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風在蓉城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,在圈子里頗有威望。除卻有b級輪回者坐鎮(zhèn)的林、葉、寧三大家族,誰不敬他三分,對他客客氣氣的?
更何況曾經(jīng)還有c級輪回者得罪了宋家,第二天就直接“神秘失蹤”。生不見人,死不見尸。
在這樣的事情發(fā)生之后,便再也沒有不怕死的人,敢來宋家的地盤鬧事。
可眼下就有這么一個男人,以極其霸道的姿態(tài)闖進清風會所,甚至當眾叫宋清風滾出來受死!
這樣的大事件本就引人注目,在看到楚楓筆直如修竹的身影后,不少人皆是滿臉驚異,在場又是嘩然一片。
“天啊,他怎么這么年輕?看上去還是個學生吧?”
“呵呵,我還以為是什么高手來砸場子了,原來是個不知死活的愣頭青。這么大點能有什么本事?”
“沒錯,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輕,我見得多了。多半是在副本里有點收獲就飄了,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!”
“唉,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真是沖動啊。有什么想不開的,非要得罪宋清風?”
有人面露譏諷不屑之色、有人搖頭嘆息、有人抱胸冷眼看戲,也有人給楚楓遞眼色,示意他趕緊走,不然等下就危險了。
可楚楓卻是淡然自若,無動于衷。
“誰他媽吃了熊心豹子膽,敢來清風會所鬧事?!”一個滿臉兇相的光頭帶著十幾個打手,提著棍子從各個角落走出,氣勢洶洶地向他圍了過去。
這群人皆是目露兇光,渾身煞氣,一看就是刀口舔血的狠角色。
光頭極有經(jīng)驗,還知道在動手前先打探一下口風,試探一下是不是能惹的人。
“宋清風不是讓我來嗎?”楚楓睨了他們一眼,掏出一支香煙叼上,漠然道:“現(xiàn)在我來了,讓他滾出來見我!”
這群打手愣了一下,為首的光頭壯漢更是罵出聲來:“臥槽,你特么就是楚楓?!”
不僅是他,十幾個打手都震驚了。
他們原本真沒將楚楓當回事,只以為后者是來當眾磕頭謝罪的廢物。無非就是讓在場所有人看個笑話、當個樂子而已。
可眼下這情況……不對吧?
楚楓不僅沒有像他們想象中一般卑微求饒,反而還要讓宋清風滾出來受死!
就特么一個學生,有什么資本在老子面前這么狂?
光頭想到這里,便是滿臉濃重的暴戾兇狠之色:“給老子往死里打!”
隨著他一聲令下,十幾個打手頓時滿口粗言穢語地叫罵著,攜裹著一身兇悍氣息,掄起棍子往楚楓砸去。
楚楓的眸光瞬間凌厲如刀,腳下一擰。
腰如軸立,身似游龍。小范圍的騰挪閃轉(zhuǎn)毫無滯澀,行云流水,堪稱賞心悅目。
與其輕靈敏捷的身法不同,其出手卻是雷霆之勢,兇狠銳猛、干脆決絕,毫不拖泥帶水。
在他出手的瞬間,四周便是一片嘩然驚呼,更有人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。
因為楚楓的速度實在太快了,宛如鬼魅一般,在眾人眼中看來,全然是一片密集的殘影!
“砰砰砰——”
伴隨著一連串悶響聲,十幾條大漢瞬間凄厲慘叫著倒飛出去,撞向桌凳等事物。一時間“哐當”之聲不絕于耳,桌椅板凳被打翻砸爛,客人們更是慌忙起身避開,讓場面混亂不堪。
這群打手痛得在地上翻來滾去,哀嚎連連。
先前指揮小弟的光頭更是臉色煞白,感到一陣毛骨悚然,調(diào)頭就跑!
“跑得了么?”楚楓冷笑一聲,瞬間隔空拍出一掌。
“砰!”
光頭只覺像是被大卡車撞中一般飛出數(shù)米,瞬間“噗”地吐出一大口鮮血。
他的脊椎骨當場被打斷,身體反折出可怕的幅度,宛如弓狀。在殺豬般凄厲的哭嚎聲中撞翻桌椅,痛得死去活來,倒地不起。
全場突然死一般的寂靜,所有人都像見了鬼一般,將震驚的目光聚焦在楚楓身上。
楚楓并不理會眾人的反應,只是彈了彈煙灰,平靜地抬起頭來看向前方。
面色陰沉難看的宋清風正從樓梯走下,身后還跟著一個滿臉倨傲的中年男人。
“宋董!”
“張先生!”
大廳里的人紛紛打起了招呼,并且若有若無地看向楚楓,神色有些微妙,揣度著他和張濤到底誰更厲害。
宋清風只嗓音低沉的“嗯”了一聲作為回應,以充斥殺意的目光鎖定楚楓。
楚楓卻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,只微微瞇起眼眸,打量他身后的中年男子。
張濤看上去大約四十歲左右,魁梧健碩的身軀充滿壓迫力,寸頭短發(fā)根根宛如鋼針,充滿進攻性。
楚楓沒有和他廢話的心思。
言語毫無意義,血肉才夠分量。
“啪!
他一個彈指,在灌注內(nèi)力之下,手中的煙頭竟然像子彈般激射而出,火星劃出一道細線,凌厲而迅猛。
張濤面露怒容,一把將反應不及的宋清風拽到身旁。
“啪!”
煙頭打穿臺階上的瓷磚,深深卡在混凝土之中,留下一個彈孔般的小窟窿,并讓瓷磚蔓延開一片樹根狀裂痕,在“咔擦”一聲中碎裂開來!
眾人見得這一幕,無不為之變了臉色。
一顆小小的煙頭,在楚楓手中竟然有如此駭人的破壞力!
半死不活的一群打手臉色煞白,感到一陣窒息和后怕。特么的……剛才我們就是在和這種怪物交手?這要換成殺人不犯法的輪回世界,有十條命也不夠死吧?
宋清風瞳孔急劇收縮,感到一陣毛骨悚然:倘若不是張濤反應及時,他的膝蓋骨已經(jīng)被煙頭打穿。
“小子,你特么找死!”張濤徹底被激怒了,沒想到楚楓這個小年輕,竟然敢先給他一個下馬威。
“轟!”
他一步邁出,瞬間來到大廳之中,將地板轟然踩得爆碎開來,碎裂的瓷磚四下飛濺。
“小小年紀竟敢如此猖狂,那老子今天就教你一個道理——”張濤攜裹著暴戾兇悍的氣魄,寒聲道:“同是c級一等輪回者,你我之間也有差距!”
楚楓的內(nèi)心毫無波動,甚至有點想笑。
“巧了,我也是這么想的。”