星根本不知道龍淵心里面在想什么,見那少女忽然發(fā)難,又是認出了龍淵,還道他只是個筑基期的小子,唯恐他受傷,情急之際,猛然推出一掌,一張旋轉不休的太極圖出現(xiàn)在掌前,擋在了龍淵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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