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馬惜玉,就算你現(xiàn)在多了個副指揮官的名頭,也不能這樣隨便的辱罵同伴吧?”牛發(fā)家間馬惜玉不明就里開口罵自己,腦門上不由地躥上了一股火氣。
“辱罵?沒有打你就不錯了!币苍S是怒氣上涌,馬惜玉滿臉通紅地指著牛發(fā)家,又道:“布倫殿下是什么身份,也是咱們能夠隨意調(diào)侃的嗎?”
“喂……喂喂喂,既然你這么說,我就要和你好好說道說道了,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人人生而平等嗎?無論布倫是王城的殿下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,對于我來說并沒有什么分別?”牛發(fā)家慷慨激昂地大聲說到,然后轉(zhuǎn)過頭看著李凌,問道:“你說我說的對嗎,大人?”
“說的沒錯!崩盍栊南耄是覺得哪里有些不妥。的確,李凌覺得牛發(fā)家這些關(guān)于身份和地位的話正是他們這些支援者心中所想。但是……就目前的狀況來說,他們這些支援者還需要仰仗蓋亞王城勢力的保護。他們的實力還遠遠沒有達到可以按照他們自己的規(guī)則行事的程度。也因此,李凌的嘴巴輕輕張了張,卻并沒有開口。
倒是馬惜玉立刻跳起了腳,指著牛發(fā)家的鼻子罵道:“蠢貨,你和我說的是同一件事情嗎?布倫在我的心中,現(xiàn)在可不什么殿下,而是指揮官大人的女人,你應(yīng)該像尊重李凌大人一樣尊重布倫姑娘,明白了嗎?”
“。?那秦……”牛發(fā)家有一次犯了糊涂,哪壺不開提哪壺地說出了一個姓氏。
李凌的臉色變的難看了起來,他知道牛發(fā)家說的是誰,那個名字無時無刻不是縈繞在他的腦海里。
“閉嘴!庇X察到李凌的神色不對,馬惜玉猛地揮舞了一下手掌,將牛發(fā)家的后半句話硬生生塞了回去。
好在李凌并沒有責怪牛發(fā)家的多嘴。相反地,一絲笑容從李凌的嘴角漸漸蔓延開來。
時間說長不長,也就三五分鐘的時間。但說短也不短,這絲笑容從剛剛出現(xiàn)到盛開在他的整個面龐,甚至包裹了他的身體,每一點變化就像冰雪隨在冬日的陽光下慢慢消融一樣,等的人心底發(fā)慌。
最終,李凌呈現(xiàn)給大家的是一張欣喜若狂的臉,就像盛開的花朵。
一個字也不用說,大家也知道李凌是打心底里喜歡米婭陛下的這個決定。
“看來你是同意了?”伊娜等到李凌的神情不再有任何變化的時候,才開口問道。
“當然,我當然會同意。我可是聽說過的,布倫姑娘可是王城里最美麗的女人。”李凌使勁地點了點頭,有些迫不及待地說到。
“哈哈哈……果然是個沒長大的孩子。就算你的實力再強,終究不過是個孩子。我是在想不通,米婭避險到底為什么如此關(guān)注你這樣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?”伊娜嘲諷地說著,伸手將身旁的兩名隨從分開,獨自走了出去。
“喂,你還沒有告訴我,在哪里舉行儀式呢?”見到伊娜扭頭就走,李凌立刻大聲叫了起來。一副急色的模樣。
“快了,很快你們就能見面了。”伊娜搖頭說著,好像巴不得趕快逃離這里,再也見不到李凌似的。
“總得有個時間吧?”李凌問。
“夕陽落山的時候,來月神宮殿這里吧!币聊热酉乱痪漭p飄飄的話,漸行漸遠了。
抬頭看看天,烈日早已失去了午時的氣焰,悄然朝著遠處的山峰落去。
估摸著要不了多久,就到了伊娜約定的時間。李凌和身后的同伴們打好招呼,沿著伊娜離去的方向緩步走去。
這一路上,他都在思考著如何應(yīng)付接下來的局面。
無論是米婭和伊娜的決定,還是剛才那些拓荒者隨從的詭異神情,還是布倫讓他先行答應(yīng)米婭的要求這件事,都在讓李凌越來越清楚的意識到一個問題:就布倫和自己成為伴侶這件事情來說,他只有唯一的選擇——那就是盡快答應(yīng)下來,還要讓他裝作是心甘情愿的樣子。
可是,這樣對于李凌自己、對于自己的同伴們又意味著什么呢?至于支援者的使命,在經(jīng)過漫長的時間的消磨以后,在李凌心目中的權(quán)重已經(jīng)不是那么的大了。但他依然不得不把這些影響都考慮進去。
最后,李凌得出的絕倫是——無論他答應(yīng)或者拒絕讓布倫成為自己的伴侶,似乎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壞處。而至于好處——就像牛發(fā)家他們所說的那樣——支援者的地位會因為李凌的身份變化而在此提高一大截。
“就這樣決定了吧,我倒要看看這個世界的人類,究竟能玩出什么樣的花樣來……”李凌一邊想著,一邊加快了腳步。
很快,李凌來到了一面裝飾華麗的幕墻外。幕墻以打磨平整的長條狀石條砌成,外面有黑色實木框架和不知名的藤蔓攀附而上。
李凌并不知道緊緊包裹著墻壁的藤蔓的名稱,但從它那將整堵墻嚴嚴實實包裹在其中的形狀來看,這些植物一定有一個讓人過耳不忘的名字。他打算穿過這堵墻的時候,向那些站崗的衛(wèi)兵稍稍打聽一下。
因為穿過這道墻,便到了米婭的住處附近、伊娜殿下口中所謂的神殿廣場。
月神殿高聳入云,下面的廣場也是難得的視野開闊,如同城中之城。
而此刻,平日里空蕩蕩的廣場上人山人海,烏壓壓的一大片,就像一個人頭浮動的海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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