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張濤一腳踢飛地上的半塊瓷磚,呼嘯著破空翻轉,帶著強勁風壓直襲楚楓。
周遭的客人亂作一團,慌忙向兩側避開,讓出一片空曠的戰(zhàn)場,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。
“啪!”
楚楓抬手便是一掌,內勁外放,隔空將板塊瓷磚轟碎,碎塊飛濺,齏粉飄揚。
而張濤則趁機腳下一踏,在一聲爆響中動如雷霆,渾身內力狂暴沸騰,讓衣袖鼓脹,勁風呼嘯。宛如天神下凡般神武威猛,瞬間奔襲而至。
他的攻勢如狂風暴雨般不曾停歇,迅捷狠辣,剛猛無匹。
破風的呼嘯聲交織成片,刺得人耳膜隱隱作疼,頓時令不少人變了臉色。
詠春,日字沖拳。
殺拳兇猛,可在楚楓面前卻只是徒勞,所有招數(shù)皆被輕描淡寫地化解。
詠春的特色是“寸勁”,揮拳距離在一寸之內已然能爆發(fā)最強殺傷力。距離越近,對張濤越有優(yōu)勢。
可他做夢也沒想到,在如此間不容發(fā)的攻勢之下,楚楓的目光依舊毒辣到足以尋覓每一處破綻,格擋得游刃有余。
將手臂向側邊震開、向上托起、直接帶向另一個方向,或者干脆扣住張濤的肩膀、穿過拳的攻擊間隙。
“砰砰砰——”
兩人拳腳相交之聲不絕于耳,傳出一連串的悶響。在旁人看來簡直就是一片殘影交織,看得人眼花繚亂,暗自心驚。
張濤越打越是心驚,可楚楓的面色卻依舊清冽如水,沉穩(wěn)平靜。
張濤屢次被破招,縱然咬牙嘶吼著想要保持進攻,卻也不能避免攻勢被打亂的問題。
“機會來了!”
楚楓看透一個破綻,眸中瞬間閃過一抹厲色。
他抓住機會,在張濤出寸拳的時候,干脆潛身進步向前,一掌如雷霆般拍落!
“噗!”
張濤狂吐出一口鮮血,只覺疼痛無比,像是胸骨都被拍碎了一般,瞬間倒飛出去,“咚”的一聲重重撞在墻壁上,留下大片蛛網狀裂痕。
而楚楓更是瞬間抬手,隔空便是一掌拍向其面門!
張濤滿臉駭然之色,深知被這一掌打中的下場是什么,倉皇閃避開來。
“轟!”
厚實的墻壁瞬間被打穿,留下一個前后透亮的掌印,都能看到外面的街道夜景了。墻體更是在接連不絕的“咔擦”聲中大片裂開,布滿令人觸目驚心的裂痕。
“臥槽?!”當場便有人駭然出聲,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
宋清風見得楚楓如此生猛,差點當場窒息,心頭狂跳不止,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。
作為當事人的張濤更是面無血色,渾身感到一陣寒意。
他怒吼一聲,強行讓自己打起十二萬分的精氣神,宛如獵豹般迅猛俯沖而上,將全身內力震顫著傳遞到右臂。
張濤豁出去了,打算用最強一擊決出勝負,不給自己留任何回旋的余地。
撲面而來的罡風讓楚楓額前的碎發(fā)都在飛揚,可他的眸光卻平靜如水,驚不起一絲漣漪,當即便是一記太極云手。
張濤這一拳來勢兇猛,卻沒給自己留變招的退路。似乎兇猛無匹、銳不可當,可在楚楓眼中看來簡直是漏洞百出,可笑至極。
“啪!”
楚楓這一記左云手精準無比,直接撥開了迎面而來的鐵拳,并且反握住他的右手腕,順勢一擰。
“咔嚓——”
在一聲脆響中,張濤的肘關節(jié)頓時被擰斷,讓其發(fā)出殺豬般的慘叫聲。
不僅如此,面色冷峻的楚楓更是瞬間發(fā)力,猛然將他向前一拽。
趁著張濤重心不穩(wěn)、向前趔趄,楚楓當即便屈臂肘擊,銳猛無匹地打在其后背。
泰拳有個說法叫作“寧用膝肘莫用手”,就是說膝、肘這兩個關節(jié)的殺傷力,要遠甚于拳頭。
楚楓有124點力量值與頂級內功的加持,一記肘擊下去的威力可想而知。
“咔嚓!”
張濤的脊椎骨瞬間被打斷,“噗”的噴出一大口鮮血,在這股泰山壓頂般的巨力之下,更是“噗通”一聲跪倒在地。
楚楓眼皮子都不眨一下,“砰”的一腳踩在他的后腦勺,讓他像條死狗般凄慘地趴在地上……
張濤面色煞白,渾身顫栗?v然屈辱萬分,可內心早已被恐懼所充塞,再也提不起戰(zhàn)意。
他心里有個清晰的認知:如果這是在輪回世界,自己早就死了!
全場則是嘩然一片,瞬間炸開了鍋。
“這不可能!”
“張濤居然輸了?!”
“臥槽,他打敗了張濤!”
所有人皆是震驚萬分地看向楚楓,心頭掀起層層驚濤駭浪,久久無法平息。
這么年輕竟然能戰(zhàn)勝老牌c級一等輪回者,這是什么概念?
難不成……他會是下一個寧挽瀾?
這樣的想法蹦上腦海,便令眾人心頭狂跳不止,更有不少人目光灼灼,顯然已經有了與楚楓交好的心思。
可這些人做夢也沒想到,自己的猜想還是太保守了。
楚楓的潛力,遠不止他們想象中那么簡單。
“我很喜歡你說過的一句話!背䲢髂_踩張濤,讓他的臉和冰冷的地板緊貼在一起,冷笑道,“同是c級一等輪回者,你我之間也有差距!
張濤為之窒息,感覺像是吃了死老鼠一般難受。
這曾是他用來嘲諷楚楓的話語,可這一刻從后者的口中說出來,卻顯得如此諷刺。
張濤可謂是以自我犧牲為代價,將“風大閃了舌頭”這句話闡述得淋漓盡致。
一旁的宋清風更是早已是驚魂不定,冷汗涔涔,雙手死死攥緊了拐杖,焦急地想著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。
“又是以家人的性命威脅我、又是讓我爬著進門磕頭謝罪、又計劃著怎么除掉我——”楚楓抬起頭來,眸光森冷冰寒,“說吧,你想怎么死?”
他渾身迸發(fā)出肆虐的冰寒肅殺氣息,仿若讓大廳里的溫度都驟然下降。感受到近乎實質化的殺意,眾人更是仿若被針刺一般,肌體隱隱作疼。
縱然想掩飾心頭的不安,可他們的臉色依舊很不自然。
宋清風囁嚅著嘴唇,本來想硬氣點放兩句狠話威脅他,可卻是絕望地發(fā)現(xiàn)……
在楚楓面前,他連放半句狠話的資本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