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誒,兄弟!
“做什么?”
“我是傻x。”
“???”
“我是傻x!”
………
“我是傻x!”
“瘋子?離我遠(yuǎn)點(diǎn)!
“別啊,我就是個傻x而已,誒,別走啊!
………
“姑娘,這位姑娘請留步!
“我是傻x!
“流氓啊。!”
………
張銘蹲在城門口看著,川流每看到一個人進(jìn)城就湊上前去喊住,說一聲我是傻x。
雖然這個時代的人大多不知道傻x是什么意思,但張銘看著很有意思。
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,其實好像感覺也不錯。
但其實,原本張銘只是說說而已,但川流硬要堅持,說什么言而有信,既然賭輸了就得認(rèn)栽,非得跑過來。
不會吧?不會真的有人以為張銘勸了吧?
張銘不過是個在人間找快樂的俗人罷了,白撿的快樂怎么就這么丟了呢。
張銘起身,走上前去。
川流正盯著城門,卻見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。
“我是傻……”川流回過頭,順口便喊了出來,他撇嘴道:“怎么是你。”
張銘哭笑不得,說道:“來看看,你打算喊到什么時候。”
“城門關(guān)了就好了。”川流翻了個白眼道。
張銘伸出手說道:“那你繼續(xù),您請!”
川流愣了一下說道:“你就不打算勸我一下嗎?”
“那多不好啊!睆堛懶Φ。
川流啐了一口,罵道:“呔,張銘小子忒沒良心!”
川流也不是什么不守信用的人,雖然他也很希望張銘能退兩步。
于是乎,這一下午,川流都在這城門口站著,每路過一個人就會沖上去喊一聲我是傻x。
張銘蹲在城門口,聽著川流的一聲聲我是傻x。
這一下午,愜意且快樂。
直到太陽落山,城門總算是關(guān)了,川流也松了口氣,喊了一下午也挺累的,他走到了一旁的茶攤上要了口茶水,潤了潤口。
“喲,您這是喊完了啊?”茶攤的主人見了川流道。
“什么?”川流端著茶杯疑惑道。
“您不是傻x嗎?”茶攤的主人笑道。
川流頓時便臉紅了,狠狠的把茶杯放在了桌上,氣憤道:“不喝了!”
他離開了茶攤,一轉(zhuǎn)頭,便看見了蹲在那城門口的張銘。
卻見張銘正笑著他招手,一副賤賤的表情。
川流走了過去憤憤道:“張銘小子,敢不敢再和我賭!”
“還賭?”張銘笑道。
川流哼哼兩聲,說道:“明年正月,我這輩子釀的最好的酒便要熟了,明年敢不敢再跟我賭一場!
“好啊。”張銘笑著答應(yīng)道,這川流看著是個老男人,但卻跟個快樂寶寶一樣,是來人間送快樂的,張銘自然是歡迎至極。
張銘尋思著,川流喊了這一下午也累了,于是他便取下了腰間的酒葫蘆,在川流眼前晃了晃,說道:“喝酒不?”
川流瞥了一眼,喉嚨滾動,卻是咬牙說道:“不喝!”
“行,不喝我喝。”張銘道。
說罷他便打開了酒塞,灌了一口。
酒香飄出,竄進(jìn)了川流的鼻間,他咽了咽口水,被這酒香饞起了癮來。
“誰說我不喝的,給我拿來!贝鬟是沒能忍住酒的誘惑,上前去搶過了張銘手中的酒葫蘆。
張銘笑道:“可不是給你白喝的,八兩一壺!
“我就說你小子怎么會有良心,原來著是惦記著我的銀子,不就是銀子嗎,我有的是,給你!贝髌沉艘谎蹚堛,從懷中摸出了一錠大銀,約莫有五十兩左右,扔給了張銘。
張銘接了過來,這五十兩的大銀拿在手里都是沉甸甸的,快樂寶寶也是不嫌麻煩,居然還帶在身上。
口干舌燥的川流猛灌了幾口梅花酒。
張銘任他喝,畢竟喊了一下午傻x也怪累人的。
“舒坦!贝鏖L疏一口氣,這世間最舒坦的事情莫過于勞累之后猛灌幾口美酒。
張銘抬起頭看了一眼天邊。
天色逐漸變暗了下來,早間出來一直忙活到了此時太陽落山。
今天偷了一壇子酒,看了一個人喊了一下午‘我是傻x’。
張銘看了一眼任務(wù)進(jìn)度,嘗了川流的【桃花酒】,長安城的地域任務(wù)變成了(210),也算是有所收獲。
“你知道長安城哪里有好酒嗎?”張銘轉(zhuǎn)頭問道。
川流轉(zhuǎn)過頭,一副不待見張銘的表情,說道:“不告訴你。”
“酒還給我!
“你收了我的銀子!
“五十兩一壺!
“奸商,我就不給你,你能耐我何。”
川流一副大爺模樣,講道理他講不過張銘,但要是論武藝,張銘不過是玄境圓滿,難不成還能敵過他這位老牌宗師嗎。
剎那間,張銘身上涌出劍意,劍意無垢,似有摧山崩天之力。
來自西門吹雪的劍意,孤傲無雙,為天下最鋒利的劍。
這股劍意一閃而逝,也只有川流才察覺到了。
川流手中拿著酒葫蘆,愣在原地。
趁著他失神,張銘伸手拿過了酒葫蘆,淡淡的開口道:“就算是要動手,你也打不過我!
川流愣了片刻在回過神來,說道:“你這不是君子所為!
我和你講道理,你居然想動手。
“我可不是君子。”張銘轉(zhuǎn)頭看向川流,搖晃著酒葫蘆笑道:“我是奸商。”
“……”川流不知該如何接話了。
說也說不過這小子,打架估計也打不過他,那股凌厲的劍意川流回想起來仍有懼意。
就好像,就好像是昨日長安城門外的那股通天劍意。
“現(xiàn)在你可以說了!
“說什么?”
“長安城里哪里有好酒!
“所以,你就是為了問個事你還專程放出劍意來嚇唬我?”
“也不全是!
“……”川流砸了砸嘴,隨后蹦出一句話來:“你是傻x吧!
“嗯?”張銘看向他。
川流卻道:“夸你的意思!
“你還真是個快樂寶寶!睆堛懶Φ,又接了一句,“以后你在我這買酒,都是五十兩一壺,不二價!
“奸商!贝饕а赖馈
“過獎!
“張銘小子,做人不能這么賤?”
“我以前不賤的,但我見了你我就賤起來了!
“你不能這樣,我們不過是才認(rèn)識!
“不啊,就憑你那一句句‘我是傻x’,我已經(jīng)把你當(dāng)朋友了!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