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銘上了樓去,打開了一旁的柜子。
這柜子里還放這許多東西,一支金簪、一塊玉佩、兩枚銅錢、如今卻是又多了一樣?xùn)|西。
張銘將布包放進(jìn)了柜子里,這布包里裝著的東西從未平凡過。
曾掀翻江湖的武功功法,一柄敵過劍仙的玉簫。
【收集任務(wù)(已完成)(任務(wù)進(jìn)度:5.55)】
【獎勵已發(fā)放至系統(tǒng)背包:劍法《酒劍訣》、指定釀酒材料x1、隨機(jī)酒品x1、武學(xué)感悟卡x1、武學(xué)進(jìn)階卡x1】
張銘卻并沒有理會這系統(tǒng)的提示,他下了樓去,關(guān)上了酒館的門。
今日關(guān)門關(guān)的有些早了。
柜臺后墻上掛著的酒字劍嗡嗡震動了起來,似乎是在警告張銘。
張銘遲疑了一下,抬起頭看向了酒字劍,說道:“我可不是幫你打工的!
酒字劍沉寂了下來,再也沒顫動過。
“砰!
酒館的大門被關(guān)上。
張銘抱起了趴在柜臺上睡覺的小七上了樓去。
越到如今,張銘越覺得自己不是自己,從前他不過是一個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人,來到這個世界得到了系統(tǒng),一切都好了起來。
可是,還是會有一些不如愿的事。
后悔聽了這么多事,后悔當(dāng)時踏入了欽天監(jiān)內(nèi)。
………
張銘給雷虎放了一天假。
這一天他如從前一樣給認(rèn)識的幾個酒客們端酒送酒,時不時說上兩句話。
有些時候閑的太久,反倒是忘了自己是掌柜。
送走了最后一個酒客,張銘坐下歇了一會。
小七這個時候睡醒了過來,它抬起頭看向了酒館門口。
張銘坐在酒館門口的臺階上,撐著下巴望著官道上,然而除了落就再沒有別的東西,也不知是在看些什么。
“喵嗚!毙∑啧獠阶叩搅藦堛懮韨(cè)。
“你醒了?”張銘回過神來,伸手將小七抱在了懷里。
小七抬起頭看著張銘,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,但卻什么都沒看見,它疑惑了一聲,“喵?”
張銘笑了笑,摸著小七的額頭說道:“可沒什么好看的,我就是坐在這里發(fā)呆而已!
小七不知道張銘是在想些什么,但對小七來說張銘這樣已是常態(tài),總是會有許多事情讓他去想。
許多時候一想就是幾天,或是好幾天,一般過一段日子就會恢復(fù)往常,所以小七也并沒有過多擔(dān)心。
其實(shí)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。
只是有些猶豫不決。
書里說:遇事不決,但問清風(fēng)。
可張銘不懂,于是就坐在這酒館臺階上吹風(fēng),到頭來什么都沒想明白。
“掌柜還是這般悠閑。”
張銘抬起頭來,見到了來人。
紅衣上描繪著飛禽走獸,腰間別一柄長劍,烏黑的長發(fā)搭在肩上。
“是你啊!睆堛懴肫鹆诉@人。
正是當(dāng)初那位穿著一身金衣的徐州公子哥兒舒子涵。
酒館里,張銘一只手抱著小七,另一只手端著一壺游人醉走到了桌前。
張銘將酒壺放在舒子涵面前,順勢坐下道:“很久沒見你了!
舒子涵端起了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,笑著答道:“嗯,去了不少地方呢,這江湖可真是大,以前我還沒見過。”
“這次回建安……”
張銘的話還沒有說完,舒子涵便答道:“回來看看她!
“哦。”張銘點(diǎn)頭。
舒子涵看著好像并不感冒,或許也是藏在心中不愿表現(xiàn)出來,張銘也沒再問起。
舒子涵喝了一杯游人醉嘆道:“還是這游人醉好喝啊!
“喝多了醉人!睆堛憮u頭道,游人醉酒是不錯,就是三杯倒這一點(diǎn)張銘不是很喜歡。
“掌柜自己釀的酒,怎么還說起不是來了。”舒子涵笑道。
喝了一杯,舒子涵的臉色便有些紅了起來,也并沒有著急再喝這游人醉,反而是跟張銘聊了起來。
說的是他游歷江湖的事。
離開建安之后,他去了許多地方,回了一趟徐州,又去青州逛了一圈,最后北上涼州又去了一趟長安見識見識,也結(jié)實(shí)了不少朋友,也惹出了不少麻煩。
游歷江湖,不都是這樣的嗎。
舒子涵搖頭道:“倒是有些可惜當(dāng)時去長安時沒趕上時候!
“怎么?”
“魔門重出江湖,江湖人舉力與朝廷抗?fàn)帲眯]見過的人那幾日都在長安,只是我那時候在涼州,去的時候已經(jīng)晚了!
“以后會有機(jī)會的!
“掌柜你是不知,劍仙葉孤城劍開宮門,引江湖武人入大陳皇宮,李氏遺子李榕逆天而行成陸地仙人勝劍仙一劍,那場面可氣派的很。”
“或許吧!
“還有,后來聽說有一個貍貓公子劍開宮門,掌印大監(jiān)包括數(shù)百禁軍這么多人都不敢動他一下,看著他離開!
“……”
“列天榜十三,這才是一步登天!
“掌柜你怎么了?”
“啊,沒什么。”
張銘聽著舒子涵嘮叨,說道貍貓公子的時候便不再接話了,列天榜這件事他倒沒什么想法,只是這個貍貓公子的名號能不能換一換。
舒子涵說了一大堆,總算是說沒了,安靜下來道:“說起來。掌柜有空倒是可多看看,在一個地方呆久了也會膩的。”
“有機(jī)會再說吧!睆堛懶Φ,他頓了頓,抬頭看向舒子涵問道:“你如今也算是江湖中人,去了這么多地方也見識了這么多,你覺得這個江湖怎么樣?”
“嗯……”舒子涵摸了摸下巴,思索道:“他們說這江湖水深我倒沒感覺有什么,不過就是結(jié)識了些朋友,多了些打打殺殺的事情!
張銘心中嘆了口氣,知道自己這是問錯人了,但總比沒人問的好,于是張銘接著問道:“那你覺得,什么樣的人才適合,嗯……行走江湖?”
舒子涵想都沒想便答道:“無牽無掛的最好。”
“為什么?”
舒子涵說的有些口干,喝了一杯游人醉潤了潤喉,笑道:“那樣才能活的瀟灑嘛,掌柜說的行走江湖,不就是圖個瀟灑嗎?”
“倒是有些道理!
“掌柜喝酒!
“好。”
張銘與他碰了個杯,自己則還在想著舒子涵的話。
行走江湖圖的是瀟灑嗎?
或許是的。
但行走江湖就能瀟灑嗎?
這就不一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