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李凌并沒有責(zé)怪牛發(fā)家的多嘴。相反地,一絲笑容從李凌的嘴角漸漸蔓延開來。
時間說長不長,也就三五分鐘的時間。但說短也不短,這絲笑容從剛剛出現(xiàn)到盛開在他的整個面龐,甚至包裹了他的身體,每一點(diǎn)變化就像冰雪隨在冬日的陽光下慢慢消融一樣,等的人心底發(fā)慌。
最終,李凌呈現(xiàn)給大家的是一張欣喜若狂的臉,就像盛開的花朵。
一個字也不用說,大家也知道李凌是打心底里喜歡米婭陛下的這個決定。
“看來你是同意了?”伊娜等到李凌的神情不再有任何變化的時候,才開口問道。
“當(dāng)然,我當(dāng)然會同意。我可是聽說過的,布倫姑娘可是王城里最美麗的女人!崩盍枋箘诺攸c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有些迫不及待地說到。
“哈哈哈……果然是個沒長大的孩子。就算你的實(shí)力再強(qiáng),終究不過是個孩子。我是在想不通,米婭避險到底為什么如此關(guān)注你這樣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?”伊娜嘲諷地說著,伸手將身旁的兩名隨從分開,獨(dú)自走了出去。
“喂,你還沒有告訴我,在哪里舉行儀式呢?”見到伊娜扭頭就走,李凌立刻大聲叫了起來。一副急色的模樣。
“快了,很快你們就能見面了!币聊葥u頭說著,好像巴不得趕快逃離這里,再也見不到李凌似的。
“總得有個時間吧?”李凌問。
“夕陽落山的時候,來月神宮殿這里吧!币聊热酉乱痪漭p飄飄的話,漸行漸遠(yuǎn)了。
抬頭看看天,烈日早已失去了午時的氣焰,悄然朝著遠(yuǎn)處的山峰落去。
估摸著要不了多久,就到了伊娜約定的時間。李凌和身后的同伴們打好招呼,沿著伊娜離去的方向緩步走去。
這一路上,他都在思考著如何應(yīng)付接下來的局面。
無論是米婭和伊娜的決定,還是剛才那些拓荒者隨從的詭異神情,還是布倫讓他先行答應(yīng)米婭的要求這件事,都在讓李凌越來越清楚的意識到一個問題:就布倫和自己成為伴侶這件事情來說,他只有唯一的選擇——那就是盡快答應(yīng)下來,還要讓他裝作是心甘情愿的樣子。
可是,這樣對于李凌自己、對于自己的同伴們又意味著什么呢?至于支援者的使命,在經(jīng)過漫長的時間的消磨以后,在李凌心目中的權(quán)重已經(jīng)不是那么的大了。但他依然不得不把這些影響都考慮進(jìn)去。
最后,李凌得出的絕倫是——無論他答應(yīng)或者拒絕讓布倫成為自己的伴侶,似乎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壞處。而至于好處——就像牛發(fā)家他們所說的那樣——支援者的地位會因?yàn)槔盍璧纳矸葑兓诖颂岣咭淮蠼亍?br />
“就這樣決定了吧,我倒要看看這個世界的人類,究竟能玩出什么樣的花樣來……”李凌一邊想著,一邊加快了腳步。
很快,李凌來到了一面裝飾華麗的幕墻外。幕墻以打磨平整的長條狀石條砌成,外面有黑色實(shí)木框架和不知名的藤蔓攀附而上。
李凌并不知道緊緊包裹著墻壁的藤蔓的名稱,但從它那將整堵墻嚴(yán)嚴(yán)實(shí)實(shí)包裹在其中的形狀來看,這些植物一定有一個讓人過耳不忘的名字。他打算穿過這堵墻的時候,向那些站崗的衛(wèi)兵稍稍打聽一下。
因?yàn)榇┻^這道墻,便到了米婭的住處附近、伊娜殿下口中所謂的神殿廣場。
月神殿高聳入云,下面的廣場也是難得的視野開闊,如同城中之城。
而此刻,平日里空蕩蕩的廣場上人山人海,烏壓壓的一大片,就像一個人頭浮動的海洋。
李凌的雙腳剛剛踏上這片王城重地,巨大的擂鼓聲突然從四面八方轟隆隆的傳來。
李凌的心臟在一瞬間停止了跳動,就好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掌緊緊地握在了手心中。
不得已地,李凌停下腳步,頓住身形,好讓自己從震撼中恢復(fù)過來。
但這些轟隆隆的擂鼓聲就像看到了李凌的猶豫,更加猛烈地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。一陣陣聲波掀起的巨浪吹來,狠狠滴拍打在眾人的身體上。李凌身后的眾人再也難以保持鎮(zhèn)定,紛紛大喊大叫起來。
李凌努力地讓身體保持平衡,然后一步一邁地向前走去。
終于,當(dāng)他覺得那些巨大的、震撼心靈的鼓聲再也不足以讓他出丑的時候,李凌抬頭朝著四周的遠(yuǎn)處望了過去。
果然不出他的所料,一面面巨大的,直徑足有數(shù)丈的巨大皮鼓被安置在整個廣場的周圍。另外,每面鼓的兩旁又各有一個身高馬大的漢子正手持著巨大的木槌規(guī)律的敲擊著。
“蘇爾特之力!”有人在李凌的背后突然大喊了一聲。立刻又有幾個人附和著喊了起來。
就像有魔力一般,“蘇爾特之力!”的吶喊聲瞬間傳遍了整個廣場,并且越來越高,幾乎就要蓋過了那些巨大的皮鼓的鼓聲。
“咚咚咚!”那些鼓手顯然不想讓自己的風(fēng)頭被搶,更加賣力地敲擊著巨大的皮鼓。
一時間,巨大的鼓聲和瘋狂的吶喊聲攪合在了一起,形成一陣陣聲音的浪潮,在整個廣場上肆意地流淌著、回蕩著,不斷地沖擊著每一個人的理智。
根本不需要什么魔力,也不需要什么情緒,單單是這視覺和聽覺上的刺激,已經(jīng)讓李凌覺得熱血沸騰了。
他覺得自己需要干點(diǎn)兒什么,以便配合這些瘋狂的家伙。思維剛剛跳躍到這里,李凌的便按捺不住地往前奔跑起來,向著人群最中間的位置跑去。似乎只有在人群擁擠、最沸騰的地方,才是自己應(yīng)該去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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