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間酒館
張銘來到這酒館,才進門便聽到一陣喧囂,比起昨日,酒館里的人多了更多,穿過數(shù)個喝酒的人之中,張銘走到了柜臺前。
挺著個肚子的肥胖掌柜見了張銘立馬起身相迎。
“我還以為公子你要晚間才來呢!
“早點不好嗎!睆堛懶Φ。
有間酒館憑借著相思酒在這長安城內(nèi)打開了名聲,僅僅開業(yè)幾天便吸引了許多酒客。
但這么好的酒也不說賣就賣的,每月只有三壇相思酒,也不是誰先來誰就能買到,若是想買還是要答題,亦如昨日張銘那般,只是昨日是送,以后便要付銀子了。
“能帶我去見見那個釀出相思酒的人嗎?”張銘問道。
掌柜笑了一下,說道:“也是公子來的早,若是再晚些,也不知道他會跑到哪里去。”
“在就好。”
“公子這邊請!
掌柜招呼著張銘上了樓,樓上有一雅間,掌柜的敲了敲門,卻不見里面有反應,便推門而入。
張銘跟著走了進去。
卻見雅間內(nèi)的桌上擺著三四個酒壇子,酒壇旁還躺著一個人。
發(fā)絲凌亂,滿臉胡渣,是個邋遢大叔。
掌柜間這般立馬走了過去,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壇子,全都是空的,他砸了砸嘴道:“怎么就醉了呢?”
“那個……”掌柜看向張銘。
“沒事!睆堛憯[手道:“你先下去忙吧,你這酒館現(xiàn)在人也挺多的,我在這里等他醒來就是了。”
掌柜一想也是,酒館才開業(yè)小二他也只找了一個,他要是去忙別的了酒館可不得忙的開焦,不能砸了招牌才行。
掌柜的寒暄兩句隨后便下了樓去。
張銘關上了雅間的門,找了個地坐了下來,他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酒壇,挨個嗅了嗅,倒也不是什么好酒,都是烈酒。
張銘微微一笑,看向了桌上躺著的滿臉胡渣的邋遢大叔。
“還要裝嗎?”張銘說道。
邋遢大叔忽然睜開了雙眼,起身湊到張銘眼前,好奇道:“你是怎么看出來的!
“猜的!睆堛懙。
“沒意思!卞邋荽笫迓牭竭@話跨起了臉,說道:“說吧,找我什么事,昨天就聽老朱一直在說你!
“老朱?”
“就是下面那頭死肥豬!
“你說的是酒館掌柜?”
邋遢大叔聽到這話攤開了手,一副不關他的模樣,說道:“這可不是我說的,是你說的!
張銘笑了一下,這人還蠻有意思的。
“你喜歡喝酒?”張銘看著桌上的空酒壇問道。
邋遢大叔摸了一把胡渣,說道:“我就是釀酒的,當然也愛喝酒,我說小子,你叫什么名字?年紀輕輕的就達玄境圓滿,差一步就能入宗師了,該有些名聲吧!
“張銘!
“沒聽說過!卞邋荽笫遄テ鹆俗郎系木茐,卻發(fā)現(xiàn)是空的,撇了撇嘴,說道:“川流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的名字!
“哦……”張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。
“你知道我。俊卞邋荽笫寮拥。
“沒聽說過!
“咳咳!卞邋荽笫逡粫r語塞,翻了個白眼道:“你說話怎么這么氣人呢!
川流從桌上走了下來,坐在一旁,開口問道:“說吧,你是找我干嘛,來找我買酒還是來了結什么江湖恩怨?”
“我來跟你換酒!睆堛懙馈
“哦?”川流疑惑一聲,笑道:“小子別說大話,我這兒的酒可不是什么東西都能換的!
“我拿我釀的酒跟你換!睆堛懙馈
聽到這話川流站了起來,湊到了張銘面前,說道:“你的酒還能有我釀的好?”
“你嘗一嘗不就知道了。”張銘鎮(zhèn)定道。
川流退了兩步,冷哼道:“小子口氣還不小。”
說罷,他取下了腰間的酒葫蘆,擺在了桌上,說道:“這是我如今釀的最好的酒!
張銘看了一眼,去取下了腰間的酒葫蘆,放在了桌上。
“我拿這里面的酒和你比!睆堛懼钢坪J道。
兩個酒葫蘆擺在桌上,大小相同,只是川流的那個酒葫蘆做工粗糙了些,隨身攜帶著,用了很久了。
川流眼前一亮,說道:“你這葫蘆不錯啊。”
川流也只是驚訝了一下,接著便道:“既然要比,那就來個彩頭!
“你說!睆堛懙。
“這樣吧,老夫也不要你這葫蘆,咱們玩?zhèn)有意思的!
“怎么個有意思?”
“你要是輸了,你就去城門口站著,見一個人進城你就跟他說你是小狗,怎么樣?這有意思吧!贝餍Φ馈
“可以,不過你要是輸了,我也不要你說自己是小狗,你就說你是傻x就行了。”
“傻x是什么意思?”
“夸你的意思!
“放屁,小子心腸還挺黑,當我是傻子不成。”
“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就行了!睆堛懶Φ馈
“我會輸?”川流哼哼兩聲,在他看來,這天底下要論釀酒,沒人能比的過他。
“來?”
“來!”
兩個人伸手分別抓向了桌上的酒葫蘆。
川流打開了張銘的酒葫蘆,大灌一口。
張銘見狀也打開了川流的酒葫蘆,小酌一口。
眼前似有桃花盛開,微風拂面。
桃花香伴隨著酒香送入咽喉,小酌一口便是享受。
【宿主品嘗到【桃花酒(下級劣品)】,品嘗進度:17%】
“不錯!睆堛懶牡溃痤^看向了拿著酒葫蘆的川流。
卻見川流愣在原地,嘴角的胡渣上還掛著酒滴。
他喝下的是梅花酒,屬于中等精品。
川流愣了兩秒,端起了手里的酒葫蘆,喃喃道:“這是……”
這么會有這么好喝的酒!
這不就是他苦苦追求的酒嗎,自釀自飲,幾十年間,他一直在追求著那天上之酒,可卻一直邁不過那一步。
川流仰頭,又猛灌了幾口。
喉結滾動,他一滴都未曾落下,全都入了他的腹中,此酒不似人間來。
川流放下酒葫蘆,深吸了一口氣,看向張銘道:“我輸了。”
說罷,他便將酒葫蘆遞回給了張銘。
“你去哪?”張銘問道。
川流回過頭,咬牙道:“城門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