絳珠仙草膽子本來就小,猝不及防一聲吼,嚇的她丟了書,原地變回了草。
神瑛侍者想沖過去護(hù)著,奈何被金沐死死拉住,老龜也攔住了警幻仙子,讓宛不愚悠哉悠哉地走上前,抱起了花盆。
花盆精美小巧,絳珠仙草嬌艷欲滴。
“你是被神瑛私自帶上太虛幻境的,如今我要接你回地府,你可有怨言?”
絳珠仙草掛滿了露水,低著頭,沒有表態(tài)。
“看吧!人家都不愿意!”
神瑛大聲地喊著,掙扎著,警幻不站隊(duì),只是在一旁小聲地提醒著神瑛:“神瑛你小點(diǎn)聲!人家是地藏!再說了,絳珠本來也是你偷偷帶上來的,我當(dāng)初就勸過你的!”
“地藏就可以擅闖太虛幻境,隨意拆散有情人嗎?!”
神瑛一點(diǎn)兒也不懼怕宛不愚的身份,宛不愚本來也不在乎這個(gè)家伙,但是他講的話實(shí)在是讓人討厭。
“你說誰擅闖?!”
宛不愚猛的將絳珠仙草塞進(jìn)老龜懷里,走到神瑛面前,一把掐住了他的臉,怒目而視。
“到底是誰擅闖我地府,私自挪走了三生石畔的絳珠仙草,養(yǎng)在這遣香洞里,用灌愁海的海水澆灌,引渡她修成女體。
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,你這是要她空有一副軀體,五內(nèi)郁結(jié),只能用眼淚償還你的恩德,你自己說說你殘忍嗎?”
“我!”
神瑛正要狡辯,就看到周身遍布?xì)獾耐鸩挥,一下子噎住了,豆大的汗珠往下滑,嘴唇有點(diǎn)打顫,雙腿開始發(fā)軟。
這貨發(fā)脾氣的話,連天帝都不敢多說半句話的,他只是個(gè)小小的侍者,要和宛不愚正面干的話,只怕是死了都沒人過問。
“我如今就帶她回地府,我看誰敢阻攔!
宛不愚掃了一眼后花園,視線定格在神瑛的臉上,“你在絳珠身上費(fèi)的心思,我現(xiàn)在就可以幫她還了你,以后,不準(zhǔn)你再來地府瞎胡鬧!”
宛不愚擼了一把絳珠的露水,在手中凝聚成了一枚仙丹,丟到了神瑛的手里。
“回地府!”
“得令!”
金沐和老龜分別松開神瑛侍者和警幻仙子,跟著宛不愚一起跳回了地府,來到了三生石畔。
“愚姐?你怎么來了,要不要進(jìn)來坐坐?”
孟婆飛雪放下湯勺,來到了宛不愚面前,看到了她手里的小花盆,“喲,這不是我們的絳珠仙草嗎,愚姐你這是去了太虛幻境了?”
“嗯,我警告過神瑛了。以后,誰都不可以來地府,這么隨意的帶走我們地府的人。”
宛不愚左右看看,“這里也沒別人了,看樣子絳珠和你挺有緣,就交給你吧。
正好她修成了女體,放在孟婆莊挺合適的!
“是,既然愚姐交代了,那我就好好調(diào)教絳珠,請愚姐放心!
飛雪接過花盆,抱回了孟婆莊。
“回糾倫宮!
三個(gè)人散步一般地回到了糾倫宮,剛進(jìn)門就看到文兒跑了過來,“愚姐,紅樓的鏡子碎了,碎的時(shí)候,那面蒙塵的鏡子亮了!”
“是嗎,終于,要去慶甲的那個(gè)世界了!
宛不愚松了口氣,正想去看看,被文兒攔住了,“等下愚姐,這里有個(gè)通告!
“通告?這個(gè)年代還有通告?”
宛不愚看了眼文兒手里的卷軸,黑了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