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令龍淵不解的是,花蝴蝶與鬼門太乙的賭約中所牽扯到的這盞“焚天燈”,與自己面前的這一刀一劍,有何關(guān)系?
心中有了疑問,龍淵再看“焚天燈”時,便多了幾分仔細(xì)。
但見這“焚天燈”大小與平常百姓家所用一般無二,樣式也是十分常見,而且是那種偏于簡陋和難堪的造型,下面一個圓形底盤,頸長而上,再一個淺碗形的燈盤,僅此而已。
不同的是,這盞燈純以青銅鑄造而成,平常百姓家可沒這樣的手筆,而且燈身上還密密麻麻地鏤刻著圖紋,只是油燈實在是繡得厲害,看不清楚上面刻的是什么。
花蝴蝶看出來龍淵的好奇,提醒他道:“知道剛才為什么打暈?zāi)銌??br />
龍淵苦笑道:“您老不說,我怕是下輩子也猜不出來!”
花蝴蝶面色凝重地道:“焚天燈乃是圣教七大秘寶之一,即便是圣教中人,也只有極少數(shù)的人知道而已。我打暈?zāi),是為了避嫌!你懂嗎??br />
龍淵知道花蝴蝶一是不要自己去問關(guān)于“焚天燈”的事情,二來更是告誡自己,不可將今日之事說出去,當(dāng)下會意道:“弟子明白!”
花蝴蝶點了點頭,不再理會這件事情,對龍淵道:“待會不論發(fā)生什么事情,都不可妄動!你唯一要做的,就是將神念融入刀劍之中,盡可能地與刀劍進(jìn)行交流!”
“是!”龍淵凝重地點了點頭。
花蝴蝶在“焚天燈”周圍刻下一道詭異的法陣,將一滴鮮血滴入其中,登時間血芒炸裂,一個詭異的血芒圖案將“焚天燈”托起,落于青魂刀與九尾劍之下。
花蝴蝶雙目緊閉,雙手對著焚天燈接連畫下幾十道鬼門法印,口中一連串冗長晦澀的咒語念出,“焚天燈”的火焰漸漸猛烈起來,不過一刻鐘的時間,竟而漲至了直徑近乎一米的大小,更是將周圍的溫度降低到了零下,似乎連風(fēng)都要被凍住一般。
龍淵催動《鬼尋道》與之抗衡,卻是漸漸落在了下風(fēng),面上凝起了一層寒霜,在“焚天燈”幽藍(lán)色火焰的照耀之下,顯得極是詭異。
花蝴蝶慢慢睜開雙眼,伸出手,一道鬼氣逼發(fā)而去,將焚天燈的火焰一分為二。而這兩道火焰,分別朝著青魂刀與九尾劍“燒”去。
龍淵只覺神念深處猛然傳來一陣極其強(qiáng)烈的冰寒之意,竟而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,對那“焚天燈”不覺又是多了幾分敬仰與好奇。
只是,花蝴蝶不知道的是,此刻的龍淵,忽而想起一物,那便是在槐蔭古洞中槐蔭老祖“送”給自己的“七星勾魂”。
兩道幽藍(lán)色冰寒的“火焰”灼燒在青魂刀與九尾劍之上,如火遇到了油一般,火苗忽而竄起,將刀劍包裹在其中。龍淵只覺神念如結(jié)冰一般,層層而裂,別說是與刀劍聯(lián)系了,若不全力催動神念之力與之抵抗,怕是連小命都難保全。
花蝴蝶催動鬼氣,維持著將火焰分割的狀態(tài),傳音道:“九尾劍乃是狐族仙劍,純以狐族魔靈凝實而成,本是無形之物。至于青魂刀,乃是東魁宗第一任宗主夜青魂大人的佩刀,本只是一把普通的刀而已,但日積月累,這把刀上沾染著近十萬人的鮮血,吞噬陰魂無數(shù),已然成為實至名歸的‘魔刀’,而其本身,反而不重要了!
“現(xiàn)如今,要做的只有兩件事情。第一,將九尾劍藏于青魂刀中,掩藏九尾劍的狐族氣息。其二,便是掩藏青魂刀過重的怨氣!”
“藏劍于刀?”龍淵對花蝴蝶的這一構(gòu)想十分感興趣。
花蝴蝶點了點頭,道:“可以這么說吧。不過,我能幫你‘藏劍于刀’,卻無法幫你隱藏青魂刀的怨氣,這一點,還需要你自己想辦法。忘了告訴你,夜青魂的仇家一點不比你母親來的少,而且你母親的那些仇家也算不得上是仇家,他們只是垂涎你母親手中的九尾劍與她狐族的心法而已,但夜青魂的仇家,卻都是有著血海深仇的,憑你小子的這點道行,還是給老子小心點的好!”
龍淵覺察到他語氣中的失落,下意識地問道:“師父,你,你要走了嗎?”
花蝴蝶一愣,隨即怒目而視地道:“你小子不是答應(yīng)東城名流去找什么勞什子的云妃了嗎?我告訴你,以后這樣的事情你少他娘地給我參合,人家掙皇位關(guān)你鳥事!”
龍淵大感委屈地道:“老大,當(dāng)時的情況,我能不答應(yīng)嗎?”
花蝴蝶白了他一眼,道:“給你兩個月的時間,兩個月要是處理不完這鳥事,就別回來見我了!”
龍淵這次終于察覺到了花蝴蝶話語中的玄機(jī),畢竟去皇宮找人問個話,往死里算,也不會用兩個月時間的,不由地心下一陣悵然,追問道:“師父,你,你怎么了,為什么要支開我?”
花蝴蝶似乎并不打算給他解釋這個問題,猛然間催動神念,“焚天燈”火焰暴漲,周圍溫度更是急劇下降,隱然可聞咔嚓咔嚓,巖石被凍裂的聲響,直刺人耳鼓。
龍淵只覺神念中的冰森之意暴漲,不得已,只得施展出“凝魂鬼術(shù)”,卻仍是難以與之抗拒。而隨著神念深處冰寒之意的蔓延,龍淵只覺神念中多出了兩股血脈相連的感覺,一個是自己,而另一個,則是自己的母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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