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給他的膽子去天帝那里上奏的?!”
宛不愚差點氣的原地爆炸,“上奏就上奏,他居然還敢要求歸還絳珠,這臉皮,厚出天際了吧?!”
“愚姐你先別氣,只是個通告而已,天帝也沒有別的意思,他都沒有傳召你!
文兒勸到,太虛幻境的存在本來也是很艱難,如果真的惹怒了宛不愚,她完全可以上去砸了整個太虛幻境。
天帝可能都不帶管的。
比如這次的事情,天帝只是通告了一下而已,沒有任何朱批。
“告訴地府所有人,只要是天界來的人,誰都別想從我們地府帶任何東西走!天帝都不行!有逮捕令都不行!”
宛不愚的怒喝響徹整個地府,甚至通過卷軸,傳到了天帝的耳朵里,震的天帝的耳朵差點都聾了。
“唉,這死丫頭,這么多年了,還是這個臭脾氣。”
天帝搖搖頭,收起了卷軸。
“你聽到了?回去吧,別說你了,朕都拿她沒辦法,再者,你沒有任何文牒就私自下地府,挪仙草,確實是你犯了地府忌諱,好自為之吧!
天帝對著殿前跪著的神瑛侍者無奈地勸到。
“那,臣告退了。”
神瑛侍者憤憤退下,心有不甘。
天帝看著他這個樣子,扶扶額,“朕覺得,馬上就會有腥風(fēng)血雨了!
糾倫宮。
文兒和宛不愚一起拉出了那面鏡子,“愚姐,我對這面鏡子一無所知,我不知道它通向哪里,是否是正常的時間軸,什么都不知道!
“所以,就是有風(fēng)險的是嗎?”
宛不愚深吸了一口氣,“那,我就按照正常的時空間來算吧,安全些比較好。”
“是的,金沐,老龜,你們這次要跟緊了,成敗在此一舉!
文兒很嚴肅,金沐和老龜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,從頭到尾都沒有開玩笑,聽文兒說完,二人一起回到黑傘里,握在了宛不愚手里。
“愚姐,多保重!
“嗯,放心!
宛不愚和文兒一擊掌,頭也不回地踏進了鏡子里。
“愚姐,這是我剛才幫你用積分兌換的令牌,令牌里,是酆都大帝的金身!
老龜將令牌的幻影現(xiàn)在宛不愚眼前,宛不愚點點頭,“多謝了,我都忘了還有這件事了!
“主人放心,這一次,我們會好好陪著你,將酆都大帝請回地府。”
“慶甲…”
宛不愚在鏡子里走著,腳步沉重。
當(dāng)初來地府,事事受他照顧,他是我的良師益友,也算是個可以說體己話的人。
后來一起錘煉凡塵,如今,是時候一起回來述職了。
宛不愚站在鏡子口,看著沙塵漫天,突然猶豫了。
“愚姐,你怎么不走了?”
“主人,你心亂了。”
大漠黃沙,金沐和老龜也都跑了出來,站在宛不愚兩側(cè),幫她抵御風(fēng)沙。
“不用!
宛不愚按下二人的手,直面呼嘯的狂沙,緩緩抬手,輕輕一拍。
啪。
風(fēng)沙隨著宛不愚的掌聲,忽而停住,晴空萬里,黃沙滿目,天地被分成兩處圣潔的凈土。
“我們要穿越這片沙漠嗎?”
“看樣子是的!
宛不愚抬腿,踏入沙漠,腳下是沙沙的脆響,三人的身后留下長長的腳印。
“這樣要走多久?”
“有多久,走多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