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不愚嘴上說著,腳上已經(jīng)跟著慶甲跨進了茶樓。
茶樓裝修傳統(tǒng),充滿了韻味,一流三層,底層有個小臺子,上面有兩個藝人正在彈著琵琶,唱著婉轉(zhuǎn)的小調(diào)。
慶甲在小臺子旁的一個小桌子坐下,桌上有瓜子和茶。
“先生兩位嗎?”
一個服務(wù)生,穿成小兒的模樣拿著菜單跑了過來,熱情地招呼著。
“嗯,兩位,給我們上壺酒吧,另外,我想點一個曲子!
慶甲熟練地在服務(wù)生的菜單上,圈了幾筆,交給了他。
“多謝客官!您請好吧!”
服務(wù)生果真像小二一樣,一揮肩頭的毛巾,朗聲對廚房里喊到,“好酒一壺!溫?zé)嵘献!?br />
說完之后,他跑到小臺子上,對著那兩個藝人耳語幾聲,又對著慶甲點點頭。
藝人果然清了清嗓子,開始唱慶甲點的小曲,茶樓里的人靜靜地聽著,偶有幾聲耳語,無傷大雅。
“客官,您的酒!
服務(wù)生躬身上酒,給慶甲和宛不愚斟滿,低著頭,嘴角有一絲笑意。
“何事如此高興?”
宛不愚見狀,有些奇怪,這服務(wù)生看起來和慶甲似乎認識。
“我就是高興,先生一直以來都是只身一人前來聽曲,如今也有伴了,我為他高興。”
服務(wù)生的話,讓宛不愚啞然,“誤會了,慶甲待我,如父如兄,并不是你想的那樣!
“如此,我也為先生高興,總歸不是一個人了!
服務(wù)生抱歉地笑笑,“請慢用。”
他離開后,宛不愚斜眼看了看慶甲,“你都是一個人來聽曲的?”
“不然呢?我又沒有夫人!
慶甲聳聳肩,勾著嘴角,一雙鳳眼幽深地看著臺上的兩位藝人。
“可惜了,唱完這曲,老先生就不行了!
宛不愚也看向臺上那位老者,“我就看不出來他命數(shù)到?jīng)]到!
“唉,你又用不上這個能力。”
慶甲小酌一口,緩緩說到:“我知道你輪回辛苦,相對比你,我就好多了,至少,我不用一個個奇怪的世界去穿,我一直在這里。
從古至今,一直都在名山,后來戰(zhàn)亂年代,我去當了戰(zhàn)地記者,參與各種戰(zhàn)爭,認識了很多人。
其中有一個將軍,我不知道他是通過什么途徑,認出了我來,說了許多,最后,把他的小書屋,交給我整理。
時過境遷,戰(zhàn)爭結(jié)束,時代慢慢發(fā)展,小書屋也變成了現(xiàn)在的報刊亭。
這成了我一塊心病,因為沒有金身,我不能像你那樣回地府,根本沒有辦法找到那個將軍,甚是懷念啊。”
“將軍…”
宛不愚突然想到了一個人,“我說呢,為什么酆都大殿多了一個人,原來就是他啊!
“什么,他在酆都大殿?”
慶甲有些吃驚,宛不愚卻不以為然,“山中歲月容易過,世上繁華已千年。
他在地府不是一日兩日了,大家都知道,他在等你回歸,可你卻完全不知道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也放心許多了!
慶甲猛然灌了一口酒,看著臺上那個垂垂危矣的老者,嘆息:“可是不愚不愚,我不能就這么放著報刊亭不管。
既然他在地府,那他的子孫后代,我怎么樣也要找到,把報刊亭還給他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