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沐感激地看著慶甲,小聲地開口:“北帝,跟我們回地府吧,諦聽有令牌,里面是你的金身,一起回去歸位吧!
“沒那么容易。”
慶甲搖了搖頭,看著這小小的一方報刊亭,“我這里的事情沒有做完,還不能走!
“就是這個小亭子,怎么弄,要開成連鎖店不成?”
宛不愚的話緩和了一下氣氛,四人都笑了出來。
慶甲站了起來,清瘦的身體看著有些柔弱,實在是想象不出來,這么一個陰柔的男人,竟然是統(tǒng)領整個地府的北太陰帝君。
“戰(zhàn)亂之后,我這個報刊亭,實在是不景氣啊。再這么下去,只怕?lián)尾涣硕嗑昧。?br />
宛不愚這才注意到,這個報刊亭里,販賣的除了報紙,就是各種戰(zhàn)地雜志。
“你賣的是這些啊?”
宛不愚隨手拿了一本雜志翻了翻,“全是以前戰(zhàn)場上的報道,你寫的?”
“正是!
慶甲摸過面前的每一本雜志,眼里凈是留戀,“我以前,做過戰(zhàn)地記著,參與過各種大大小小的戰(zhàn)爭,我將這些報道寫成記錄,分類成冊。
一開始,大家都喜歡,可是戰(zhàn)后,和平的日子過久了,戰(zhàn)爭帶來的傷痛就漸漸褪去,他們對這些雜志,就慢慢沒興趣了!
“你沒有想過,接其他雜志嗎?”
宛不愚看了幾頁,真不愧是慶甲的文筆,行云流水,深惡痛絕。
只是戰(zhàn)爭太過殘忍,在和平年代,甚少有人會接受這些。
“不太想接別的!
慶甲和宛不愚走出報刊亭,回頭對金沐和老龜說到:“你們兩個,幫我看著,我和不愚不愚出去溜達一會兒!
“得令。”
酆都大帝開口,二人只能乖乖的看著他們遠去。
“諦聽,你說,北帝和主人回去做什么?”
金沐站在門口,實在是想跟去一探究竟,被老龜攔住了,“我勸你最好乖一點。
你那個分身出去,別說北帝了,愚姐都能察覺出來。
他們是一生的良師益友,不會有什么多余的事情的,大概,就是純粹的刷街吧。”
老龜沒有理會金沐,開始整理桌椅,接著打掃報刊亭。
慶甲帶著宛不愚,在城市的街上游蕩著。
“你還是這么喜歡穿黑色的衣服啊,本來就瘦,再穿黑的不是更瘦了嗎?”
宛不愚遞給慶甲一支煙,自己點了一支。
這煙,正是慶甲留在豐都的那包。
“你去過名山了!
慶甲看著煙,笑了,“果然和我預計的時間一樣呢。
我穿黑的也沒什么,我的官袍本來也是黑的,倒是你,你的法袍可是金色的,怎么現(xiàn)在穿的也是一身的黑?你看看你這帽子!
慶甲將宛不愚的鴨舌帽摘了下來,反扣在自己頭上。
“法袍恐怕沒有這種短袖方便,我還是比較習慣穿這個的!
宛不愚叼著煙,就算漫無目的地走著,但是身邊有慶甲,她莫名覺得安心。
“對了慶甲,你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,為啥要留在這個地方,報刊亭本來就不好做生意,你在執(zhí)著什么?”
走了好一段路,宛不愚這才想起來問正事兒。
二人站在一家茶樓前,慶甲笑到:“走,進去聽曲兒。”
“誒,好歹也是九十年代,怎么還有這種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